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涛笑笑,走到她身后,抓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醴”字。“写字如绘画,很多时候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我带你写几个,好好体会一下。”
“哦。。”流萱听说也就静静的,随着容涛的笔触感受起写法来。
此刻迹部辽一正好也在姬家拜访,见儿子被一串中文轰的七零八落,心下不悦:“这么简单的词汇都听不懂么?”
迹部景吾正准备站起来跟父亲道歉,就听明僖说:“呵呵,还小呢。我家那丫头的日语也只能听懂日常用语罢了。”
“萱萱少不得要跟日本那边的亲戚接触,日语还是得抓紧才好。”迹部辽十分不客气的直接指出。
“你可真是不遗余力!”明僖摇头。
“怎样?去日本的话,萱萱的日语自然没问题了。”
“我要去了日本,萱萱少不得跟阿涛分离一阵子。小心她恨死你这个舅舅!”明僖笑道。
“闲话少说,你上次就说要考虑下,今天非得给我一个答复不可!”迹部辽一强势的说。
“行,行!不过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做的开心,所以可不敢保证能否为你卖命一辈子。”明僖郑重的说。
“冰帝大学,会比台大更像你的天堂!”迹部辽一张扬的说。
“那我姑且一试。”明僖也觉得,去那边教教书,也算体验生活。在台大教了这么多年,早已没有激情。人,总还是需要点追求吧。
“那冰帝外文系欢迎你加入!”迹部辽一站起来与明僖握手。
“以后请多指教!”明僖说。
“我也请你多指教!特别是可别告诉萱萱是我把你挖走的。”迹部辽一爽朗的笑起来。
谈过正事后,两个人又谈起其他的来。迹部辽一对中国道家文化很有兴趣,抓着明僖这位中文教授探讨起来,迹部景吾更是一个字也听不懂。明僖见状笑道:“这对孩子来说也太难了,我家萱萱作为中国人都听不懂呢。景吾不如去找萱萱玩?她现在大概在书房。”
迹部辽一点点头,迹部景吾便行礼退出房间。可当他走到未关门的书房门口时,看到的就是容涛教流萱写字这一温馨的景象,隔着四五米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与愉悦。别人插不进的世界啊,他们这样的人家真的有如此纯粹的感情么?迹部景吾一直觉得很虚假,可是眼前的这幅唯美的画卷,又提示着这是现实。他没有不识趣的打搅,而是悄悄离开,一个人在庭院里欣赏着满园盛开的花朵。果然日本才是他的地盘,台北真的不是一般的无聊!!!
迹部辽一也很忙的,寿宴结束后的第二天便带着儿子启程回了日本。迹部景吾终于松口气,在一个不熟悉的环境还没什么,重点是几乎听不懂他们的语言,又被父亲压制着不能太失礼,实在是酷刑。回到学校,在球场狠狠的操练的网球部一番,才把气顺下去。
迹部的气倒是顺了,流萱却火冒三丈!自己的父亲就这么给迹部伯父忽悠去了日本?委屈的想哭,她才不要跟涛哥哥分开。
“你现在才念国中,出去见见世面有什么不好?没有见识的话,小心阿涛嫌弃你。”明僖劝道。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流萱耍赖:“涛哥哥才不会嫌弃我!”
“萱萱乖,就去一阵子。好好学习下日语嘛,免得以后跟阿涛去外祖家丢脸。那可是阿涛没面子。”孔昭也加入劝说队伍。
“不要!在台北也可以学日语,涛哥哥的日语就很好!要去你们去,太过分了,都不跟我商量,就擅自决定!”流萱冲父母发脾气。
明僖实在有些冒火,他口水都说干了,女儿还在耍脾气。想要骂两句,又不舍得。原本让她离开熟悉的地方就很难过了,哪里搁的住自己呵斥?一时间头痛无比。
“萱萱!”容涛的声音在客厅外响起,明僖夫妇觉得来了大救星。
“涛哥哥!”流萱扑到对方怀里大哭起来:“我不要去东京!爸爸好坏!”
容涛无可奈何的任由流萱哭泣,半晌,流萱哭累了,他才说:“萱萱跟我来。”然后对房间里的诸位长辈报以歉意的微笑,将流萱带了出去。众长辈大松一口气。
“明僖也真是的,去什么日本嘛?在台北好好的,跑那么远。到时候我这个当妈的想见一面都难!何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萱萱离不得阿涛。”姬家祖母抱怨起来。
“树挪死,人挪活嘛。我实在在台大呆烦了,想换个环境。”明僖解释。
“台北这么多学校,还用跑到日本去?何况还是私立,竞争可不是一般的激烈。别以为是姻亲,迹部家就会怎么维护你。”姬老太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