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种族还十分丧心病狂地囚禁奴役了曾经美丽优雅的雪精灵一族，迫使他们一直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直到这群精灵全都成了瞎子，最终成为没有理智、没有思想的怪物。

可以说是相当疯狂偏执了。

“这没什么，就像新陈代谢一样，有种族衰亡了，又有新生的种族成长起来。”魔术师摸了摸玛修的头，小姑娘显然还沉浸在惊叹和失落中，不由蹭了蹭她的手心。

“说到这个就来气。没想到白马王子黑化成黑马王子之后脑洞也变大了，他是怎么想到用圣杯把灵魂休憩之所和人类首都连起来的啊？又不是连连看。还有矮人遗迹……他是想创造一个异世的北欧英灵座吗。”

“那位高文alter难道是想实现人神合一的统治吗？”玛修眨眨眼。

“这种统治阿尔托莉亚绝对不想要吧，”闻朔吐槽，“哪个君王希望自己治下既有活人又有死人啊？何况融合之后大家都一块寿与天齐了吧？”

“我要是看着一群人相同的脸看几十年绝对会腻味的好吧，更别说永远了……这里又没有计划生育，人口爆炸怎么办？高文他是疯了吧。”

“master别吐槽了，高文肯定是疯了，你再啰嗦你也不远了。我可不希望回迦勒底以后罗曼还要担任精神科的主治医师啊？那也太为难死宅了吧？”

“罗宾你的地图炮再升级，总有一天你会被围殴致死的我跟你讲。”

……

齐格飞已经相当淡定了，作为一个沉默寡言皮糙肉厚的T自动自觉地在前方开路，兢兢业业，而康娜一边走一边“三光”，把被打散架的金属蜘蛛和金属球等科技产物中剩余的灵魂石收入怀中，因为闻朔说有可能发电会用到。

但随着地势逐渐向下，螺旋式向中心靠拢，一路斩杀了越来越多的瞎子雪精灵和机械造物后，众人疑窦丛生，说好的松加德呢？这个趋势不是越来越往下了吗？难道不是个地宫吗？

啧……不耐烦的情绪疯狂地蔓延滋长，闻朔把手里的血腥玫瑰换成了鹤嘴锄，忍不住烦躁地将魔力附上去，一锄头砍碎了走道两旁黑色金属隔栏，将里面的特大灵魂石取出来塞给康娜，“暂时也没找到充电的设备，我怀疑根本就没有，但是那些蜘蛛什么的全是靠这个运作的。所以说很可能是因为电量太小，康娜你多吃点，说不定这玩意真的能代替电量。”

“master，快到尽头了。”齐格飞三两下将一个两米多高的金属机械人劈成渣，往下一望，螺旋式向下的窄窄的阶梯直直地衍伸向一方大厅。

穿过最后一道金属门，拉动拉杆，乘坐矮人科技的杰作金属电梯下降到最底层以后，众人来到一扇雕工精致的大门前。

齐格飞谨慎地推开大门。

那之后会是什么呢？

玛修睁开眼，屏住呼吸。

那是——

比极光更美丽、比夜空更深邃的黑暗空间。

☆、异变与融合

头顶是一方浩瀚无垠的夜空，散布着细碎钻石般闪耀的“银河带”，蓝紫色的天幕深邃而迷人。

地表由无数的石块铺成，踏上去坚实有力。

昏暗魅惑的幽蓝色光线中，展现于众人眼前的是远处影影绰绰的建筑轮廓，以及无比夺目的大大小小的水母。数人高的浅蓝色水母们静静飘浮在空中，呈现出半透明的质感，映照在地面的石头上就好像石头也会发光。

纠结缠绕的植物们如水草般舞动起来，使得这里仿佛海底龙宫。

寂静中谁也没说话，大约还沉浸在梦幻的氛围中。

但很明显，这里怎么看，都和“天堂”二字扯不上关系，最多只能让人联想到地狱。

“黑降……”闻朔不由得眯起眼睛。

黑降，一座巨大的地下城市，连接着所有的矮人遗迹，从面积上来看不会比天际省小上多少。在这里可以得到传说中的上古卷轴。

康娜眼神有些飘忽：“这里就是他们的天堂吗……好阴森，不得了，不得了……”说完往闻朔怀里一缩。

“……我想应该并不是的。”玛修从漂亮的水母上收回眼神，目光犀利了起来。

绿色的弓兵抬头看向天幕，“头顶上应当不是真正的天空吧，我们可是在地底下啊。”

“嗯，不是，都是黑科技。”

黑暗中水母们像大大小小的蓝色光球，指引着前进的方向，也照亮了袭来的生物们丑恶的嘴脸。

巨大的“查鲁斯捕手”挥舞着狰狞的钳子飞扑过来，它有着轻薄而狭长的翅膀，头山长角，多足，被剑圣一刀分尸后溅起一地黏液。

弓兵搭弓射箭，丑陋的雪精灵们没有一只活到了下一箭，电光闪烁间，玛修从容不迫地举盾相迎，将所有魔法攻击化为无形。康娜没有再用龙吼浪费体力，她窝在闻朔怀里，每当魔术师和魔人大君配合着干掉一只雪精灵时便充当助威的啦啦队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