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云雀氏(18)

在甜品店买的的确不如自己做的。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拿过那叠布丁,准备再出去一趟:“我去买材料,再做一份。”

云雀恭弥则站起来,直接否决了我的补救决定:“做饭,我饿了。”说完便转身走进长廊,丢下最后一句交代,“最近少出门。”

我站在客厅,远远还能看见长廊里挂着的风铃。上头系着的纸条从来没有被取下来,一切倒是一如当初。只是“云雀恭弥”这个名字,已经不知不觉从一丁目影响到了九丁目。

真快啊。明明还是个孩子。

夏季接近尾声,蝉鸣也终于消停下来。秋末快要过去,转眼就要入冬。我整理出云雀恭弥冬季的衣服,想起他今年长高不少,恐怕又要添些新的衣服了。于是我取出软尺想给他量量身高和肩宽,好确定衣裤的尺寸。

他不像往年那样配合地站起身,只看我一眼:“我自己买。”

这种态度又让我记起他不乐意我碰他的头发。不过到了这个年纪,的确早该为自己的衣物做主了。我便没有多说什么,收起软尺回了房。

第二天傍晚,他就买回了入冬后的衣服。但到了真正入冬的时候,他却是穿制服的时间居多,完全冷落了自己挑回来的新衣服。偶尔在院子里晾起崭新的外套,我都有些无奈。

今年日本的雪来得早,受到寒流的影响,还下了几场暴雪。我早晨便多要清扫门前的积雪,以防行人经过时行走困难。云雀恭弥的作息还和夏天相差无几,通常六点半到家的时候,暮色早已四合。

他清晨总会比我晚二十分钟起来,留足了我准备早餐的时间。有天却出了例外。我清早还未完全清醒,就听到了他房间那头传来的动静。他似乎去了趟洗衣房,然后又不声不响回了房间。

我便又睡过去,等到如常起床做好早餐和他的便当,才偷空去看了看。

原来是洗了套睡衣。

我看着那套睡衣思考了一会儿,想到他不让我碰他的头发,又拒绝我替他量尺寸,倒是慢慢将其中的原因回味过来。

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13、叁...

情人节到来的时候,年轻人都开始骚动起来。

偶尔也想应节,我从超市买回了简单的模具,在情人节前一天做了些不甜的黑巧克力放进冰箱。还记得头一回在情人节做巧克力,是茜拉夫人出的主意。

不得不承认,茜拉夫人是我见过的最懂得做妻子的女性。她机灵能干,许多观念都超前得不可思议,能拿主意,却多同阿诺德先生商量以表现对丈夫的充分尊重和信任。她有时也会像阿诺德先生一样言辞犀利,但对爱人总是不吝惜甜言蜜语,嘴巴常像抹上了蜜糖。跟阿诺德先生在一起时,往往是她主动,她却乐此不疲,时常还有新花样给生活增添乐趣。

当然,我想这其中也有阿诺德先生的功劳。他对茜拉夫人了若指掌,明白她就像他自己一样不愿被拘束,因此给她一定的自由,好让她从某种程度上安分下来。可以说,五代云雀氏的血脉当中,最叫人羡慕的夫妻无疑是阿诺德先生和茜拉夫人。

而另一个极端则是云雀赤井先生和他的妻子。云雀赤井先生是云雀恭弥的祖父,他从小在英国长大,八岁时就在家门口和邻居家的金发女孩接吻,十三岁那年则把另一个女孩带回家过夜。

“时,”第二天一早将那个女孩送走之后,他经过餐厅时突然停下来问我,“你和男性接过吻吗?”

我放下手中的餐具,慢慢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转过身面向他,“没有,先生。”

他稍稍点头,接着又问:“那么你现在还是个处/女?”

虽说已经许久没有碰到过这么尴尬的情况,但我想我当时还是控制住了我的表情,只不过停顿了片刻,才如实回答:“是的,先生。”

他便没有再为难我,拿上牛奶径自离开。

过早尝试禁果并未给云雀赤井先生带来多少好处。在长相上,他与阿诺德先生并不像似,反倒更多继承了他母亲的特征,漂亮而忧郁。从不缺女性投怀送抱的环境令他渐渐对女性失去兴趣,甚至厌烦到只能维持表面的绅士风度。云雀和惠小姐出生后的第二天,他便同他的妻子离婚。虽然他从未说明过原因,但我想那多半是因为他的妻子给他带来了又一个叫他头疼的女性。

等到云雀和惠小姐过完五岁的生日,云雀赤井先生就将她送到日本独立生活,并且把我也一同打发到日本照顾她。

至今我都没法忘记云雀赤井先生对待女性的态度。只希望云雀恭弥不要重蹈他祖父的覆辙。

我叹了口气,穿过长廊打算回自己的房间,经过他房门口时悄悄看了一眼,倒是见他如常在看书。不过偶尔打一个呵欠,应该是有些困了。只穿了一套睡衣,在这种天气还是容易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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