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邓不利多了然的点点头：“世界终究是他们的。”

两人相视一笑，奥莉薇突然盯着邓不利多整齐的银白色胡子：“您的胡子真漂亮，教授，我记得您年轻时是褐色的头发是吗？”

邓不利多随着奥莉薇的视线在胡子上摸了摸，笑的很开心：“哦，没错，是的，很漂亮的颜色！”

奥莉薇突然站了起来，她面无表情的绕着椅子走了一圈，一个突兀却合理的想法冲击着她的头脑，让她昏涨涨的。她最终看向邓不利多：“保险起见，教授，我需要一个牢不可破咒。”

邓不利多奇怪的看着突然有些暴躁的奥莉薇，平静的说道：“当然。”

他抓了一把飞路粉，把头塞进壁炉中。

没一会儿，斯内普出现在校长室内。

他阴沉又警惕的望了一眼奥莉薇，沉默的站在一边。

“哦，西弗勒斯，我需要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或许你愿意做我们的见证人？”

斯内普惊讶的望了一眼邓不利多，又转头望向奥莉薇，两人都没有看他。

“可以。”他最后冷冷的说，掏出魔杖。在他的注视下，两人互相握住了对方的右手。

“教授，我必须得说，我的承诺不包括波特头上那一块，您应该也知道它小的无关紧要，我想您可以理解的吧？”

波特？！斯内普疑惑又不安地望着两人，他们究竟在商量什么？

邓不利多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点点头表示理解。明显，他并没有为斯内普答疑解惑的想法，他望向斯内普，用目光催促着他。

这让斯内普不满地抿起嘴，但他还是将魔杖尖点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奥莉薇示意邓不利多开始。

“奥莉薇，你愿意尽你所能，除了哈利的那一块，让伏地魔彻底消失吗？”

斯内普惊恐的瞪着奥莉薇和邓不利多，就像在看两个疯子，他们竟然立下这样的誓言！

“我愿意。”奥莉薇平静的说。

一道火舌从斯内普的魔杖尖喷出，缠绕在他们相握的两只手上。

“邓不利多教授，在黑魔王消失后，您愿意遵守承诺，付出同样的代价吗？”

邓不利多挑起眉，为这个誓言中所包含的信息：“我愿意。”

第二道火蛇喷出，与第一道缠绕在一起，构成一个细细的链条。然后慢慢消隐在他们手上，留下一个细细的印记。

“你自己就可以杀死他，为什么要让他立下这样的誓言？”斯内普脸色难看地质问奥莉薇。

她挑起眉，云淡风轻的说：“当然是因为他已经活的够久了，一百二十年呢！”

她走到壁炉前摘下斗篷放到臂弯上，掏出一张纸递给邓不利多，这才往门口走去。斯内普的眼神追逐着她的身影，她走到门口停下，背对着他们，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战场不在这里，一切终将结束。”

她把手放到把手上准备开门时，突然想到什么，似乎是想回头，但最终只是侧了一下身：“如果您信守承诺，我会准备一份礼物给您。”

邓不利多点点头，不太关注这份礼物。

她开门走了出去，斯内普脸色难看：“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

邓不利多这才回过神，他扫了一眼对面二楼明显有些不安的食死徒们，把目光投向刚刚叫他的斯内普。

他摸着左手小臂，脸色难看的点点头。

一只银色的羽蛇守护神突然冲到了场地中央，交给阿诺德一封信。

他沉默的看了一会，突然抬头：“我的母亲，奥莉薇·斯塔，她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女人！战场不在这里，现在让我们继续——”

伴随着他声音落下，不安的食死徒们瞬间安静下来。

邓不利多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大笑着招手让哈利过来。他伸手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世界属于你们，哈利，记住，做正确的选择。”

邓不利多越过疑惑不解的哈利，朝脸色复杂的斯内普点点头，瞬间出现在场地外。

他念起了那张羊皮纸上的咒语，等待的过程中，他突然想起那句话。

“战场不在这里……”他呢喃着这句让他印象深刻的话，平静地勾起了嘴：“一切终将结束……”

一阵黑雾包裹住了他，失重的感觉向他袭来，邓不利多放任自己的感官。

他相信一个母亲对孩子的爱，会为他扫清任何障碍，那么，这就是结束了吧……

凌乱的片段在邓不利多眼前飞快闪过，这就是他的一生啊……记忆翻涌，最终停留在一个开怀大笑的人身上……啊，是他……

良久，邓不利多感觉一只粗粝的手在他眼角擦了擦，他猛地睁开眼，惊讶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