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1同人)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399)
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吃到的禁果也不过是这样的滋味吧。
那种违抗一切,拼着被剥夺永恒也要偷吃上一口的甜美滋味。
尤其是这个果子是从别人手里抢来的。
在脱水带来的眩晕和过度的专注带来的空白缺氧,以及胜利带来的亢奋中,岑维希踉踉跄跄地拿掉自己的头盔,艰难地站到了自己的赛车上。
他鞠躬。
向远道而来支持他的粉丝。
亚洲是他的主场,他看到很多熟悉的面孔,有些人甚至举着他参加卡丁车时候的头盔。
岑维希想起来自己小时候的迷信活动了,他喜欢把别人的名字写在头盔上来祈求好运。
也许我应该试试...
他抬起身。
看见什么东西被扔了下来。
轻盈的,在天空中飘荡,像是一个蒲公英,晃晃悠悠地落在了他的手心里。
那是一朵黄水仙。
‘加油——’
‘我爱你——’
‘我想看你站在最高处——’
岑维希听见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还有数不清的花,轻盈的,美丽的,被仔细处理过只剩下花苞。
谢谢。
他再次鞠躬。
然后淹没在花海之中。
***
俄罗斯站。
把粉丝名字写在脑袋上的岑维希觉得自己运气不错。
其他的赛车手像是还没从新加坡的高温高湿地狱中恢复过来,多少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最年轻的岑维希大概是占了一个亚洲人水土很服的优势,在下一周的俄罗斯站出乎意料地拿到了杆位成绩。
好运还在延续。
他拿到的不止是杆位。
他几乎领跑了正赛的每一圈。
还在换胎之后刷新了赛道的最快圈速记录:1:35.861。
感谢粉丝,感谢神秘的迷信。
我这么不顺一定是因为没有赛前写粉丝名字。
本周末顺风顺水不出意外会拥有一个完美的大满贯周末的岑维希的快乐止于TR的通知。
梅赛德斯希望他让车。
把位置交换给身后的汉密尔顿。
岑维希在俄罗斯凛冽的有些刺骨的风中思考了一下。
在领跑带来的干净的空气中,岑维希好像又看到了那只绿眼睛的小猫咪。他在比利时的斯帕赛道捡到了这只小猫咪,小小的,和他当时急刹车看到的一模一样。
灰色皮毛,白手套,绿眼睛。
有着粉红色的带着倒刺的小舌头。
我下场的头盔要写她的名字。
岑维希愉快地决定了。
我这场比赛想要送给她一个礼物。
新加坡结束之后岑维希马上回了中国,参加活动,接着是马不停蹄地来到俄罗斯比赛。
我已经连续两周没有见到她了。
她不会忘了我吧。
我要给她带一个礼物。
这场比赛的奖杯就很合适。
她是一只好猫咪,我的礼物足够分量,她就会原谅我的缺席的。
想通了的岑维希愉快地假装没有听见TR里面的指令。
“VC,听话。”
即使TR里面说话的那个人是他的顶头上司,能够一脚把他从这辆赛车里面踢走的那个人。
“我不要。”
“让他来追我。”
岑维希说。
赛后领奖台上,拿到今年第二个分站冠军,年轻到不可思议的岑维希兴高采烈地举起了奖杯。
和他真挚的高兴相比,他身边被带上领奖台庆祝的梅奔领队托托·沃尔夫只是露出了体面的礼貌的微笑。
但是岑维希可不管这么多,他举起香槟大笑着往穿着西装的托托·沃尔夫身上浇。
‘你不应该这么做,孩子。’他听见托托·沃尔夫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还太年轻了,你只能看到眼前这一场胜利吗?”
托托抓住他的香槟。
那是一双有些上了年纪的手,掌心带着常年运动才会保持的粗糙。托托·沃尔夫看脸其实分辨不出来年纪,就像大多数华尔街银行家或者富有了很多代的那种有钱人一样,他们的脸呈现出一种凝固的姿态,带着一种几乎融化进骨肉里面的面具假笑。
但是手是不一样的。
托托的双手卡住岑维希喷他的香槟,然后强硬地,把香槟方向调转,让香槟酒沫喷了岑维希一脸。
“是的,我还太年轻。”
岑维希乖顺地说出这句话,他亚洲人面孔看起来真的像是个迷茫的小孩子,在为不小心犯了错误而道歉,在为一时虚荣违抗赛队指令而惶恐。
托托的心底里升起一种满足感,他想要开口,训斥这个也许过于有天赋的小孩,让他乖顺一点,只要听话,他会奖励他一个wdc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