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爱咋咋的吧，实在不行就完结

天刚蒙蒙亮，姨婆家的烟囱就冒了烟。张起灵蹲在院角磨黑金古刀，青石磨刀石被露水打湿，刀刃划过的地方溅起细碎的水花。黑瞎子端着两碗红薯粥走过来，把其中一碗递到他手边，自己靠在门框上，一口粥就着半块桂花糕：“海外张家的人在山口等着，说是带了炸药要是机关太棘手，直接炸条路出来。”

张起灵接过粥碗，指尖碰了碰碗沿，温度刚好。他没急着喝，先往黑瞎子碗里拨了块自己没动过的红薯：“昨天打斗耗体力，多吃点。”黑瞎子挑了挑眉，没推辞，张嘴就把红薯咬进嘴里，含糊不清地笑：“小哥现在越来越会疼人了，以前哪会管我吃没吃饱。”

这话落进刚出门的吴邪耳朵里，只当是两人老搭档的调侃，他揉着眼睛凑过来：“什么炸药？咱们是去查线索，又不是去拆祠堂，用炸药也太夸张了吧？”小花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打包好的干粮，闻言瞥了他一眼：“无家的机关能留到现在，肯定不是简单货色，有炸药总比被困在里面强。”

四人收拾妥当出门时，山口果然停着辆不起眼的皮卡，驾驶座上的男人穿件军绿色外套，见张起灵过来，立刻下车递上张地图：“张先生，祖祠的地形图标注好了，西侧有个废弃的通风口，能直接通到主殿偏室，避开正门的连环箭。”他递地图时，目光飞快扫过张起灵身边的黑瞎子，带着几分敬畏海外张家的人都知道，这位黑爷是张先生心尖上的人，当年在长白山，张先生为了救他，差点把命搭进去。

张起灵接过地图，指尖在通风口的位置顿了顿。前世他们就是从正门进的，吴邪差点被箭射中，还是黑瞎子扑过去挡了一下，后背留了道疤。“就走通风口。”他把地图折好递给小花，“你跟吴邪走中间，我和瞎子断后。”

皮卡开了半个多时辰，停在一片荒草丛生的山脚下。男人指了指半山腰的方向：“祖祠就在上面，我们在山下守着，要是看到信号弹，立刻上去接应。”张起灵点头，从背包里摸出个信号枪递给黑瞎子，“有事就发信号。”黑瞎子接过来，故意在他手心蹭了蹭：“放心，我还没活够，不会让你一个人应付。”

往山上走的路比想象中难走，满地都是枯枝败叶，踩上去发出“咔嚓”的声响。走了约莫一个小时，前面突然露出半截残破的青砖墙，墙头上长满了爬山虎，隐约能看到里面祠堂的飞檐无家祖祠到了。

张起灵率先绕到西侧，拨开半人高的杂草，果然看到个半米宽的通风口，上面的铁栅栏已经锈得不成样子。他从背包里摸出撬棍，刚要动手，黑瞎子就接过撬棍：“我来，你保存体力，等会儿说不定要对付尸蟞。”他手腕用力，“咔”的一声，铁栅栏就被撬开，里面涌出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腐臭味。

“里面有东西。”张起灵皱了皱眉，从怀里摸出个打火机，点燃一张纸扔进去。火光映出通风口内的甬道，墙壁上布满了斑驳的壁画，画着些穿着古装的人，手里拿着奇怪的玉器看样式，像是陨玉髓。

“先进去再说。”黑瞎子弯腰钻进通风口，回头伸手想拉张起灵，却被对方先握住了手腕。张起灵的掌心带着暖意，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腕：“小心点，甬道尽头有翻板陷阱。”这话他没敢说得太明，只说是以前听人说的，吴邪和小花果然没起疑，跟着钻了进来。

甬道很窄，只能容一个人侧身走。张起灵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点燃的火把，火光映得壁画上的人影忽明忽暗。吴邪跟在后面，盯着壁画看：“这些人画的是什么？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小花凑近看了看，指着壁画上的玉器：“这玉器看着像陨玉髓，无家祖祠里画这个，难道他们早就知道陨玉髓的作用？”

张起灵没接话，脚步却慢了些。他记得前世走这条甬道时，黑瞎子就是在这里踩中了翻板陷阱，掉下去摔断了腿。快到尽头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转身对黑瞎子说：“你跟我换个位置，你走后面，护着吴邪和小花。”

黑瞎子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张起灵是怕他出事。他没拆穿，笑着点头：“行，听小哥的。”两人换位置时，黑瞎子的指尖悄悄勾了勾张起灵的手指，像是在安慰他：我没事。

果然，张起灵刚走到甬道尽头，脚下突然传来“咔哒”一声。他反应极快，立刻往后跳，避开了突然翻下去的石板下面是深不见底的黑洞，隐约能听到尸蟞爬动的声音。

“好险！”吴邪吓出一身冷汗，“幸好小哥反应快。”小花也皱了皱眉：“这陷阱也太隐蔽了，要是没提前察觉，肯定掉下去了。”黑瞎子走到张起灵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后背，替他拂掉肩上的灰尘：“没事吧？没吓到吧？”语气里的担忧藏都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