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她们可不算情敌。”身为伯登的扮演者，也是刚刚与诺兰合作拍完《蝙蝠侠》的贝尔笑着接下了潼恩的话，他与潼恩一样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衣服，看上去俊朗潇洒，“伯登和法隆分别爱着两个姑娘，而她们并不知情。”

“就像你所说，她们并不知情。”潼恩禁不住感叹，“对于萨拉和奥利维亚来说，存在着的只有伯登一个人，这对她们不公平。”

就像是剧情中萨拉问伯登，你爱我吗。不爱她的那个同样也道出过我爱你这句话，但是萨拉却说，“今天的你更爱魔术。”

甚至在最后，她哭着问伯登，你爱不爱我。伯登无法回答，而法隆抱着他们的孩子默然离开。

潼恩的感叹听起来忿忿的，不过还没等贝尔回应，她又率先笑了起来：“不过妙就妙在这儿。”

那是自然。这个故事最精彩的地方也在这里。事实上，真正的答案早在故事一开始就由迈克尔·凯恩扮演的老者告诉了大家，可是却没人相信。正如整部电影点题的那句话。

——你看清楚了吗。

看不清楚，才是潼恩接这个故事的理由。

贝尔还没说话呢，她自己先把自己否定了。这让男主角装出一副感叹的模样摊开手：“我想也是，如果潼恩·凯斯勒小姐在意的是爱情和倚靠，也不会穿上紧身衣去演《猫女》这样的故事。”

刚刚脱下蝙蝠铠甲没多久的演员拿着这个揶揄自己，感觉有点……微妙。潼恩侧过头，碧绿色的瞳孔里闪过玩笑的色彩：“可惜赛琳娜·凯尔没有碰到你这个布鲁斯·韦恩，不能在镜头前看到猫女和蝙蝠侠的针锋对决，还真是遗憾。”

自己的猫女不能和蝙蝠侠合作或者敌对，也是潼恩的遗憾。不过好在未来有她的青梅安妮帮自己完成这个愿望，而安妮·海瑟薇的猫女，又有着与潼恩的猫女完全不同的风格。

“现在一起站在镜头前也不迟不是吗。”她拿腔拿调的话语成功的换来了贝尔的笑声，“我在想有很多漫画粉因为猫女和蝙蝠侠进入电影，会不会很失望。”

现实世界里媒体炒作这部片子时用的是金刚狼和蝙蝠侠的噱头，而在这里，反倒是用上了蝙蝠侠和猫女。不过失望……潼恩不敢苟同地一挑眉：“有帅哥有美人，还有精彩的剧情，我倒是觉得他们顾不得考虑其他问题。”

“考虑什么问题？”

就在贝尔想接话时，一个女声插了进来。潼恩转过头，一抹黑色的身影闯入她的眼帘。

是斯嘉丽·约翰逊，她同样穿着维多利亚时期的长裙，在潼恩看向她时，她也看向了潼恩。两双浅色的眸子相对，两位女演员几乎是不约而同地笑眯了眼。

同样的金发和相似的身形，光看背影或者轮廓很难把潼恩和斯嘉丽区分开来，但是当斯嘉丽抬起脸时，她的五官凸显出的是与潼恩完全不同的美。看着就算不站在镜头前，也依然气势惊人的斯嘉丽，潼恩那叫一个羡慕：“这样的女人，也不怪连把魔术看得比生命还重要的伯登都动了心。”

说得就跟你长得多难看似的，贝尔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满脸惊艳的潼恩。不过话说回来，一样的金发碧眼，两位女士的气场却没有半分相似的地方。原本导演诺兰是想让她们两个其中一位换个发色，好来区分角色的。但是当她们同样都换上戏服时，诺兰再也没提过这件事——一个明艳高贵一个内敛平和，谁也不会将她们混淆。

“凯斯勒小姐。”斯嘉丽先是看了看贝尔，然后径直走到了潼恩面前，用明亮的双眼看着她，“我很喜欢你扮演的露丝，能和你合作真是太好了。”

潼恩一愣，这话应该换做她来说才对，不过随即她便绽开笑容：“叫我潼恩，这次与你对戏我也期待了很久。你的《戴珍珠耳环的女佣》实在是太、太美了！”

是《戴珍珠耳环的女佣》而不是《迷失东京》，这反倒是叫斯嘉丽惊讶了。现在的斯嘉丽·约翰逊还不是那么的红，《迷失东京》是她近两年来最值得称赞的片子。不过，漂亮的女星很快也释怀了：“那的确是你偏好的风格。”

潼恩总是把美挂在嘴边是出了名的，而她这番话也是发自肺腑。在穿越来之前，潼恩知道斯嘉丽·约翰逊这个演员，就是因为《戴珍珠耳环的女佣》这部电影。在这个以同名画作为背景展开的故事里，斯嘉丽饰演的就是画中这位年轻的女佣。潼恩还清晰地记得，电影里的斯嘉丽摘下了头套，长发垂在耳侧时的模样，惊为天人。

“我在大学里选修了美术史，老师还特地推荐了这部电影呢。”潼恩有些兴奋地点了点头，“幸亏没有错过，那真的是一部好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