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惧(24)

但他是特殊的,他不会对女人有兴趣,潜意识里就该是……这样。

让他死掉吧,他从来没有这么自我厌恶过,让他马上死掉算了。

他不想去玷污鼬。

这不是电影,不是小说,同性、而且还是亲兄弟……罪恶感快把他逼疯了。

佐助终于呜咽出声:“爸爸、妈妈……”

仿佛被什么扼住喉咙,他的声音虚弱而颤抖。

不是,不是富岳和美琴,他从来叫他们父亲大人和母亲,他只有一对爸爸妈妈。

在这个世界,他唯一能求助的人只有鼬,但现在他只能选择回避这个名字,于是下意识向前世的父母求救。

他意识到自己念出什么,打了个寒战,趴倒在被子上。

把脸埋进被子里,佐助控制自己不要有多余的举动花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的运气很好也说不定,每次有正常外的反应时,理由都有现成的。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悔,爱别离——求不得。

求不得……

佐助喉咙里发出低哑干涩的笑声。

他感到又陷入了四年前在医院醒来的那一天,孤立无援的境地。

*

白天上课时他一直精神恍惚,但他从来孤僻安静,也没被看出来。

唯一察觉他不对的是鹿丸,怎么说也和佐助下了那么久棋,多少有点同伴情谊,鹿丸在心里唠念着麻烦,难得地在学校主动找上佐助: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

“我……做了个梦。”佐助毫无笑意地牵起唇角:“我梦到了哥哥……”

鹿丸被佐助眼里流露出的凄然震住了。

因为家里有个上忍,当时还很年幼的鹿丸就知道佐助全家都死得只剩他一个了,虽然鹿丸聪明地没有多问,并不清楚更多,但已经理解佐助孤僻的由来,当然他不知道佐助更早之前就是这样。

而且在长期的接触中,鹿丸也知道,自己虽然比佐助聪明,但佐助更有种阅历丰富的成人感觉,所想也和自己不一样。

他很明白这件事没有他可以插手的余地。多少有点挫败地吐了口气:

“真是……麻烦啊。”

*

他这辈子大概就是所谓天生0号君吧。

佐助毫无笑意地想。

对女人没兴趣、也无法作为主动的一方,将来即使有恋人,也一定是处于被动了。

但他想到他现在作为少年的身体会被人压在身下,就觉得想吐。

因为家教的缘故,也因为自身性格比较内敛,他前世到死之前都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但现代信息的流通程度,让他对这种事情从最浅的接触到最后一步都完全清楚。

但在梦里,两个人的身体和举止都是暧昧不明的。

那个柔软美好的梦境,挖出了他心里最隐秘、自己都未曾知晓的地方,鲜血淋淋。

*

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把前生记得太重,他怕死怕痛,提炼不好查克拉,不觉得自己是个忍者,不把宇智波当成家,甚至因为年纪太小,没有明确的性别意识。

他排斥着这个世界时,鼬打破屏障把他拉了出来,他依赖着鼬,最初与这个世界不多的沟通都是通过鼬完成的。

哪怕身体幼小,他的心智也是成熟的,他没有那么容易把一个人当成血脉相连的兄长,那时候起,他的爱慕就超出了亲情的范围。

比起被误解和憎恨填满的原版佐助,他那么爱鼬,但想到鼬的时候很少称他哥哥,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呢?

是的,他突然明白过来,他对原版佐助的感情更像兄弟。

他靠回忆去了解他,分析他的未来,衡量他的举动,他体谅他,和记忆里的他一起长大。

如果那是对兄弟……那鼬呢?

与鼬的相处,的确更亲密黏腻。

他向鼬撒娇、装嫩的时候,是不是把自己当成一个……女孩子。

佐助对自身的存在都厌恶起来,发现自己可能存在的这种心态让他觉得恶心透了。

呼吸变得艰难,他感到自己的肺叶像是旧伤发作一般隐隐作痛,然后才发现是因为自己的吐息太用力、太长。

他应该……忘掉它,趁见不到,现在就忘掉。

就像懵懂而无望的初恋,通常人的初恋不都是会失恋吗?

谁也没有离了谁就不能活。

*

理智一遍遍重这么复着,感情上佐助却崩溃地发觉他根本做不到。

他两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

不想忘,怎么都不想忘。

想到鼬的名字,就让他的心脏都在疼。

他曾经期待过、憧憬过爱情的降临。

但在感到恋爱的甜蜜之前,他先尝到了绝望的滋味。

*

两个男人、同胞血脉,这两个词哪一个单独想起来都让他恨不得立刻死了,但合起来,罪恶感似乎就没那么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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