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19世纪羔羊(142)

“基本能正常跑跑跳跳,炸伤留下的疤也经过美容手术差不多去掉了,不过还是有那么一点印记——手也是。”晃了晃左手,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注意到他身遭和Giotto一样的可疑白色微光时脸色一僵,好容易才放松了些的身体又紧绷起来,“您——你们之后又碰到了什么事?后代几乎都集中在日本了,这可真是可怕——他们会变成这儿的自然灾害。”

顿了顿,斐洛莎忽然揪紧了指间微卷的金发,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腰身,一副一派轻松的模样:“尤其是您的后代!您见过哪个正常的国中生会随身携带金属拐吗,那种凶器再配合上他凶狠的力气——根本就是个可怕的不良少年!真的是基因问题吗?我还以为您的妻子至少会是个温和点的女人,如果是这样,那他可半点都没遗传到你们俩的优秀基因……除了那张脸和凶残的攻击力。”

“我的妻子?”铂金发男人闻言皱了皱眉,启唇重复了一遍这个词汇,难得地用上了疑问句。

“云雀恭弥不是您的后人嘛,我可不相信您会无性繁殖。”像是因他改变的语气而恼火,她蹙紧了眉心埋怨地瞪着他,却妄图让自己看上去并不介意,耸耸肩冷嘲热讽道:“当着旧情人的面还要专挑出这话题来谈吗?我很不乐意呢,先生。”

见她这副滑稽的模样,阿诺德不禁讥诮地翘了翘唇角,即便明白她不可能承认也还是笃定地做出了判断:“哦,这是在吃醋吗,你。”

“……”斐洛莎扁了扁嘴,事实上她大可以理直气壮地承认自己的确是在嫉妒,可深知一旦没有否认便会被对方面不改色地讥讽,她还是摇了摇头,四下里瞅了瞅——“谁知道呢。Giotto他们在哪里?那只种猪把我叫来这里,难道只是为了让我被您笑话吗?”

低哼一声,他合了合眼,提起脚跟缓步朝她踱去,幽邃的湖蓝色双眸依旧眼神平静地将她的身影收进眼底,“G在解决继承的事。其他人——都被我赶走了。”

“G不在?这可真糟糕,我还想调侃他最后果然是跟艾科在一起了,也不知道是有几代后人都和Giotto那家伙的后人搅和在一起——等等,先生您把其他人都赶走了?您……”

“我有话要告诉你。不过看到你这副跟自己较劲的愚蠢样子,比较想先对你退化的智商持以怀疑。”打断她因自己的走近而莫名紧张得有些聒噪的发言,阿诺德驻足在金发女人跟前,在她险些要因为条件反射地后退一步而摔下楼梯前捉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便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差点儿由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而一个趔趄撞向他胸口的斐洛莎勉强稳住了脚步,抬起头对上的无疑是他眼底带着嘲讽的那双蓝眸:“过了三年,不仅没有长进,反倒变成缺乏思考能力的单细胞生物了吗,茜拉?维多。”

为自己的一时大意而憋屈,她惊魂未定地拍了拍额头,很快就为这大意找到了借口,直起腰杆理所当然地迎上他的目光:“您就尽管笑吧!我平时可不会犯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错误——要不是您突然走过来……”“来日本之前,你也没有调查过彭格列家族的文献?”又一次打断她的话,他松开了她的手腕,冷静地审视着她的态度就像是在嘲笑她的自乱阵脚,“不会利用这个时代信息化的优势,在行动前甚至没有做过基础的准备——你退步的程度超出了我的想象。”

“得了吧先生,我所需要知道的不就只有‘茜拉?维多’这个人据彭格列家族的文献记载已经死亡的事实吗?或许您还希望我清清楚楚地了解到您和您亲爱的妻子至今为止有了几代后人,每代后人分别都叫什么名字?”尽管阿诺德的语调与往常无差,斐洛莎还是被他语意里的讥讽激得火冒三丈,好像顿时间成了盛怒中无理取闹的小鬼,使劲儿跺了跺脚,脸颊因怒火而涨红了不少——“够了,够了——我一点也不想知道这些!”

“就算不想知道,那也是你即将经历的。”令她狂躁地情绪失控的那个声音依然平淡无奇,冷不丁的一句陈述句却让斐洛莎身形一顿——“去他的即将经历!您——噢,等、等等,您刚刚说了什么?”

“如果你看过彭格列的文献,”不紧不慢地抬手捏住她的下颚,阿诺德迫使她迅速从愤怒的情绪中抽离,不得不直视自己的眼睛:“就会知道彭格列家族初代云守的妻子名叫斐洛莎?维多。

——“而你,从头到尾都在和自己生气。”

仿佛被当头浇了盆冷水,斐洛莎呆愣地睁大双眼与阿诺德对视。她丝毫不怀疑自己此刻的表情就像当初听到他说“跟我在一起”后露出的神情一样呆滞而蠢笨,可如今这个男人用以嘲笑她的话显然比当年更上一次楼,她甚至没有办法镇定下来调整自己脸上愚蠢的神色,只能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半句话都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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