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动情的样子，我很伤心。

曾经意气风发的毓靖只有在神志不清的时候才可以舒展眉头，何等的悲凉呀。

我吻了他的额头，「哥哥，今晚忘了她吧，什么都忘了吧。」

我给了他一个宫女，让出了我的寝宫。

痛苦只有在和美女的抵死缠绵中才有片刻的舒缓。

我没有问他，爱他的妻子吗？

因为无论答案是什么，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我们兄弟落魄至此，也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毓靖在我们兄弟之间，很是淡泊，不但对于功名，对于人也是，他秉承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原则，和他关系好的朋友不多，至今，只有我这个弟弟和鎏苏。鎏苏是我朝首席战将，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将军了，这是军方的最高职位。今日，朝廷之内，只有他一人拥有这样的称呼。

我相信，毓靖在和他的王妃关系之间，也必然是淡漠的，但是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竟然敢如此做事。

她羞辱了我的长兄，羞辱了王室的尊严，这些是我绝对无法容忍的。

虽然毓靖想让她活命，可是，我容不下她。

5

5、五 ...

瑶光陪我在他的寝室中。

「王，为什么你不陪他？」

我笑了，「他是我的哥哥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哥哥。不过也真奇怪，为什么我把江南春就仅仅当成是酒而不是什么春情酒呢？喝多了顶多是头疼和昏昏欲睡。是我太冷淡，还是我心里就没有那些只有靠酒才能抒发的欲望？」

「都有吧。」瑶光说完就起身要走。

「瑶光，不要走，我很难过。」我拉住了他的袖子。

「王，夜里凉，您一向怕冷，我再去取一床被子。您睡吧，我来守夜。」

「不要。」我拉住他的手不让他走。

「那，想要什么？」

「我要你。」

「不行，你重伤未愈，情事这方面不能任性，太医可是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这次他到不脸红了，不过他说的话却叫我有些暧昧的为难。

「瑶光，你有必要说的那样直接吗，我只想你陪我一起睡嘛。」

然后他看了我一眼，颇有一种无奈的样子上了床。我轻笑一声，窝进了他的怀中，而他为我们两个人都盖好了被子。

「瑶光，为什么我们兄弟都无法得到幸福呢？毓靖是那样的一个佳公子，原本以为他是应该是最幸福的。是上天感觉到给了我们太多太多后，我们已经因为拥有太多而不配再拥有幸福了吗？我想要一份没有任何杂质的真心，毓轩想要的是江山，而毓靖呢，他究竟想要什么呢？」

「……，你想要的，已经找到了？」

「恩，好像是的，其实我不应该乱想的，可我总是会替毓靖难过。不过也许他不这样想，……，可我讨厌毓靖的王妃。」

「睡吧，累了一天了。」

「恩。」呢喃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翌日，我降旨废除她靖王正妃的称号，贬为庶人，发配边疆。我并不知道，这是她的绝路，原想可以网开一面的。因为她现在的身体别说去边疆了，就是动一动也会要了命的。我后来听说的回复，她当晚自杀了。

我没有追问她的情人是谁，不管怎么，可以让她如此的男人必然很得她得心，他们之间得感情让我羡慕。她为了那个人，宁可单独面对这一切，宁可为他生下孩子。如果当时她发现她怀孕了，她可以在毓靖回京之前堕胎，这样事情一定没有今天这样决绝。

这样一个女人，为了感情如此得勇敢，如果她不是毓靖的正妻，也许我不会如此得绝情。

可是她是毓靖的正妻，她这样越是维护她的情人，也就越是伤害了毓靖，我也不会留情的。

毓靖回府的时候，一切已经无转圜的余地了。

外面的传闻很是竦人，我没有理会。

他们传，说我喜欢上了靖王妃，后来始乱终弃，逼死王妃。

冤枉呀，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个女人，这样的流言过于的荒谬。

好在毓靖十分了解我，否则，后果堪忧。

不过事情到了这样一步，确实出乎我的意料。

其实赐死靖王妃对我的打击也不小，我从来没有狠心到枉顾一个人的性命，紧张的心情只有用麻痹自己的方式来缓解，我又开始迷恋上了酒。宿醉的我，头疼欲裂，无力躺在宽阔的龙床上，刚开始的盯着雕龙盘凤的宫殿屋顶，后来因为感觉出天旋地转的，所以就闭上了眼睛。

我的身体本就虚弱，又有吐血的顽疾，这样的折腾无疑是自寻死路。

瑶光在我的身边已经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前几天，你不是说了不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