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惧(16)

拖出身木叶第一名门的福,连钢笔字都只能算工整的佐助如今写得一手好毛笔字。

他没有回去过宇智波宅,唯一的一件族服是他在灭族之夜穿的那身,他新买的衣服是和服,原本只在那件蓝色的族服夏装洗了的时候穿,随着衣服越穿越旧,日常的和服慢慢完全取代了族服。

在这样有古韵的气氛中,佐助也耐得下心看一些书,不至于像以前一看大段的文字就头痛。

当年他最糟糕的科目就是语文和历史,现在他却安下心来读这个世界并不长久的史书。看的最多的是关于忍者的部分。

最早的历史总是从战乱开始的,忍者真正成为世界的主流不过五十年,却已经发生了三次忍界大战,并且代替了国与国之间的交战。

他偶尔会想这些平静利落的文字下面,有多少热的冷的血。

想到宇智波不光彩却震惊世界的覆灭也会成为史书上色彩浓重的一笔,他忍不住摔了书到浴室对着洗手池喷一二十个豪火球。

现在豪火球已经是由于他的意愿而不是无能呈现这样的大小,但他能成功的C级忍术还是寥寥无几。

再想到宇智波一族的死,想到那一排排连绵的墓碑,佐助还是会觉得难受得呼吸困难,却不会再哭了。

*

也是读多了史书才知道,同人里宇智波灭族仿佛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不对,不吭声多半为了明哲保身,只臆想而已。

这个世界是乱世,上位者一言可以屠九族的时代,偏生又有忍术这样的东西,武力个人化到了极点,强者多怪癖,不把世俗感情当回事儿的比比皆是。

一个人灭了全族,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总之鼬不是第一个,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现在能肯定自己身边有监视者,这不仅是防备,也是保护,对于无力自保的名门末裔,这之中也有三代与鼬约定的成分。

毕竟与三代约定的时候,鼬也没有想过三代会那么快死。

他也关注过鼬的通缉令,明白木叶做戏做足了全套,不,不是做戏,宇智波灭族真相在高层知道的人怕也不超过十个,火之国的悬赏通缉,木叶派出过的追杀忍者,都是真的。

他想起斑对原版佐助说鼬回木叶村提醒蠢蠢欲动的人,他还活着。现在佐助明白了这句话的分量,鼬若是真死于叛村的追杀,那时佐助也不用想活了,没有威胁也代表没有价值,与从各国手里保护遗孤要费的力相比未免不划算。

看书时,佐助开始偶尔喝一点酒。反正日本最常见的清酒,对于曾经在同学聚会上喝了十二瓶啤酒还面不改色的他来说就跟没有度数一样。

佐助有时候会觉得,灭族之前的日子也像前世一样远了。

*

延续着“奈良夫人请佐助吃饭→佐助回礼点心→奈良夫人留佐助一起吃点心顺便喝茶”的循环,佐助与奈良一家的关系越来越好,发现的时候,他已经称奈良夫人为“奈良阿姨”了。但对奈良父子的称呼还是定在“奈良先生”和“奈良君”上。

很多点心都有相配的茶,佐助干脆跟奈良夫人学起茶艺来。

奈良夫人打趣“佐助不介意吗?这是女孩子学的东西哦。”

这个世界重男轻女自然严重,哪怕忍者中稍平等些,但忍者就更不可能去学泡茶插花,奈良夫人的手艺都是在出嫁后才学的,也算不得正规。

佐助轻轻摇头。

要是在意这个,他连厨房也不该进。

*

学茶之中,佐助在忍校升了一年级,成绩仍然门门第一。

忍校的课程并不全是室内课,有很多户外课程,包括训练和演习。

因为身体原因,体术一项几乎已经被佐助完全放弃了,基础的体术动作训练他仍能完成,但对练课或是实战课,按医嘱他都不该参加,伊鲁卡可以让他免修,佐助却不愿成绩单上不好看。

分组多半是自愿,女孩子们争着抢着当佐助的对手,好和“不能剧烈运动”的佐助聊天,然后弃权认输。

一贯独来独往的佐助只有这时候会坐下来与同学聊聊,对战训练课是班上女生最期待的时候。

伊鲁卡每每无言,但对着全班女生们在佐助背后寒光闪闪的眼睛,也不敢把成绩算做无效。

演习课则更多实践忍者的基础知识,比如用最快的速度生火,然后老师一声令下,学生们飞快扑灭并掩盖痕迹;比如分两组划定范围,各自潜伏并侦察对方。

第一次持续一天的演习课,佐助非常少爷地带来一个封印卷轴,休息吃饭的时候,女生们还在为佐助的两手空空而争着想献上自己的便当,伊鲁卡囧囧有神地看着佐助从容地解封,出现一大堆小卷轴,哪个是饭,哪个是茶,哪个是点心,分门别类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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