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绳树能遵守承诺守住这个秘密，男孩毕竟是他兄长的孙子。

“回去吧，你姐姐一定很担心你。”

他并不打算在木叶停留过久，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的。

绳树急忙问他下次什么时候见面，他停顿片刻没有回复。

恐怕没有下次了。

男孩转过身抹了把眼泪，哑着声音问他怎么这么多年了还哄不好一个人。

千手扉间又笑了，他最近好像总是笑。

宇智波斑意识到自己正昏迷不醒的时候已经处于幻象里有段时间了，他坐在木叶最高的火影岩壁上欣赏眼前的风景，这么幸福的地方却没有他的容身之地。既然是他的幻象也许他的身边还会出现千手柱间，可他转头发现这里真的只有他自己。

也许是在赌气，那个人在终结谷的决定以及后来永不相见的坚持都让他潜意识里拒绝与对方再一次碰面，无论以何种形式。

他知道自己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醒过来，可想到千手扉间回来之后要是看到他昏迷的话一定非常有意思。

昏迷之后他竟然在混乱的幻象中思考千手扉间发现了这件事之后的表现，这是奇怪的事。

再一次醒过来是因为千手扉间回来了，他下意识地睁开双眼却看到了千手扉间的脸。

比起恢复视力的疑惑他首先想到的是原来自己已经对千手扉间的面容如此熟悉了。

熟悉到了可怕的地步。

“看得清楚么。”

宇智波斑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外道魔像正为他输送查克拉，想也知道这是千手扉间为他安排的。他再一次感叹留下千手扉间是正确的决定，上一次这么想还是因为对方做了很好吃的食物。

他胡思乱想了一会儿，然后才突然发现千手扉间正在笑。

“你笑什么。”

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笑了，被他这么一问之后才慢慢恢复了无表情的状态，只不过眼里的喜悦是怎么也藏不住了。

那天在休息前宇智波斑第一次听到千手扉间说了晚安，他不知道对方去了一趟木叶都做了什么，这双眼睛又是怎么来的，他不打算多问。

他觉得沉溺于这种陪伴的自己正处于非常糟糕的情况，随着年龄的增长千手扉间越来越不懂得收敛那种眼神了，可他想对方本人应该是没有意识到这点的。

第17章 Q

“我想吃面。”

千手扉间听到宇智波斑说的这句话了，算不上非常宽敞的地下居所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当然能听到对方的话。

他也只是应了一声，手上的卷轴还没有看完，他都到了这个年纪还是喜欢研究新的忍术。

宇智波斑没得到满意的回复，想了会儿还是起身走到了千手扉间身边，他们隔了一段距离。

千手扉间被人从后面踢了一脚也没有说什么，直到宇智波斑再一次开口道：“我说我要吃面。”

他这才回头看向对方，点头道：“今晚吃。”

宇智波斑像是得到了满意的回复，一步一步地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休息，千手扉间马上察觉到了对方的呼吸声有些不顺畅，这么短的距离对方现在来回走一趟都有些吃力了。

应该是有些可悲的事情，千手扉间却大笑起来，直到苦无划过了侧脸才抿着嘴止住。

而宇智波斑突然在这时候说了一句让他差点丧失理智的话。

“你怎么和柱间那家伙越来越像了。”

千手扉间意识到自己宁可被对方憎恶痛恨也不愿意成为兄长的代替品。

宇智波斑说完这话之后自己也愣住了，他的想法跟千手扉间完全不同，可这种事又怎么可能明明白白地说给对方听。

晚上他们一起吃了面，千手扉间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酒自己闷声喝了两杯。

临睡前他把自己的桌案和床铺拉到了宇智波斑休息的床铺旁边，这引起了宇智波斑的反对。

“你做什么。”

“免得你以后过来踢我还要走这么一段路。”

宇智波斑没有接话只是盯着千手扉间看。

“我怎么也不可能对这个年纪的你还存有那样的心思吧。”

这倒也是真的，宇智波斑一边想着一边躺下去闭上了双眼休息。

千手扉间见对方毫无防备，脑子里响起的是当初宇智波泉奈的那句话，关于他永远不可能取代兄长的言论。

他刚才撒了谎，即使宇智波斑已经白发苍苍失去了英俊的容颜他对这个人的感觉也依旧没有发生改变。

千手扉间低下头在宇智波斑的唇上印上了浅吻，下面的人睁开眼睛看他却没有他想象中的那般凶恶。

他在宇智波斑的眼里看到了调侃，那就好像是在问他：刚才那话是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