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黄少天不知从哪掏出了相机，正从镜头之后对他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队长刚才笑得好好看啊，不过队长笑起来本来就好看了特别特别温柔！」

喻文州笑了笑，「怎么突然想拍照？」

「留个纪念嘛！」黄少天吐吐舌，又拿起相机连按了好几次快门，「队长我们来合照嘛好不好好不好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出门旅行！」

喻文州首肯了，还意外发现黄少天自拍居然挺有一套，起码他们俩都乖乖地在照片中央。

「队长队长你看我拍得好不好！」黄少天炫耀似地递上相机。

他随手查看着相片，在旅行之前就有黄少天偷拍的照片，各式各样的主题都有，其中喻文州的数量最多。

其他的像是夜雨声烦的全息影像，卢瀚文的奖状，家里的沙发，还有隔壁的花猫。

「瀚文不在家太可惜了，队长等他回来你可以帮我拍瀚文的照片吗？」黄少天一脸期待地问道。

喻文州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不小心吃到了芥末，被呛得难受，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少天，你在拍些什么？有固定的主题吗？」片刻之后，他才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问道。

凭良心说，黄少天的摄影技术不怎么样，不管是取景还是构图都是完全的外行，只有几张喻文州的照片因为时机捕捉得好，显得特别突出。

「有啊，」黄少天笑得开怀，「主题是我喜欢的一切。」

喻文州看着他，心想即使是世界最高点的曙光，也不可能比黄少天此时此刻的笑容更美丽更灿烂更震撼人心了。

喻文州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却在嘴唇接触到对方的同时又听见了喀嚓声。

「队长的吻我也喜欢。」黄少天如此解释。

喻文州笑着摇摇头，「相片里怎么没有你的独照？」

「难道我是那么自恋的人吗？队长你到底对我有什么误会啊啊啊！」黄少天瞪大了眼抗议。

「因为我很喜欢啊。」喻文州轻笑，扬扬手中的相机，「我帮你拍一张？」

「呃……呃，好啊。」黄少天答应了，但却在镜头前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别紧张，相机借我一阵子吧？」喻文州拍拍他的肩，传来的手感出奇的僵硬。「少天？这里温度会不会太低？」

「啊？才不会呢我才不怕冷，没问题的啦……只是有点紧张而已，啊哈哈哈哈队长你可不能笑我啊！我只拍过一次照现在那张照片还被用在我的通缉令上啊！」黄少天笑得尴尬。

「那张照片拍得不好，」喻文州一脸认真地点评，「一点感情都没有，我肯定能拍得更好。」

「好吧好吧你开心就好了……」黄少天举手做投降状，唇角的弧度却显得神采飞扬。

喀嚓。

喻文州连忙拿起相机按下快门，黄少天凑上前好奇地查看成果，马上喷笑出来。

「哈哈哈哈队长你能不能行啊！手太慢啦全糊了！」

相机屏幕上是一团糊得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的光影。

「我只是需要多练习几次而已。」喻文州坚定地说道。

「那相机就先给你保管吧，队长你可不能弄丢了那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黄少天强调。

「没问题。」喻文州笑道，又开始摆弄手里的相机。

半小时之后，接送车才姗姗来迟，喻文州窝在黄少天怀里冻得直发抖，黄少天恨不得能运算过度让自己热一点，不过他都算了几百个跃迁轨道了，一点用也没有。

司机一下车就拼命道歉，解释由于天候问题所以山路太过难行。黄少天还是显得很不高兴，不断地抱怨对方迟到。

「好了少天，我没事。」喻文州出声阻止他继续把司机骂得想埋进雪里。

黄少天张了张嘴，又不发一语地闭上了。

司机如获大赦，不断地向喻文州道谢。「你们要看日出吧？带你们去一个我的私房景点，以表歉意！」

喻文州笑着道谢，在黄少天耳边悄声道：「看你把人家吓的。」

黄少天还来不及说什么，司机便道：「你们俩感情真好啊！」

喻文州搂搂黄少天的肩膀，轻笑：「是啊。」

「要是把他冻坏了我可饶不了你！」黄少天恶狠狠地道。

喻文州沉下声，「少天。」

「……我只是开个玩笑。」黄少天耸耸肩。

司机机灵地打着圆场：「别别别，别吵架嘛难得出来玩不是吗，这山可是有圣灵的呢，吵架惊动了祂们多不好啊！」

黄少天一下就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是什么圣灵啊祂们有几个呢许愿的话会实现吗要丢钱币吗？哎队长你有带那么古老的东西吗？没有啊那我会很虔诚很虔诚的圣灵能接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