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他做出了一个正面的选择，可能平行世界的他就做出了一个截然相反的决定。

对于夜枭，也就是托马斯韦恩来说，他所处的这个世界是无趣的，也是没有意义的，唯一算是有意义的只有自己的弟弟，哦，或许还有利爪。

但他的弟弟被弄丢了。

而在这么庞大的平行宇宙里面，不管哪一个都不是他曾经的弟弟，托马斯很确定这一点。

这个世界曾经无数次想要糊弄他，弄出一个虚假的布鲁斯韦恩来试图安抚，并让他稳妥冷静下来。

但没有人会比托马斯更加清楚这些都是假的。

他不需要一个替代品，一个虚假的，没有灵魂的空壳。

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已经找到了，完整的 ，最初的，属于他的那个弟弟。

虽然弟弟有点小的过分了……但这不重要。

或者不如说别有趣味。

毕竟严格一点说，托马斯还真的挺喜欢这种感觉——小小的弟弟就躺在自己怀里，会呼吸的，活的，五官精致，漂亮可爱，虽然不知道遭遇了什么事情，就变成了一只黑漆漆的蝙蝠侠，但是意外的没有黑眼圈也没有伤疤，甚至连淤青也没有，就算是四肢和身体过于纤细了些，但却也不干瘪，意外的软乎乎的。

他生活的很好，在给弟弟洗白白的时候，托马斯深刻的意识到了这一点。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发现了自己的弟弟不是成年体态之后，却仍旧还保持着相对稳定的情绪的原因。

没什么会让一个为了找弟弟做了不知道多少疯狂的事情的究极弟控发现自己的弟弟完好无损，且生活的很好更让人值得愉悦了。

这甚至比那些小药丸更让人觉得愉快。

当然了，有的时候的快乐并不是完全可以一直持续的，至少对于身处于一个人员混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的组织的内部，且有一个智商严格不上线的首领的夜枭来说，短暂的和弟弟相见并且快乐了不到半个小时之后，这种愉快的心情就被打断了一半。

注意到自己通讯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亮了一下，托马斯原本眼底还带着一点的暖意瞬间冰冷。

……

托马斯走得很快，毕竟这么长时间下来，没人会比他更加清楚一只脾气暴躁且没什么耐心的氪星人会有多么烦人，而且让人觉得麻烦。

终极人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韦恩庄园的位置，如果不能及时的接通通讯，这个满脑子浆糊的傻·逼一定会在下一秒撞破他的庄园飞进来找人。

托马斯刚找到他的弟弟，小小的，可爱的一小只，并不想和任何人分享。

尤其是终极人。

鬼知道这个没轻没重、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会不会对布鲁斯造成身体上的伤害？

就算不会，托马斯也并不想要让自己可爱的弟弟听见终极人永远不知道收敛的满嘴脏话。

……

布鲁斯可不知道托马斯是个什么想法，但这并不妨碍他知道托马斯显然有事想要先走。

而且有意思的是，托马斯虽然没有正面回应布鲁斯自己单独住一个房间的要求，但是在走的时候，非常明确的指出了只要布鲁斯不离开韦恩庄园，哪个房间都可以看。

明摆着的信任，却也可能只是故意摆出来一个幌子。

但这是一个机会。

而布鲁斯显而易见的不会放弃这个机会。

……

这边的布鲁斯和托马斯，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是试探还是别的什么乱七八糟，总之俩兄弟相处的还算不错。

但那边，布鲁斯自己的世界，现在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布鲁斯夜巡期间的失踪在瞭望塔引起轩然大波，紧接着超人进入哥谭弄清楚情况之后，直接演变成了整个蝙蝠家成员和正义联盟成员的紧绷和暴躁。

正义联盟的成员这一阵子没什么过分的表现，一个个看的是挺安静的，但那是因为之前超人等人的举动明显给布鲁斯造成了领地被入侵的条件反射紧绷。

有着绿灯侠，闪电侠，超人的前车之鉴，他们又不想写检讨，那自然最近是要稍微安分一点。

可这不代表他们就对蝙蝠侠不关注了。

丝毫不夸张的说，自从蝙蝠侠变小了之后，大家来瞭望塔值班的热情都空前高涨，一度甚至到了有事没事瞭望塔逛一圈的地步。

而往常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说大家为了含蓄的吸小蝙蝠侠也是无所不用其极。

绿灯侠和闪电侠这一阵子拉着超人研究《幼崽的亲近方式》也主要是为了这个——他们都想吸小蝙蝠侠，但在整个联盟只有超人和蝙蝠侠的关系最接近的时候，为了不造成蝙蝠侠的反弹，他们得靠着蓝大个试探出一个比较合适的方式，然后自然地接近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