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什么，身体受得了？”柯尔不是善于言辞的人，他皱着眉头打量了脸色比昨天倒是好了些的爱丽丝，直截了当的开口。

……客气一下很费劲吗。爱丽丝一笑，没回答柯尔的问题，拉过芭芭拉的手臂：“这是我最好的朋友芭芭拉·戈登；芭芭拉，这是柯尔·史密斯，我在大都会认识的朋友。”

芭芭拉大方一笑，从长椅上站起来伸出手：“我昨天见过你。”

柯尔显然没想到看起来同样温顺的芭芭拉丝毫不认生：“见过我？”

“对啊，昨天放学的路上。我见你似乎在警戒什么，走路又不稳便多看了两眼。是不是有我们这儿的罪犯去你们那边闹事了？”

“……你说什么？”柯尔几乎是立刻警觉起来，芭芭拉却好像没发现。

“嘿，我可是爱丽丝的好朋友，这个没必要瞒着我吧？你是个警察。”

——！！柯尔怔住了，不过他反应也快，摇了摇头：“……我不是警察，你猜错了，小姐。”

柯尔是个卧底，而且是个相当敬业的卧底，这点连暗中观察过“油漆公司”蝙蝠侠都没发觉，芭芭拉一眼就道出事实——女孩绝对不是瞎猜，她的父亲是警察局局长，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从小她接触的长辈除去亲人外便是父亲警局的同事，她又怎么能认错？

曾经的爱丽丝正是无意中得知了柯尔卧底的身份，才使得柯尔动了杀心。爱丽丝现在以之威胁的，也是柯尔的这个身份。

连无比了解芭芭拉的爱丽丝也没料到她轻易的就发现了柯尔的身份。她更没想到的是，芭芭拉对警察身份的敏感。她的这个朋友看似雷厉风行独立又有主见，可是内在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孩子，这点爱丽丝清楚。可她没想到……芭芭拉的所作所为，不仅仅是为了寻找依靠。

可能更多的是为了引起父亲的注意。

如果戈登局长不是警察的话，女孩是不会在意警察这个职业的。恐怕同样如果不是戈登局长成天忙的见不到人，女孩也不会叛逆到和父亲针锋相对。

“……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芭芭拉没想到自己的判断会出错，困惑的说道。

这女孩看起来不像是单纯到一见面道出对方老底的人，那她毫无遮拦的原因就只有爱丽丝了。柯尔深深看了一眼爱丽丝，她信任爱丽丝，甚至到了连爱丽丝的朋友都无条件信任的地步。

究竟是怎样的关系才能达到这个地步……？

爱丽丝被他这么一看才回过神，站起来：“你来这儿干什么？腿还好吗？”

柯尔看了看表，收敛了目光：“见个人——等等，你姓戈登？”

听到柯尔这么问，芭芭拉摊开手，她自然明白面前青年的意思。毕竟在有个没少登上报纸的爹，而且自己的长相和父亲还差不多的情况下，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了。

“詹姆斯·戈登是我爸，怎么？”

罕见的，一贯沉默寡言的柯尔竟然露出的不很明显的笑容，点了点头：“那你们可以留下来了，我在这就是在等你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柯尔是个苦逼的老好人。

对于芭芭拉和戈登局长的关系，最开始的设定本来是很和睦的，但想到身为警察，他的职责要求他不得不为了哥谭忽略家庭。漫画里的局长也遭受过各种打击，受到过排挤，妻子被杀【我没记错的话】，漫画里的芭芭拉还被小丑打断了腿。但他依旧坚持着正义。这样的人，注定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但他肯定是爱芭芭拉的，我十四五岁的时候和父亲关系也很差，甚至到了不能说话一说话必然掐架的地步。然而随着慢慢成长，我也理解了父亲。说实话在家里我还是和老爸比较亲近，我是很能理解父亲忙于工作顾不上自己的孩子的心情的。所以这里的芭芭拉和戈登的局长关系十分紧张，但她最终会长大，理解他的父亲不仅是她自己的父亲，更是哥谭市所有孩子的父亲。

☆、共鸣之人

爱丽丝的手从来没有这么稳过，画笔落在壁画中哥谭市中心唯一还空白的位置。整个区域因为这一笔点上的灯光鲜活起来，从远处看，壁画中心的空白消失后那种死气沉沉的突兀感终于挥散开来，单看已经完成上色这个步骤的区域，仿佛真的身处在哥谭街头，专属于它的浮夸又妖娆的喧嚣和繁华扑面而来。

终于差不多把这一面墙完成了，看着刚刚完成的部分，爱丽丝满意的收起笔。由于并不是第一次画城市的俯瞰景色，加上自九月二日那晚过后，哥谭的一草一木爱丽丝都烂熟于心，本来应该复杂到花费少女一生时间来完成的作品，现在只需几个月就可以完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