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子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周围的食客也看出了端倪，纷纷议论起来。

“我看是你自己掉在后山，被这孩子捡到，反倒赖他偷的吧？”

“就是，看这孩子可怜，你还好意思动手！”

汉子见状，狠狠瞪了杨过一眼，抢过钱袋灰溜溜地跑了。

“多谢二位大哥。”杨过揉了揉被揪疼的衣领，声音带着少年人的沙哑，眼神却亮得惊人。

“你没事吧？”林越递给他一个热馒头，“快趁热吃。”

杨过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看他饿得厉害，林越又让店家上了一碗热汤面，杨过连声道谢，吃得干干净净。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沈澈问道，“你爹娘呢？”

提到爹娘，杨过的眼神暗了下去：“我爹早死了，我娘也走了……我来终南山找我伯伯，可全真教的人说我伯伯不在，还打我……”

他说的伯伯，自然是郭靖。只是此时郭靖和黄蓉正在襄阳抗元，根本不在全真教。林越心里叹气，这孩子的命，从一开始就这么苦。

“你要去全真教？”林越问道。

杨过点头，又摇了摇头：“他们不让我进，还说我是小叫花子，打了我一顿……我不想去了，可我也不知道该去哪。”

“你若不嫌弃，可先跟我们走。”沈澈忽然道，“我们正要上山，或许能帮你打听你伯伯的消息。”

杨过眼睛一亮：“真的？”

“自然是真的。”林越笑道，“不过山上冷，你得先添件衣服。”

他让店家找了件厚实的棉衣给杨过穿上，杨过穿上棉衣，暖和了不少，对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多谢林大哥，沈大哥。”

三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上路。杨过虽然年纪小，却很懂事，一路上帮着林越他们背些轻东西，遇到难走的路还会提醒他们小心。林越看着他，想起剧情里那个被全真教排挤、被郭芙轻视的少年，心里越发觉得该护他一程。

快到全真教山门时，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斥骂声。只见几个全真教的弟子正围着一个小道士，拳打脚踢。那小道士穿着破旧的道袍，抱着头蜷缩在地上，正是剧情里常常被欺负的清笃。

“又是你这废物！竟敢偷吃供品！”一个高个弟子一脚踹在清笃身上。

清笃疼得直哼哼，却不敢反抗。

杨过看得目眦欲裂，攥紧了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林越拉住。

“别冲动。”林越低声道，“你打不过他们。”

“可他们太欺负人了！”杨过急道。

沈澈看向那几个全真弟子，眼神渐冷：“全真教号称名门正派，就是这么教弟子恃强凌弱的？”

那几个弟子转头看来，见是三个陌生人，为首的高个弟子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我全真教的事？”

“路见不平，自然要管。”林越上前一步，将清笃扶起来，“他犯了什么错，要你们这么打他？”

“他偷吃供品，按门规就该打！”高个弟子理直气壮。

“供品是给神仙的，神仙有灵，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你们欺负一个孩子。”沈澈淡淡道，“何况他定是饿极了才会如此，你们身为师兄，不帮他也就罢了，还动手打人，不觉得羞耻吗？”

那几个弟子被说得哑口无言，却仍不服气：“我们教训师弟，关你们屁事！识相的赶紧滚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就有人拔出了剑。

林越叹了口气，看来这全真教的风气，确实如剧情里一般糟糕。他看向沈澈，沈澈微微点头。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林越活动了一下手腕，身影一晃，没等那几个弟子反应过来，手里的剑就全被打落在地。

几个弟子又惊又怒，赤手空拳地扑上来，却被沈澈三两下打倒在地，疼得嗷嗷叫。

“滚。”沈澈吐出一个字，声音冰冷。

那几个弟子哪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

清笃看着林越和沈澈，又惊又喜，连忙磕头道谢：“多谢二位恩公！”

“起来吧。”林越扶起他，“你为什么会被他们欺负？”

清笃低下头，小声道：“我……我资质差，学不会武功，他们就总欺负我……”

杨过在一旁愤愤不平：“他们就是欺软怕硬！”

林越看着清笃，忽然想起剧情里他后来背叛全真教，投靠了赵志敬，或许正是因为长期被欺负，才心生怨恨。

这会不会就是“偏差”的源头？如果清笃的遭遇能改变，或许他就不会走上歧路。

“你若不想待在全真教，可愿跟我们走？”林越问道。

清笃愣了一下，眼里闪过一丝渴望，却又摇了摇头：“我……我无处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