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采臣微微一笑：“你知道那些人的住处，你有机会接近他们，你恨他们，你有兽爪，你还有几分真功夫……基本上你的罪行已经可以肯定了。你不交代也无所谓，我来猜一猜……听说你是饿得快要死的时候被花魁救了，然后一直做她的丫鬟。花魁对你很好，像妹妹一样，让你在闻香楼这种地方居然能保住清白的身子。而你，想一直和花魁在一起，所以切断她的走出去的路……”
“不是的不是的，我只是心疼姐姐，我怕姐姐以后被人欺负……”青楼女子从良有几个有好下场？她宁愿花魁在闻香楼逍遥，也不愿意花魁变成人老珠黄被人嫌弃的存在。
门被推开，朱佑樘带着花魁进来了。花魁惊讶的看着女子，低呼：“落落，你怎么在这里？”
落落梨花带雨，可怜巴巴的看着花魁，宁采臣道：“花魁，她为了你可杀了不少人呢。”
“哎？”花魁不解。
宁采臣将最近的挖心案说了一遍，道：“你有什么话说？”
花魁目光游移，从地上的碎铁到落落身上，叹气：“我无话可说。”
“花魁姐姐……”落落想过去，迈不动腿。
“好了，案子已经破了，朱公子如果想知道原因就自己问吧。”等了一天累死了，宁采臣对原因一点兴趣都没有。
朱佑樘静静的看着落落，问：“为什么？”
落落只是看着花魁：“姐姐，你愿意和落落永远在一起吗？”
花魁惊讶的看着落落：“你在想什么啊落落，你可是要嫁人的。”
“落落不嫁，落落只想和姐姐在一起。”落落落泪，低声道，“姐姐还记得吗？要不是姐姐，落落早就饿死了。那时候，姐姐的笑容像阳光一样，好温暖。落落发誓，一定要让姐姐幸福。等姐姐老了，我们可以一起走，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好地方隐居……”落落喃喃的述说自己的梦想，花魁一脸看珍奇动物的表情，纠结的说：“落落，我帮你只是顺便，我帮过很多人。而且我也不觉得痛苦，我想要钱，客人付钱，这是公平的交易。”做花魁总比饿死好，她从来没有抱怨过命运的不公。
“什么？！”落落惊讶的看着花魁。
花魁摊手：“不管什么人赎身，我都不会走。”身在青楼的她怎么可能相信美好的爱情？这个世界，最可靠的自然是钱。
落落喃喃道：“也就是说……我做的一切都是无用功。”
“最后一个问题，心呢？”宁采臣问。
落落低低的笑：“心？他们的心有什么用？”
“在哪里？”
“……给那些无耻的寻欢作乐的人吃了。”落落微笑着说。
宁采臣倒抽一口气，喃喃道：“幸好那天我们什么东西都没吃。”
朱佑樘冷冷的说：“丧心病狂。”
花魁惊叫一声：“落落，你……你……呕！”花魁当场就吐了。
落落连忙道：“姐姐，我怎么会让你吃这种东西？”
花魁抹干净嘴巴，无奈道：“我无话可说，落落……唉。”
宁采臣轻哼一声，朝朱佑樘拱手：“朱公子，我们先走了。”
朱佑樘点头：“我等你。”
宁采臣微笑，和燕赤霞走出去。



☆、第二十二章 【狐狸精，报复】

“贤弟，我们这就去京都吗？”燕赤霞攀着宁采臣的肩膀问道。
宁采臣转头笑道：“不急，有大哥在，御剑飞行一下就到了。”
燕赤霞哈哈一笑：“贤弟，再这么下去你可就离不开大哥了。”
“大哥说笑了。”宁采臣嘴角一弯。
燕赤霞笑道：“贤弟这么喜欢御剑飞行，不如大哥教你？”
宁采臣想了想：“大哥可以教吗？不会违背山门的规矩？”
燕赤霞噎了：“这个……似乎不可以。”
宁采臣苦笑：“我当然想学法术，麻烦大哥就不好了。”
燕赤霞搔搔头：“没关系，以后我保护你。”
宁采臣失笑：“大哥又不可能一直跟着我，不过大哥也不用太担心，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妖怪，我会点武功，一般人可以对付。”
燕赤霞拍手：“对了，法术不可以教，武功可以。”
“大哥武功应该很好。”宁采臣说。
“当然。”燕赤霞挑眉。
“那就麻烦大哥了，我一直想学高超的武艺，可惜找不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