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拉点头：“你能看到的我都能看到哦，包括那边那个路西法。”

这话让萨姆激动起来，他紧紧地抓着莎拉的手：“那么他是真的还是假的，告诉我！这一切倒是都是什么！”

莎拉觉得手腕有点疼，但她还是深处另一只手哄小孩一样给萨姆拍后背：“不急不急，听我说，我们能够看到的是一样的，所以我可以告诉你，路西法是假的，是幻觉，但萨姆，你的精神确实出问题了。”

“我疯了？”

“不，这不叫疯了，你只是……只是吃了太多的苦。”

在牢笼中两个天使折磨他一个人类，也真是足够痛苦了，莎拉甚至无法比喻出比那更加痛苦的折磨。

也因此那种感觉和记忆被深深的烙印在萨姆的身上，他的灵魂本就被弄得残破不堪，更加容易受到影响，其实萨姆目前的情况，某种程度来说，和‘疯了’也差不多了。

但莎拉不能这么直接的对他说，她只好继续拍对方的后背安抚他：“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担心，会好的，我打不过路西法，但是其他方面我很擅长的呀，尤其是精神方面的幻觉，萨姆你也知道我的能力的，对吧？放心吧，会没事的，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你需要休息。”

萨姆看起来特别憔悴，莎拉可以确定这可怜孩子一定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

睡觉是非常重要的事情呀，正常人睡眠不足的时候，不仅仅是没精神，其他各种负面影响，尤其是情绪心理方面的也是一大堆呢，更何况萨姆这种情况了，他更容易受到影响。

大概是因为莎拉是这段时间以来难得看到的希望，萨姆对她还是很信任的，他没有像平时面对迪恩的时候那样沉默也没有逞强装作没事，而是实话实说道：“我睡不着，我总是会看见那些经历，他们就在那里，他们跟我在一起。”

别怕，莎拉按着他躺下来，然后用手盖住他的眼睛：“睡吧，不会梦到的，这次不会了。”

伴随着莎拉的声音，萨姆很快就睡着了，莎拉抬头看了一眼，单人沙发上的路西法幻觉还在，他甚至在悠闲的玩抛接游戏。

莎拉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而在萨姆睡着之后，莎拉的脸色也变得不太好看了。

迪恩顿时就很紧张：“萨姆怎么样？他……你能治好他吗？”

莎拉摇头：“我做不到，这难度很大，我现在能帮他的只是安抚他的情绪，让他不至于那么激动，顺带着让他睡个好觉，不用被噩梦困扰，睡眠好的话，精神也会好一点的。”

这样的答案让迪恩有些挫败，但他还是说道：“这就已经很好了，谢谢你，莎拉。”

但他这句话中带有的满满的失望和对萨姆的担忧完全瞒不过莎拉，她想了想问道：“我之前有在萨姆那里看到有一堵墙，上面还有相当坚固粗壮的锁链，在精神世界里出现这种意象表明这都是非常坚固的东西，相当于现实世界的保险柜了，虽然我也说过那东西并不像看起来那么保险，但就算出现问题也该是缓慢出现的，而且做那堵墙的人很厉害，至少如果不受到刺激，只作为一个普通人的话，萨姆长则一辈子，短也有十多年的时间是不用担心受到影响的，可我刚才进去看的时候，那堵墙完全消失了，不是老化崩坏，以我的经验来说，那更像是被人为摧毁的，你到底让他干了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说起这个，迪恩也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萨姆睡着，他和莎拉有大把的时间，也就给莎拉解释道：“这要从之前cass和克劳力两人一起寻找炼狱说起……”

那段时间他们整天围着这位风衣天使和地狱之王打转，遇到的怪物就没有弱小的，始祖等级的怪物韭菜一样一茬一茬的往外冒，再加上卡斯迪奥的影响，萨姆的墙开始崩塌。

迪恩从始祖的事情一直讲到卡斯迪奥吞掉了炼狱，之后又不小心释放出的利维坦，作为当事人他讲的要详细多了，而这也是莎拉的任务，连带着有些汉克局长要求的，但迪恩没说到的，莎拉也问了出来，迪恩当然不介意，他有啥说啥全给莎拉讲了。

“我现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办，利维坦的事情有我的责任，我应该去弥补，但是萨姆……他现在这个样子我根本没办法抛下他。”

莎拉想了想说道：“我可以给他重造一堵墙，好吧，或者那不是墙，我们可以造个箱子，把不喜欢的东西锁进去，只不过萨姆跟我不一样，他不具备和我一样的能力，这就意味着如果他要做到这件事情就必须要有非常坚定的意志，而且还要定期找人加固修补，但就算是这样也仅仅是做到减轻影响，因为我们的能力只施加于精神世界，而萨姆的问题不仅仅是精神，他的灵魂同样伤痕累累，而灵魂的事情我就帮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