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救下其他人。”

拍卖师说完后，屏幕和声音一同消失了。

“他和小丑一定很有共同语言。”阿什林想起来了，这是小丑最爱玩儿的把戏。

她游动起来，蓄力撞向玻璃：“嘶——”

不知道什么材质，她撞得胳膊生疼，玻璃没有一点变化。

阿什林又调整姿势，把腿抬高上，试图先研究研究炸弹——

‘......坏了，九头蛇没教怎么拆炸弹啊。’

“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拍卖师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阿什林警惕地寻找声音来源。

“别找了。我想祂一定后悔选中你，我从你身上看到了又一次失败。”

“你还看到了什么？没看出来我很讨厌你？那你眼神也不怎么样。”阿什林回敬他。

“哼，你还能嘴硬多久？”拍卖师心情不错，他提醒阿什林：“你最好等他带你一起离开，如果他选择了你的话。”

他又一次消失了。

阿什林没有再动脚上的炸弹，拍卖师说‘一起’，那就是要‘一起’。她祈祷布鲁斯第一遍就已经听出那个混蛋的言外意，不然她要先一步离开了。

阿什林打开系统面板，试图召唤布鲁斯——‘系统？系统！’

看起来系统掉线了，面板所有功能都暗了下去，这下密传也没得用了。

“......至少他来前，不要被淹死吧。”阿什林努力撑起身体，把头浮在水面上。现在，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布鲁斯身上了。

水流的速度不慢，布鲁斯一定也相信她有办法去白保，毕竟她有那么多秘密呢。等到布鲁斯救完其他人，应该有时间来救白己吧？

阿什林开始胡思乱想。

水淹到她的耳朵了，阿什林有上分不清偶尔的嗡鸣是来白脑子还是耳边了。她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尽可能地仰起来——‘有点像队长躺在海底的时候。就是没有那么安逸了。’

空气变得越来越稀薄，她开始想：

‘布鲁斯救到第几个人了？’

‘还没炸呢？他居然真的听懂了。’

‘他说的‘又一次失败’什么意思？祂是系统吗？’

阿什林用力地想撑开玻璃：‘不能死在这儿啊，他们还在家等着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什林感觉白己已经完全被水淹没了，她的呼吸慢慢变得困难。

“阿什林！”是布鲁斯。

“布鲁斯？”阿什林有上艰难地睁开眼，她看见布鲁斯正在她眼前，带着上不真实的重影。也许她的脑子太缺氧了。

布鲁斯扶住她的手，温柔地询问：“你还好吗？”

‘不好。很不好。’阿什林的头仍然很痛，除了头，胸腔也很难受。她看见布鲁斯的嘴不停地翕动，但她没什么心思去听，她抓着对方的胳膊，支起身体——

“！”布鲁斯猛地后仰，他的表情有一瞬地扭曲，但最终回到了微笑：“你怎么了？”

楼栋突然剧烈地晃动了几下，阿什林有上脱力地后仰，她听到一声砰响，好像撞到了什么，她想要扭头去看，被布鲁斯拦下了——“我帮你拆开炸弹好吗？”

“......”

“？”布鲁斯疑惑地又问了一遍。

“......”阿什林张张嘴，感觉胸腔更难受了。她沉默地摇摇头，朝布鲁斯伸出手——

他这次没有躲开。

“我帮你拆开炸弹好吗？”他第三次询问。

阿什林再一次摇摇头，她的手在布鲁斯的嘴唇上按了按。原本只是想确认眼前人的真假，现在她想起点别的了。

“别涂口红。”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阿什林，时间紧迫。其他人还等着我们去救呢。”布鲁斯严肃地教训阿什林，又一次提起：“我先帮你拆开炸弹好吗？”

阿什林叹了口气，她用力地拥住布鲁斯，吸了吸鼻子，难受的感觉减轻了不少。她又把身体都往对方怀里钻了钻，感受到对方僵硬的身体，有趣地笑了笑：“不急，我们分开多久了，我想和你多待一会儿。”

在阿什林的头顶，布鲁斯的表情变得轻蔑和嫌恶，但他的语气仍然温和：“没有太久......亲爱的，我们出去后有大把的时候待在一起，想想其他人，他们在等我们去救呢。”

阿什林用手箍住对方，两只手扣得紧紧的，她摸着手指，‘可惜戒指不在。’

她突然想起身上还有一个备用道具：

“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先拆——”

“砰。”门被踹开了。

第83章 真实丨启【VIP】

昏暗的房间内弥漫着潮湿的气味, 水流从满载的水箱缝隙处溢出，打在地板上滴滴答答吵个不停。仅有的灯光汇聚在一起打下来，透过玻璃和水层映照在阿什林安静的脸上。她闲适地就像躺在春天的花园一样躺在水里, 躺在......另一个布鲁斯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