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附庸(5)

族长看着手持棋子的晴,忍不住低声笑道:“晴,这是逾越。”

“父亲大人不会怪罪我的。”羽衣晴没有抬头,纤长的手指继续落子。

“宇智波或败给千手。田岛的意思是……我们也要去。”族长说。

“啊?”羽衣漱一愣,已经由下棋者沦为旁观者的他盘着腿坐在一旁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既然都要输了,那何必再……”

“只是可能会输罢了。”晴又将一枚棋子落下,低垂着眼帘,眼波掠过一旁的羽衣漱。

“开什么玩笑!”羽衣漱有点郁闷:“难道父亲大人会因此再让我们去参加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吗?”

他把满怀希望的目光投向了族长,却发现那个专注于下棋的中年人无声地点了点头。

“怎么了,害怕了吗?”晴微微侧过了头,看着脸上有着郁闷神色的兄长。她的发丝垂落在衣襟上,似一道乌黑的墨迹。

“我怎么会惧怕战争。”羽衣漱两手撑着膝盖,说道:“……有这么不相信我吗。”

“是吗。”晴捻着一枚棋子,思虑了一会后,便将那枚棋子放回原处,然后用手拂乱了整一盘棋,低声说道:“哥哥之前下的太差劲了。”

羽衣漱盯着晴眨了眨眼睛,才恍然大悟她说的是之前自己下了一半的棋。

——又被温柔可爱的妹妹无形地鄙视了,真是好委屈。

族长早已和族内的长老讨论过,决议重新加入宇智波一方和千手作战。

千手与羽衣一族之间的仇怨不如和宇智波的这么深刻,但是两方的关系从来没有缓和过,羽衣一族更是无数次作为宇智波的助力,共同夹击千手一族。在这个家族起落转瞬间的年代,除了宇智波和千手,没有人能给予更大的护力。势力渺小、命运微茫的弱小家族,如果想免除被战争拔除的命运,除了成为宇智波或千手的附庸,没有其他选择。

离上一次战争已经过去了一年多,新的战争重新到来。依旧是成为宇智波的助力,在战场上击杀千手族人。羽衣一族内虽有感慨,却也只能接受这样的命运。

——曾自视为大筒木之后人,自以为拥有神之命脉,更以贵族风雅自居,沉沦起伏直至如今,也只有唯宇智波一族为命,成为附庸的命运。传说中的六道阴阳之力从未有人觉醒,祖先以贵族风仪构建的庙堂却已破败。

和宇智波一起追着揍千手什么的,早已习惯了。

族长的命令不容反驳。作为表率,族长表示他已经决意把自己的长子羽衣漱送上战场了。想到过去的战争中,看似温和的族长都是一脸温吞,微笑着告诉大家,他会把当时五岁/九岁/十一岁/十二岁/十五岁的长子羽衣漱送上战场,请后方人民放心地跟我来,族人们就想为亲爱的阿漱点蜡。

“这是命令。”

虽然羽衣一族的族长看似温和软弱,如同一个毫无危害的贵族,可是他内心的规矩决不允许任何人破坏。他比所有人都要坚定,定下的决议绝无更改的可能。

羽衣晴亲手替兄长收拾了忍具包,温柔地微笑着说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在一群妇孺中挥手送别了羽衣漱。然后,送行的女人们发现,阿晴公主不见了。

跟在父亲身后的羽衣漱则发现,明明摆出了“要平安回来哦我等你下战场”姿态的妹妹却跟在自己身后,一起去了战场。

在途中休息的时候,羽衣漱忍不住跳起来说:“为什么晴会在这里啊!”

羽衣晴正把自己宽大的袖口用白色的绑带束起来,闻言抬起了头看向他,低声说道:“有什么奇怪的吗?”

“哪里都很奇怪啊……”羽衣漱感觉自己的脑门像是被石头砸了一样:“你怎么也来了……”

明明跟来了战场,却假装自己会乖乖呆在族地的样子,真实地不得了,连自己都相信了。

而且晴的身手实在不适合上战场。

“我也是父亲的孩子。”羽衣晴用牙齿咬住了一段绑带,说道:“让我也上战场,是父亲做给田岛看的‘态度’。”

“简直是胡闹。”羽衣漱难得地态度硬起来,他皱着眉说:“如果你也在战场上,我不仅不能专心战斗,还要分心保护你。晴,你快回去吧。”

“……”羽衣晴束起了自己的袖口,扫了一眼一脸认真的兄长,说:“放心吧,我不会去前方的。”

×

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叫做田岛,和羽衣一族的族长差不多大年纪。身为当下名声赫赫的最强忍者之一,年龄不曾减损他的威名,反而让他无形之中多了威压与气势。此时正当短暂的休整,原本已经胜利在望的千手忽然退走,宇智波踌躇徘徊,正在犹豫抉择是彻底退走还是原地休整停留。恰逢此刻,羽衣一族的助力从东面赶到,宇智波的族人们顿时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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