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水户门琴乃记事簿(36)

比如“八岁孩子的饭量到底怎样才算合适”——这对于琴乃来说就是一个很抽象的问题。

从那些有经验的母亲处询问到的答案大多都模棱两可,让琴乃难以捉摸;按照自己从前少的可怜的饭量来算,又决然不够。

为此,琴乃很是苦恼了一阵。

幸运的是,佐助是一个非常省心的孩子。

他几乎没有任何的需求——不会吵着闹着要出门玩耍,也不会用哭泣和绝食来威胁家长的陪伴,更不会在路过店铺时要求买一些新奇的玩意儿(他基本不出门)。

在休息的这段时间内,佐助保持着十分简单的生活习惯。

早起,锻炼,读书,午睡。偶尔顺手照料一下盆栽,或者窝在床上发一个下午的呆。

公寓楼里没有适合锻炼的场合,琴乃就在清晨陪着佐助去演练场找一根木桩。

每每看到这个孩子默不作声地朝着树干投掷手里剑的身影,她的内心都会浮起一股奇妙的欣慰之感。

她想起了自己还在忍者学校就读之时,也常常撞见拓人在清晨独自练习的身影。

为了不辜负在彼时无比重爱的父亲的信任,为了使宇智波之名更为光荣,拓人总是在努力着。

那时,她也在投手里剑,拓人也在投手里剑。

两人互相瞪了一会儿,默默地疯狂朝着同一棵树上一阵乱丢,像是在比赛谁更精准。

——年岁还轻的时候,总会为了一些无聊的小事而斤斤计较。

在旁人看来,宇智波一族总是“更容易出一些天才”,因为“他们所遗传的血继限界”。

然而,在琴乃的眼里,宇智波的族人们和常人一样,也必须通过努力才能成为所谓“天才”。

因为声名过盛,所以暗地里付出的努力才更为艰辛。

至于不天才的宇智波,那很好找。

琴乃学生时代的同届同学宇智波带土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想到了过去的伙伴和恋人,琴乃不由露出了些微的笑意。

她坐在演练场外的长凳上,长裙外披着秋季厚实的围巾,膝盖上捂着佐助的早餐盒。

许久之后,佐助才从练习中抽身。

他练习的强度很大,在琴乃看来,他是在疯狂地催赶着自己长大变强。

虽然不知具体的目标是什么,但是……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佐助摔得有点惨,脸上和手上都带着红肿的擦痕,头发也被秋日的风吹得乱七八糟。

他在琴乃的身旁坐下,沉默着接过了饭盒。

琴乃看到他脸上的伤口,心下不由一阵轻嘘。

——这孩子还真是相当地努力啊。

和拓人真像。

早有准备的琴乃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了药膏,让佐助伸出不用握筷的手臂,将清凉的药膏抹在其上。一边做着轻柔的动作,她一边低声说:“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佐助不说话,安静地吃着。

演练场边响起一串虚浮的脚步声,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夕日红打着哈欠路过。她身旁的队友也是精神憔悴,穿着沾满露水的斗篷。一队人显然刚从村外执行任务回来,风尘满面。

“琴乃?”红在她的面前停住,目光移到了佐助身上:“这孩子……”

“他叫做佐助。”琴乃放开了佐助的手臂,说:“是宇智波一族的孩子。”

她尽量避免用“幸存”或者“剩下”之类的词语去描述佐助,以免揭开佐助的伤疤。

红静静地打量着佐助,口中低声地说:“宇智波……吗……”

一声清脆的金属响声,是佐助将筷子放入了空饭盒中。

他一声不响地站了起来,将饭盒递还给琴乃,随即双手插着裤兜,朝家的方向走去。

琴乃朝红温柔笑说告辞,随即几步就追上了佐助。

佐助两手插着裤袋,装酷。(……)

但是,他的眼神仍旧在偷偷地向后瞟着。

但是他憋着,继续装酷。

就是要装酷。

琴乃很善解人意,低头对佐助说:“那是我过去在忍者学校的同学,也勉强算是现在的同事。”

佐助脚步一顿,努力想要冷酷一些,可是说的话还是藏不住孩子的惊诧:“你……竟然也是一个忍者吗?”

“我不像是忍者吗?”琴乃弯下腰,对他笑着说:“我可是正正经经从忍者学校毕业,参加过忍界大战的精英上忍啊。”

就算再想冷着面孔,佐助也忍不住露出惊异的神色。他抬头打量着琴乃,断断续续地说:“你……你是精英上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女人。”

“是吗?”琴乃笑意更深。

在成为小春的助手后,她一直从事文职工作,确实许久没有外出执行任务了。在和拓人谈婚论嫁之时,她甚至考虑过成为一名顾家的全职太太,放弃忍者生活。因此,在这段休假时间里,她干脆收起了家里所有可以看得到的忍具——这使她看起来确实像一个普通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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