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瞧着,只能乖乖跟在身后,却忍不住询问“大哥今儿是要出去?去哪儿?”
西门庆回头瞪了他眼“要你多事儿。”
后者立刻夹|紧尾巴,憋着嘴。
一旁的寅寅怪异的咧嘴,露出幸灾乐祸的德行,顿时被武松瞧见狠狠踹了脚。
西门庆瞅见,冷哼声“别踹,踹坏了你可赔不起。”变自说自话,一边带头向前走“这头老虎若是坏了,难道你自己留下抵债?”
武松一噎,顿时不知如何开口。
直到走到府门前,安和牵来一批白色骏马,西门庆拽住缰绳时方才叹息道“我们毕竟兄弟一场,此次离别,再见还不知何日。我送你出城门吧,顺带就当散散步了。”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顿时让武松眼前一亮,乐呵呵的替西门庆牵了马。
两人一路无话的走至城门外,路旁喧哗的摊贩,和熟悉的人群,都让武松心生离别之感。
他到不是放不下,对外出闯荡的日子,他早已渴望。只是,眼下因他家大哥之事,居然冲淡了对那份热切的渴望。
送至城门,武松张了张做,想着自家大哥的身子好了没多久,便忍不住开口“大哥,要不就送到这吧。”
后者瞟,都没瞟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这一路,送的甚远。武松几次想要张嘴让西门庆先回去,可却心中惦念,更是留念这种滋味。
似乎,西门庆在自己心里的地位很高。
自然武松从来不否认这点,说心里话,他家大哥要自己死,他都不会犹豫,眨一下眉头。
只是,眼下,似乎比这还要高出几分?
他似乎,很希望就这么傻乎乎的一只走下去?
难道说,这就是知己?这就是真正的兄弟情?
一个了解自己,明白自己心的兄弟,他会操心自己,会替自己担忧,不论自己做错什么都会原谅的大哥。
原来,西门庆早已在自己心里扎了根......
想着,武松嘴角便忍不住上扬。
他也是有个家的,外面闯荡再累,他也会记得自家大哥,记得这温暖的西门府......
西门庆见四下无人,再走回去也有些路程便叹息着看向武松,缓缓放慢了脚步。
千里相送终须一别,武松自然也察觉,心中有些难过,却更多的是对将来的期待。
瞧着自家大哥嘴角那份温柔的笑意,心想有多久未见?这一瞧,当真是暖到心中,倍加珍惜。
“你此行一去,路途凶险,自己多加小心。”西门庆,正对着武松,却微微垂着头,咬着下唇缓缓开口。
武松不知如何开口,却傻乎乎的点头“恩”了声。
“我早已知晓你要离开,外出闯荡,固然心有不舍,可也不会不放你走。”说着忍不住叹息“你不说十六七,尚且年幼。世道凶险,你却被我保护的过好,太天真,万一有人欺负你,记得回来与我说。知道吗?”
“大哥,我也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还做得出,哭着回家告状的事儿。
“哎,我知晓,只是依旧忍不住吩咐你罢了。”西门庆装作惋惜,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一时,双双陷入沉默。
武松是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不知如何开口。
而西门庆却心有几分压抑,知道是一回事儿,真的看着他离开却又是另一回事儿。
这一方,也不知要放多久,放几次,才能让他真正的明了,开窍?
心中烦躁着,却听武松那身忐忑的“大哥。”不解的抬头,看向这已经隐约要比自己高上一分的男孩。
“大,大哥。”武松见西门庆直视,立刻觉得不好意思,心中忐忑,整个就是七上八下的撇过头“那次,那次真的......对不起。我知道说这句话很傻,可一直没有和大哥好好道歉,就觉得心里不安。我固然不奢望你的原谅,但还想好好的和你道歉。”说着甚至想要跪下“你带我比亲兄弟还亲,我却对你做出这种畜生般的举动,真是罪该万死!”
西门庆立刻阻拦,心里却哼哼了两声,他巴不得武松多对自己做几回这畜生一般的事儿呢。
心里想的龌龊,可表面依旧温和,并未流露出任何怪罪之一,嘴角挂着一份牵强的笑意道“我,我自然不会怪罪你。此事发生,也是你我不愿见到的。”说着苦叹而摇首“罢了,罢了,发都发生了,又能如何?我自幼宠你,真发生了此事,只能怪命运捉弄吧。算了,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我们都莫要再提,就当他从来没发生过一般。”说着抬手揉着武松的脸颊“武松,你要记得,外面不论遇到什么事儿,我都在这等你,我都在西门府中等你。”
这话,其实很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