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他把腿上的石膏敲掉,随便用绷带缠了缠就跑出来,原来她还知道疼?
风给气得笑了起来。
“你也可以坐医院提供的轮椅过来,上场再站起来。”
这句话根本就是反话,结果十月初一愣了一下之后追悔莫及地捶地。
“对啊,我怎么忘了轮椅!我就说为什么总觉得走过来怪怪的,脚下不能用力也没法开车,还有轮椅啊!”
风抬头就给了十月初一一个栗凿,砸得她抱头直叫。
“老师您再砸下去我迟早会变成凹额头啊!下次换个位置嘛!嗷嗷——好痛别动腿——”
卡擦一声,风松开了双手。
十月初一怔怔地低头,看向自己的腿。
“老师,刚刚是不是有‘卡擦’的声音……是……骨头摩擦的声音……吗……”
“你说呢?”风温柔地笑着回望。
十月初一纠结地看着自己重新被正过骨头的双腿,看看风,无奈地看向场边,目光从那些并不熟悉的“熟人”脸上一一扫过,不出意外地捕捉到棕发少年焦急的面容。
“阿纲!”
因为莫名出现的人有些发愣的泽田纲吉听到呼唤立刻跑了过去。
“小初,这是你的家庭教师?呃,你好我是泽田纲吉。小初你还好吗,好像很疼的样子……”
风笑着摇摇头退到旁边,远远地和里包恩对视一眼,点头致意。
“很疼,我怕动一动骨头又错开……”
十月初一为难地看着自己被缠成木乃伊的双腿,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泽田纲吉。
“你别再动了,粉碎性骨折你还——”
泽田纲吉想到对方是为什么才会受伤、才会拼着受伤还要战斗就无法把指责的话说出来。他擦了擦眼睛,蹲下来,认真地看着十月初一的双眼。
“小初,答应我,下次……以后,不要逞强,遇到危险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
十月初一迷惑地看着泽田纲吉。
泽田纲
吉鼓起勇气大喊:“我会保护你!”
少年真诚的声音传到十月初一耳中。
她怔了一下,笑着眯起了眼睛,放软了声音回答:“可是,我也想帮阿纲啊……”
泽田纲吉的脸颊一下子红了起来。
“小初你只要好好的就好了!别动,我抱你起来。”
棕发的少年小心翼翼地抱起受伤的少女。
乌黑的发丝拂过他的脸颊,一瞬间少年的脸颊烧了起来。
为了掩饰那种不自在,少年开口说话。
“小初怎么换了发型?”
“嗯……削流海的时候不小心削错了,只好重新剪一下。是老师帮我剪的哦,怎么样,好看吗?”
看着少女近在咫尺的笑颜,感受着怀中的温暖和柔软,少年几乎都听到了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哎,还是说,阿纲更喜欢我以前的发型?唔,头发重新留长后我就梳回去吧。现在先将就一下吧?”
在这样近的距离看着那个人用自己最熟悉的温柔的表情说话,少年涨红了脸,慌忙摇头。
“……不、现在,也很好!”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黑发的少女稍稍收紧双臂,脸颊在少年的耳边蹭了蹭,“阿纲这样说,那一定不会有错了。”
泽田纲吉整个人都烧了起来,活像出锅的炸虾。
狱寺隼人感慨:“十代目和初小姐感情还是这么好啊……”
“狱寺这是羡慕吗?”
“棒球笨蛋,你少胡说!什么羡慕!我是、是为十代目开心!”
“好啦好啦,别突然拿出炸药嘛。小初即使失忆了,还是会下意识地亲近阿纲啊。”
山本武笑着往前走去。
“小初,恭喜获胜!”
这句话打破了短暂的仿佛只有少年少女两人世界的奇妙氛围。
泽田纲吉瞬间冷静了许多。
十月初一笑着挥挥右手。
“阿武,谢谢!上次没能看你的比赛,很抱歉啊。”
“没关系,小初没来看也好。”
三人很快就聊了起来,在一旁等着救护人员赶来。
稍远处的狱寺隼人垂眸看看里包恩,“那家伙……”
“小初发挥得很好。不去恭贺吗
?”
“啧。”狱寺隼人皱着眉,“我有点介意,初小姐这次是怎么受的伤?并不是被敌对家族袭击吧?”
里包恩露出天真可爱的表情。
“我不知道哟。”
在狱寺隼人爆发之前,里包恩指向悄悄从窗口离开的风。
“这段时间,教导小初的人是风。”
“那个也是阿尔柯巴雷诺吧。但是,这场战斗,初小姐根本没有用过幻术。”
狱寺隼人想到之前听说过的雾之守护者的使命有些疑惑。
有中生无,无中生有,无法捕捉实体的幻影,影藏家族的真实——那是雾之守护者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