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的全名是克里斯蒂娜·斯蒂尔。至于最高权限？亲爱的华生，她是我的政敌，她可以出入任何地方，在任何时候，就像一只幽灵。”

“她跟莫里亚蒂的关系？”

“无可奉告，这是最高机密。”迈克罗夫特的笑容一直维持在不温不火的程度，从来没有任何改变。

我知道我不可能从人形大英政府的口中套出什么话，不然我就不用在诊所里当名医生了。我甚至有种感觉，这些话都是他随口编的。

*

“东风起兮？”

我的室友的胳膊上贴满了尼古丁贴片，现在的他并不像一名高智商的咨询侦探，反而像一名毒。瘾少年。

“约翰，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比如...一个叫做欧洛斯的妹妹？”

第26章 天台对决

詹姆斯·莫里亚蒂站在巴茨医院的天台上，午风灼灼地吹，他整理了韦斯特伍德西装的领带，却随意地侧卧在天台的扶栏上，显得过分的轻狂和张扬。

“Sherlock......”詹姆斯兴奋地舔了舔嘴唇，轻声呢喃着。

莫里亚蒂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他那病态而扭曲的爱恋早已在心中扎根。

詹姆斯扭头，俯视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

那些金鱼们都是欲望的殉道者，忙碌着工作、生活，他弯了弯嘴角，感到好笑。

他渴望着夏洛克，又与这些金鱼们有什么差别呢？

“咔吧。”视线所及之处，一个高挑出众的男子打卡了那扇老旧的门。

显而易见，是夏洛克。

詹姆斯仰头，扭了一圈脖子，享受着他们俩独处的时光，仿佛回到了几天前的午后。想着，他将目光转向夏洛克，深情款款。

夏洛克一身黑色羊毛风衣，系着蓝黑色的围巾，手抄在口袋里。微微眯起的眼睛，闪烁着幽暗的绿光，像一只英短猫，高雅却不失天真。他的头发卷卷的，额上的棕发总是向一边翘，随着他的动作而不断抖动。他是夏洛克，独一无二的夏洛克，莱辛巴赫的英雄。

罪犯是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而侦探只是个批评家。

但莫里亚蒂不是个普通的罪犯，福尔摩斯也并非寻常的侦探。

夏洛克走进詹姆斯，他看起来很疲惫，不过詹姆斯从中读出了一股兴奋。也的确是这样，咨询犯罪与咨询侦探的世纪对决，多么富有戏剧性的一幕！

詹姆斯勾起嘴唇，露出一个疯狂的微笑。

“我从出生就觉得，这个世界异常的无聊。”

“世界如同一个鱼缸，其中的金鱼愚蠢地生活着，抱有恶念的找到我，乞求我谋杀另一只金鱼。”

“所以？”夏洛克闻言，勾起脸上的几块肌肉——他根本没想笑，或者说这个笑只是作为棋逢对手的礼貌，才施舍给他的。

“我根本不会愧疚，因为我动手，也不过是在屠宰一条鱼——你说，夏洛克，渔夫们会为自己杀了一条鱼而悔吗？”他的眼中射出危险的光芒。他很不高兴见到夏洛克如此平淡的反应。

“小吉姆从来不会为别人伤心，也没有人为小吉姆伤心。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混乱，混乱是生活最美味的调味料，你觉得呢？”詹姆斯的神色更加阴郁，他眯起他那水灵灵的杏仁眼，审视地看着夏洛克，仿佛后者只要稍有不赞成，他就会把他杀了。

太阳灼灼地炙烤着天台上的两人，夏洛克从容地发问，仿佛只是在和一个朋友聊天：“也许吧，你所想表达什么？”他并没有赞成，当然也没有反对。

詹姆斯很讨厌他疏离。

“夏洛克，”詹姆斯走进夏洛克，凝视着眼前这名清冷的男子，他不得不仰望，不然他对不上夏洛克的眼眸。这种仰望，存在于他们之间。夏洛克有约翰，有麦克罗夫特，克里斯蒂娜，甚至是欧洛斯，而他一无所有。

空气凝成一堵墙，将他们两人隔阂。

“哦，夏洛克，”詹姆斯将脸贴近夏洛克，可惜被他的黑围巾挡住了。“别那么正直，这不像你。”

“So what should I like.”

“Me.”

“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咨询罪犯摆了摆手，“你知道克里斯蒂娜吗？”

“知道。克里斯蒂娜·斯蒂尔，迈克罗夫特同级权限。”夏洛克皱皱眉头，补充了一句。

“不仅仅是，亲爱的夏洛克。”他凑近，深情地，“我们都是被遗忘的人，只是她更幸运一点。”

她只被一个人遗忘了。

而遗忘我的是整个世界。

*

“吉姆哥哥。”克里斯蒂娜推开天台的门，看向地上那具早已冰冷的尸体。她并没有多么悲伤，显然她也不会为此流泪。“我说过，我会救活你。”她将一块黑色的小石头同时间宝石一起拿出，默念了几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