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兰斯洛特，所有的前因后果，我觉得亚瑟王有权利知道，你还打算和生前一样独断专行、让王蒙受损失吗？”反正兰斯洛特也没啥理智，随便糊弄一下吧，话说兰斯洛特生前的行为能够叫做独断专行吗？

已经失去了大部分理智的兰斯洛特，却好像被这一番话触动，又安静下来。

清河身前的迪卢木多悄悄松了口气，警戒的姿势放松下来。

“莫德雷德的愿望是：希望能够挑战一次选王之剑。”一边说，清河一边看了看阿尔托利亚的表情，莫德雷德是历史上掀起叛乱、终结了不列颠统治的罪魁祸首，在非fate的历史上，是亚瑟王的私生子，在最终的战场上，与亚瑟王同归于尽。当然，fate里也是同归于尽，不过私生子这件事嘛……这里的亚瑟王可是个女人，摩根也是女人！所以私生子这件事……

而听到莫德雷德愿望的阿尔托利亚，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或者说，她已经接受了莫德雷德的叛乱，并将这场叛乱，也一同归于了自己‘不懂人心’的后果。

所以，果然应该再选一次王，国家不应该……不应该由她来带领……

“莫德雷德希望那个人能够放下作为王的重担，做一个优秀而幸福的普通骑士，可以的话，她还希望能够得到‘父亲’的认同。”

“什么？！”作为王对麾下圆桌骑士的了解，阿尔托利亚瞬间就将这句话里的两个身份对号入座——都是她自己。所以才觉得更加不可思议，那个骑士……不是憎恨着自己的吗？

“莫德雷德是人造人，从出生到成为圆桌骑士，只用了几年的时间，但是身体的成长并不代表心灵也一同成长，她憧憬着自己‘完美’的‘父亲’，并为之自豪。她对于王位并没有欲望，虽然愿望是‘挑战选王之剑’，却并非‘成为不列颠之王’。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对于父亲的单纯憧憬罢了。”

接下来的话清河并没有多说，但是阿尔托利亚也明白，或者说，来到了不知道多少年之后的未来、接受了未来的常识之后、看着她真正御主与那个小小孩子的玩耍互动，她更能够明白，一个几岁的孩子，最需要的、就是父母的陪伴与引导了吧。

这样想想，导致不列颠灭亡的最后的那场战役，看起来就更加像是那孩子（莫德雷德）的抗议，或者说、哭诉……

自己果然……

“梅林评价莫德雷德说：圆桌骑士他们也不是笨蛋，不过莫德雷德是个笨蛋就是了。呐，saber，对待熊孩子，就应该上手揍一顿，下次要是在圣杯战争遇见她，先一顿胖揍，再罚她抄写骑士守则或者礼仪教典之类的东西就好了，教训完了之后，saber，你试着摸一下她的头的吧，不谈之后的犯蠢，那孩子作为一个单纯的骑士的话，还是非常努力的。”大概？话说自己是在哪看的莫德雷德在询问亚瑟王之前是个遵从骑士精神、以高洁骑士为目标努力锻炼自己的好孩子来着？

“……”阿尔托利亚低下头，郑重的行了一个骑士礼，“非常感谢阁下的建议，承蒙告知。不胜……感激。”

“贝狄威尔则希望王获得幸福，永远的守护王。他并没有成为英灵，不过他本人似乎在努力的样子。而阿格规文表示：‘为了那位王者，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想保护的这个国家，我什么都做的出来！’这样。他战斗的理由，仅仅只为了那个他最重要的王罢了。”清河一口气说完他所知道的剩下两个圆桌骑士，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阿尔托利亚，“他们即使是死后，也依然想要追随于你。亚瑟王，你的王道并没有任何瑕疵，哪怕是再选定一次王，石中剑也不会被你以外的任何人□□。”

“你怎么……”阿尔托利亚惊讶的抬起头，她的愿望是再选定一次王，这一次，她希望，不列颠的王，不要是她。

所以说，这个人是在……安慰、开解自己？！因为这个人所说的话，全部都是针对在不久前的王者之宴上，rider攻击自己言论的辟谣，还有……鼓励？！

“你作为王，并不孤单，他们自始至终都追随着你，追随着你的王道，所以，不要在意rider和archer的话，你们是不同时代的王，王道这种东西，也不是可以相互比较和参考的。”清河看着阿尔托利亚看过来的惊讶眼神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所以没办法放着不管，你就当做是一个……喜欢你王道的局外者的话吧。我不是王，也不是你的臣民，只是一个局外人罢了。”

“兰斯洛特生前的愿望大概是希望你能够明白人类的极限，但是他死后的这个愿望，就真的只是他个人的私欲了，被王惩罚之后，他就不用背负无尽的愧疚与后悔了。”看向另一边的兰斯洛特，清河在心里抱歉，岳父、兰叔、长江、NT咳……总之，你就为吾王的决心牺牲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