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商言因此退役，几年后才创办了K&K；王浩则成了SP战队的队长，两人成了赛场上的对手。

“那时候的事，对队长打击挺大的。”97叹了口气，“他表面上对谁都冷冰冰的，其实心里特别在乎以前的兄弟，就是嘴硬不肯说。”

林越这才明白，韩商言的冷漠背后，藏着这么多过往。他看似对一切都不在乎，实则比谁都重感情。

没过多久，王浩从办公室出来了，脸色不太好，看到林越和沈澈，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转身离开了。

韩商言随后也出来了，脸色比刚才更冷，把一份训练计划摔在桌上：“今天加训两小时，把沈澈做的防守方案练熟，谁达不到要求，晚饭别吃了。”

队员们不敢反抗，乖乖坐回电脑前，训练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林越看着韩商言紧绷的侧脸，知道他是把对王浩的火气撒在了队员身上。他走过去，递了杯温水：“先喝点水。队员们已经练了一天了，再加训两小时，怕是会影响状态。”

韩商言没接水，语气生硬：“我的队员，我知道该怎么练。”

“我知道你想赢。”沈澈忽然开口，“但过度训练只会适得其反。你看这份数据，”他调出队员们的生理监测数据，“97的心率已经超过正常范围，demo的手速下降了15%，再练下去，只会增加失误率。”

韩商言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沉默了。他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

“我去给他们做点宵夜，练完吃点东西再休息。”林越打圆场，转身去了厨房。

沈澈看着韩商言：“你和王浩的矛盾，不该影响队员。他们是冲着你的名字来的，不是来当你情绪的发泄口。”

韩商言的拳头攥了攥，最终还是松开了，声音低沉：“让他们练完这局就休息。”

队员们听到这话，都松了口气，训练的劲头反而更足了。

晚上，林越做了宵夜，是简单的鸡蛋面，加了青菜和火腿，热乎乎的。韩商言没去吃，一个人坐在训练室的角落里，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Solo战队当年夺冠的照片。

林越把一碗面放在他面前：“凉了就不好吃了。”

韩商言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却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以前的事，放不下吗？”林越坐在他旁边，轻声问。

韩商言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不是放不下，是觉得可惜。”可惜那支战队，可惜那些年的热血，可惜……没能好好说再见。

林越没再追问，有些事，只能自己想通。他拍了拍韩商言的肩膀：“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现在的K&K，也很厉害。”

韩商言看着训练室里熟睡的队员们，又看了看电脑上K&K的标志，眼神渐渐柔和了些。

或许，他真的该放下过去了。

第83章 佟年的心意与韩商言的别扭

自从上次送饼干后，佟年成了K&K基地的常客。

她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课余时间喜欢写点小程序，经常借口请教问题来找韩商言，其实就是想多看他几眼。

韩商言对她依旧淡淡的，却没再赶她走。

有时候佟年坐在旁边看他们训练，他会默许；队员们拿他们开玩笑，他也只是皱皱眉，不会真的生气。

“队长这是开窍了？”97偷偷跟林越说，“以前谁要是在训练时打扰他，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林越笑了笑：“可能是觉得佟年没那么讨厌吧。”

沈澈正在分析比赛对手的资料，闻言抬头：“韩商言的防御机制很重，能让他放下戒心的人不多。”

佟年确实很懂分寸。

她从不在训练时打扰，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书或写代码；看到队员们训练累了，会默默买来咖啡和点心；知道韩商言胃不好，还特意查了食谱，学着做养胃的粥，装在保温桶里带过来。

“韩商言，这个给你。”这天，她又带来了粥，红着脸递过去，“我妈说这个粥养胃，你尝尝？”

韩商言看着保温桶，又看了看佟年冻得通红的鼻尖（她为了让粥保持温度，一路跑过来的），心里莫名一动，接过保温桶：“谢谢。”

这声“谢谢”说得很轻，却让佟年眼睛一亮，开心地笑了：“你喜欢就好！我先回去了，不打扰你们训练！”

她像只快乐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了。97凑过来，挤眉弄眼：“队长，这粥闻着就香，给我们也尝尝呗？”

韩商言瞪了他一眼，把保温桶抱进了办公室，关上门，自己慢慢喝了起来。粥熬得很软糯，带着淡淡的米香，是他很久没尝到过的温暖味道。

林越和沈澈看在眼里，都觉得这两人的关系在慢慢靠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