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剑—风起之前(39)

弑君,是弑君夺位的意思。至于这个恐怖名字的来由我至今也不明白。只知道有它在一天,王朝就不是很稳定。从凤朝开始,每一代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或大或小。

可这剑本身已经是传奇了,世上竟然没有什么可以毁掉它。我的父亲曾经把它放在火中,曾经用大锤重锤,可用尽了办法,一切似乎是徒劳的。

他们既然不能毁了它,就不能放弃它。如果到了外姓人的手里,又是一场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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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四 ...

就这样想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也渐渐迷糊起来。好像还做了梦,梦是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应该不是什么好梦,因为清醒之后,我发现眼角的泪痕。

蜡烛已经烧尽,可殿中不暗,我一看,明白了,原来,天亮了。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看到毓轩如此的狼狈了。他是被毓靖架出薇音殿的,看来,毓靖等了他一个晚上。

他看向我的眼睛中充满了恶毒的恨和无限的感伤。我有些想笑,何必呢,我们谁也是这样过来的,只不过也许他的路比较顺利一些。

他们想从我的身边过去,我说了一声:「二位王兄留步。」并举起手中的剑。

「毓白,别忘了你答应我什么?」毓靖的语气很不好。

「我不会忘的,并且,现在我就要证明给你。这是定鼎剑王朝的统治者的配剑,这你们应该听说过的。但它还有一个另外的名字,很符合它的名字,你们就不知道了。是弑君,意思是夺位。怎么样,很符合王朝的意义吧。父亲想尽办法想毁了它,可他没有如愿,因为这剑坚硬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但其实想毁了它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它的剑鞘和剑身是同一种材质,只要这样,轻轻一击,我们的噩梦就都可以解除了。」

我将剑鞘和剑身互碰,手上暗暗用力,剑果然斩断了。

我知道此刻自己的动作给他们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我竟然亲手斩断了王朝的象征,而此时的我居然依然是郑王。

看着毓靖了然的目光,看着毓轩惊愕的表情,我有无比的轻松的感觉。

「其实人很多的时候是坐困愁城,自己困住了自己。从此之后我们两不相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你们可以走了。」

我自己先走,可当我要走出他们视线的时候,毓靖叫住了我,「毓白,……」

我停了下来,「怎么?」

「弟弟,走好。」这个声音,居然是毓轩,不过我再也没有回头,就这样走了出去,……

要做的事情很多,比如找些盘缠,找些我喜欢的书,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我饿了,所以我想先吃点什么。

回头看天空的时候,一派清明天地的祥和景象,原来朝阳已经升起。如果,这个时候,瑶光可以在我的身边,那该是什么样的情景?

在郑王轩辕毓白十年的冬天,毓白驾崩,由于他并没有子嗣而由他的兄长毓轩即位,改元苍葭。

我的人生一直处在一种绝望和失去的过程中,我已经习惯这样的残酷和无奈,可当我发现我还是可以得到那份原本是奢望的幸福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我们究竟做了这么多,是正确的还是荒谬的?

其实,我应该从他的话中可以看出一丝的端倪,那句「弟弟,走好。」是我们悲凉传说的终止。

落雪的黄昏,谪仙楼。

酒楼永远是客人们最喜欢的地方,可以听到很多的奇闻异事,我少有的几次和外界的接触都是在酒楼。

那些人胡乱的说着什么,谈论的无非都是郑王的死和新王的登基。我在一旁要了几个小菜,就着一壶清茶慢慢的吃着,顺便计算着自己今后要到哪里去。

「你们听说了吗,天决门的慕容门主正式当选为武林盟主,并且公开拒绝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月华山庄大小姐的婚事。看来,江山代有才人出啊,原想着慕容门主要是想当盟主必须仰仗月华山庄,可谁知道,他自己到底打下了这片江山。」

武林,听到这两个字不禁有些往昔的回忆,那原来是只属于瑶光的地方,现在,……,只怕称雄武林的应该是那个慕容觞情了吧。

「这次新上任的盟主原来是天决门的第一剑客,不过,昔年到奇怪的在江湖中消失了几个年头,好象在七八年前又出现的。」

听到这里,我心念一动,……,他们说的,不是很像慕容觞情?

「武林奇秀呀,他不是很喜欢旁人称呼他的姓氏,他到底还是慕容家的人,不过是庶出的。」

「是前门主慕容觞情的弟弟,慕容瑶光,……」

「是前门主慕容觞情的弟弟,慕容瑶光,……」这话声音不大,可我却出奇的听着的是如此的清楚,手中的茶碗滑落地上,清脆的碎裂声音在这样的喧闹地方不响亮,可那特有的尖细如高度绷紧的铅丝突然挣断,搅扰着每一个人,他们突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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