"那云顶天宫呢？我腿软走不动路，你扛麻袋似的把我甩肩上！"

"有血尸追。"

"七星鲁王宫......"

"尸蹩潮。"

无邪每说一件"惨案"，黑瞎子就笑得更大声。最后整个人歪在张起灵肩上，眼泪都笑出来了："哑巴张，你可真行。"

张起灵任由他靠着，嘴角几不可见地弯了一下，手臂自然地环住黑瞎子的肩膀。

解雨臣突然轻声说："看来张先生只是表达方式特别。"他目光扫过黑瞎子，"对在意的人尤其如此。"

夜风卷着沙粒打在帐篷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篝火噼啪作响，映照着每个人脸上不同的表情。无邪看着对面那两人并肩而坐的影子，突然觉得有些羡慕。那种无需言语的默契，是多少次生死与共才能磨砺出来的？

"小哥，"他忍不住问，"如果我和黑瞎子同时掉进流沙，你先救谁？"

张起灵还没回答，黑瞎子就轻轻踹了无邪一脚："小朋友，这问题太老土了。"

"我就想知道！"

张起灵看着跃动的火苗，许久才说："他不会掉进去。"

"为什么？"

"因为我看着。"张起灵转头看向黑瞎子，眼神在火光中深邃如夜，那里面盛着的温柔让无邪一时怔住。

无邪突然就明白了。不是救不救的问题，而是张起灵根本不会让黑瞎子陷入险境。那种刻入骨髓的保护欲，早已成了本能。

后半夜无邪迷迷糊糊醒来，透过帐篷(n)(F)的缝隙，看见篝火旁只剩张起灵一人还坐着，黑瞎子枕在他腿上睡得正熟。张起灵的外套仔细地盖在黑瞎子身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他散落的发梢，偶尔低头在他额间落下轻如羽毛的吻。

月光洒在沙漠上，泛着银白的光。无邪悄悄缩回睡袋，心里莫名踏实下来。有这样的小哥在，这趟西王母宫之行，或许没那么可怕。只是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云顶天宫里张起灵头也不回走向青铜门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说不清的酸涩。

第21章 无邪和小花的搞笑对话

沙漠的晨光刺破云层，将整片沙海染成金红色。无邪被帐篷外逐渐嘈杂的人声吵醒，揉着惺忪睡眼钻出睡袋时，正好看见张起灵端着杯热水走进来。

"小哥，早啊。"无邪打了个哈欠，"黑爷呢？"

张起灵把水杯递给他，目光扫向帐篷外："做饭。"

无邪捧着温热的水杯，想起昨夜篝火旁的对话，忍不住压低声音："那个解雨臣...你跟他很熟？"

张起灵整理背包的手顿了顿，语气淡漠："不熟。"

帐篷帘子突然被掀开，黑瞎子端着个铁饭盒探头进来："说什么悄悄话呢？赶紧的，吃完早饭要出发了。"他目光在张起灵和无邪之间转了转，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早饭是简单的压缩饼干配肉罐头。无邪凑到黑瞎子身边，小声问："黑爷，你跟解雨臣熟吗？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黑瞎子正把最大的一块肉夹到张起灵饭盒里，闻言挑眉："怎么，小朋友对小花感兴趣？"

"小花？"无邪一愣，"谁是小花？"

黑瞎子朝解雨臣的方向努努嘴："就他啊。解家小九爷，小时候长得跟小姑娘似的，我们都叫他小花。"

无邪手里的饼干"啪嗒"一声掉在饭盒里。他猛地转头看向解雨臣，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突然和记忆深处某个模糊的影子重合起来。

"不会吧..."无邪喃喃自语，"那个爱哭鬼小花？"

黑瞎子来了兴致："怎么，你认识？"

无邪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解雨臣却端着饭盒走了过来："介意我坐这儿吗？"

"当然不介意！"无邪赶紧往旁边挪了挪，眼睛却一直盯着解雨臣的脸看。

解雨臣优雅地坐下，目光落在无邪脸上："早就听三爷提起过你，今日总算有机会正式认识。"他伸出手，"解雨臣。"

无邪握住他的手，脱口而出："你小时候是不是在杭州住过？扎两个小辫子，穿粉色裙子那个？"（私设，私设）

解雨臣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黑瞎子"噗"地笑出声，连张起灵都抬了抬眼。

"...无邪，"解雨臣深吸一口气，"那是我妹妹。"

"不可能！"无邪激动地比划，"明明就是你！我还说过长大要娶你呢！"

四周突然安静下来。黑瞎子憋笑憋得肩膀直抖，张起灵默默把水杯递给他，怕他呛着。

解雨臣的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你认错人了。"

"绝对没有！"无邪信誓旦旦，"你左边眉毛上有颗小痣，哭的时候特别明显！"

解雨臣下意识摸了摸左眉。这个动作让无邪更加确信："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