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是忘了，报应在这里呢！

“……到底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泽田纲吉忍不住捂脸。

“里世界有点门道的上层都知道了吧。”六道骸忍不住感慨一句，说道，“那些人在宴会里见面时各个西装革履，没想到私底下都挺八卦的。”

而且里世界的男性八卦起来，比贵妇们不遑多让，往往宴会上推杯换盏间一个眼神交流，就都懂了。

八卦传的比六道骸这个始作俑者还煞有其事，仿佛他们亲眼看到了全部的事情，越传越离谱。

“什么离谱？”捂着脸的泽田纲吉抬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八卦传成什么样子了？”

“最近的一条八卦好像是‘彭格列十代目心机深沉，有意勾引巴利安的首领，意欲吞并巴利安’。”六道骸啧啧一声。

“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能听到你成了个‘祸水’名声啊，彭格列。”

少年时的泽田纲吉，明明是个热血少年来着，如骄阳似明火，光芒万丈让人不禁想靠近。

虽然很不想承认，不过，少年时经历坎坷，心理昏暗晦涩的六道骸，确实一度为这样的光芒所吸引，所以才愿意成为泽田纲吉的同伴。

是成为泽田纲吉的雾守，而不是彭格列的雾守。

然而谁能想到，耀眼的阳光散入里世界没多久，伴随光明而起的居然是扭曲的阴影。

当然了，不是恶意的扭曲，而是带着点啼笑皆非的误解。

“有些贵妇人悄悄流传，说彭格列十代目如清冷的月光，连巴利安的暴君都只能拜倒。”

泽田纲吉一脸黑线：“什么月光？”

六道骸：“好像加了些歌剧赞美什么的，贵妇人的圈子流行这个。”

“我倒是好奇你怎么混到贵妇圈了。”泽田纲吉抽了下嘴角，“这件事在外面传多久了？”

“没多久。”六道骸笑了笑，“毕竟之前不太平，也没多少人关注这些。”

不过里世界安稳下来后，就这几天，压抑许久的高层像是被关起来许久后终于能出门的狗狗，撒欢了各种交流。

“里包恩之前让我在外面放点风声，最近才传入彭格列的。”

“不过现在流言传成什么样子，我就不太清楚了。”

毕竟之前往外面递风声的时候，六道骸还算客观，说的是事实。

但是流言在外面转了一圈被人添油加醋后再回来，成为什么样子六道骸就不清楚了。

‘清冷月光’这个只算其中一种流言，走的是‘彭格列十代阴谋论’的路子。

还有一些说的是‘巴利安首领阴谋论’，以巴利安吞并彭格列为核心流传，重点阐述暴君的‘阴暗心理’。

两种说法的本质完全不一样，但是表现都是一样的：彭格列内部真复杂。

“等一下，狱寺不会也听了外面的流言吧？”

一边和六道骸聊天一边手上批阅文件的动作不停的泽田纲吉，忽然顿了一下笔尖。

“他啊。”六道骸也是刚刚想起这茬，立刻表情微妙的说道，“之前出差去了，估计没关注。”

要不然按照这个十代目单推粉头的性格，早打电话回来了。

忙着工作的时候，估计什么都来不及听说。

但是，出差的人，总要回来。

“蓝波在学校上课都听说这件事了，昨天还打了个电话给我。”六道骸说道，“他这些年胆子大了不少。”

作为他们这些同伴里最小的，蓝波年幼时咋咋呼呼，在泽田纲吉身边仗着年幼无知作威作福，但是都不敢在六道骸面前大声吆喝。

——因为六道骸这厮从少年时就很变态了，小动物的直觉让年幼的蓝波自觉会远离危险。

如今十三岁的蓝波，倒是比小时候有长进。

而对于蓝波来说，他只是知道六道骸在传彭格列十代和巴利安首领、还有彭格列云守和加百罗涅首领的八卦后，大骇的生怕六道骸被云雀恭弥天诛了。

（六道骸和云雀恭弥两人的关系从初认识时就一路火花带闪电，云雀恭弥想除去菠萝头的念头不是一天两天，众人皆知。）

只是之前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下手揍人都不痛快。

不过现在六道骸传八卦，自己把把柄往死对头手上放，这就很……蓝波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想着，同僚一场，好歹收个尸，不然他在学校要是错过了六道骸的葬礼怎么办，咳。

但是六道骸接了电话，听声音还挺活蹦乱跳的，看样子距离被弄死还早得很，祸害遗千年呐。

只是蓝波这点青春期少年的纠结小心思，六道骸估计是不能体会了——虽然他也中二过，并且至今中二没毕业。

可是比起某个恋校狂，六道骸自认这点中二就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