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也放下了手里的袋子，对着玛利亚笑笑，说：“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可以再去买。”

玛利亚笑着摇摇头，说：“哦，这已经很好了，你们带来的食物能让更多的流浪汉填饱肚子，真的很好！谢谢你们俩！”

史蒂文看着玛利亚慈祥的笑容，听着巴基和她商量着他们两人加入后要做的事情，慢慢地转头去看孩子们，他们重新开始了各自手上在做的事情，他仔细看去，这些孩子年龄让他不禁想起曾经的巴基与自己，一个小男孩一边拿着苹果在削皮一边好奇地看着他，史蒂文对着他微微笑了笑，那孩子也冲着他露出羞涩的笑，低下头去看着自己手里的苹果，再没看过来。

巴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先把火鸡送到厨房去！”

史蒂文闻言，微微颔首，玛利亚带着他们往大厨房走，那里正在熬煮着什么，空气中迷漫着浓浓的苹果味道。

玛利亚转头笑笑说：“我们正在熬苹果酱。”

巴基与史蒂文对视了一眼，笑，说：“很不错，对吗？”

史蒂文点点头，凑到他身边低声地问：“感恩节活动？是我想的那样吗？”

巴基嗯了一声，说：“福克斯每年感恩节都会准备食物，分放给布鲁克林的那些无家可归的人们。”

“是吗？”史蒂文沉吟着，慢慢地说：“也就是说和我们曾经的想法几乎就是一样的，对吗？所以，这也是你选择来这儿帮忙的原因？”

“哦，你们可以把东西放在餐桌上！”玛利亚转头对着他们说道，对着炉灶前正在看火的孩子说道：“哦，那火差不多可以调小一点了，亲爱的。”

那个孩子认真地点点头，弯腰去调炉灶，而玛利亚说完就匆匆去看另外一个炉灶。

巴基露出一抹微笑，看了一眼史蒂文说：“是的。”走到餐桌边将两包东西放在桌上，转头示意史蒂文。

史蒂文走过去放下手中的东西，与巴基一起将他们买来的东西拿出来，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

“你忘记了我最擅长什么吗？”巴基将肥硕的火鸡从袋子里拿了出来，摆到桌上，“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对我来说。”

史蒂文笑了起来，他摇了摇头说：“好吧，不得不承认，在收集情报这方面你的确是专家。”

玛利亚将厨房里正在煮的苹果酱都检查了一遍后，转到桌边一看史蒂文和巴基买来的东西，充满惊喜地说：“哦，天哪，你们买了那么多东西？这几只火鸡可真肥！”她伸手拍了拍火鸡，笑起来，“我替那些流浪汉先感谢你们俩，你们真的是善良的孩子！”

史蒂文笑笑，不语。

巴基则是朝玛利亚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做什么？”

“哦，让我看看。”玛利亚转头环顾了一圈厨房，说：“这样吧，你们带来的这些食物，我想可以先开始装进盒子里。”她弯腰从餐桌下摆放着的大纸箱里拿出了一个正方形的纸盒，“这个是我们准备的盒子，你们可以将东西先放进盒子里，然后明天再把火鸡肉放进去，毕竟，现烤的才好吃，不是吗？”

“好！没问题！”巴基点头，看了一眼史蒂文。

玛利亚将那个纸箱子拖出来，“你们带着食物和箱子去那间屋子装吧！”说完，指了指她刚才带他们去的活动室方向。

史蒂文接过了她手里的那个大纸箱，里面整齐地放满了正方形的纸盒，他点点头。

巴基将除了火鸡之外的其他食物重新装进袋子里，说：“那么，我们开始吧！”

玛利亚笑着点点头。

第二十六章 打听

皇后区，玛丽公寓。

一宿未眠的玛丽推开住所的大门，习惯性地先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盐线，才跨进去小心地关上门。玄关的灯感应到声音自动打开，照亮了玛丽疲惫的脸庞，冰凉的双脚踩在地板上隐隐作痛起来，她抬脚看了一眼，昨晚去“猎杀怪物指挥部”的路上，赤足踩到了地上的树枝和碎石，尖锐的小枝桠和碎石刺破了脚底，那时并没有余力去看伤口，此刻，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脚底细碎的伤口有的已经凝结了血块，有的伤口上扎了小小的木刺，随着她的走动，木刺刺破了刚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

玛丽扔下手中的包，扶着墙壁瘸着脚慢慢地走进了洗手间，从洗手台的柜子里取出了医药箱，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摘下洗澡用的花洒开始清洗双脚。她呆呆地看着清水从脚上流淌到铺着瓷砖的地面上，带走了一丝丝血迹，脚上伤口带来的痛感稍稍减弱了一些，不由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手机响起了音乐声，玛丽抬眼看向洗手间外，没有动弹一下，只是任由水冲刷着自己的双脚，直到外面的音乐停止，她才慢吞吞地关上了花洒，从医药箱中拿出一把尖尖的镊子，把那些扎进脚上的木刺及其他什么碎屑一点一点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