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勾唇，语气都在这一瞬间变得轻快了不少，带着一点正儿八经的饶有趣味：“世界意识妥协，所以会把不得不让他妥协的存在送出来避免更糟糕的结局，按理来说你应该是会记得发生的一切。”

就像是终极人，就像是夜枭，就像是利爪理查德。

可偏偏灰蝙蝠什么也不知道，不是伪装，就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有趣。

这最起码证明灰蝙蝠不是主动搞事情让世界重启的人，很可能是被动重启。

而重点在于“在被送出来之前，或者说在数次重启的时候，你绝对有自己同意过离开，或者说，用什么条件和世界意识交换过，最终答应离开。”

“穿梭世界，被送走，这是你自己的选择。”

而不管是托马斯，还是听见了托马斯这些话的布鲁斯，在这一瞬间，都很确定，那大概率是后者。

第60章 这就很一言难尽了

但后者不后者的, 人都已经到这里了，暂时也没办法回去。

而且按照托马斯说的，如果这件事情真的有世界意识的插手，那么后续的处理情况会非常的麻烦。

但不管怎么说, 这件事情到这里是已经有了定论。

灰蝙蝠暂时是回不去了, 他估计还要在这里住一阵子, 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送过来, 以及如果真的就像是托马斯说的那样, 那么自己和世界意识到底是做了什么交易, 以及交易到底达没达成, 以及为什么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

如此一来, 一个落脚点就很必要了, 那么作为一个韦恩，即使是平行世界的韦恩，韦恩庄园也依旧很自然就成为了他最好的住处。

对于家里又多了一个人这件事情, 大家都很习惯。

毕竟自从布鲁斯变小了之后，平行世界的来客也多了, 正义联盟过来串门的频率也不是一般的高，别的不说, 就看超人, 那一天天的, 打卡打的比谁都勤快，仿佛韦恩庄园就是他的第二个家。

家里是猫头鹰也有了, 三原色也有了, 还自带一个无情的绿氪消耗机。

因此再多一只灰色的蝙蝠, 也没什么大不了——这实在是不能太正常。

最重点的是，布鲁斯也在和扎塔娜聊过天之后, 同灰蝙蝠说清楚了自己的情况，交代清楚了自己当前的事情。

老实说，即使从一开始就知道布鲁斯变小这件事情恐怕也和那些能量有关，但是灰蝙蝠是没想到变小这件事情能不能被发现，居然还是分人的。

就如同扎塔娜和托马斯表示的那样，能量是馈赠，是祝福，是庇护，是来自平行世界的礼物，因此并不会伤害到被馈赠的人，也就是布鲁斯本身。

所以他会挑选合适的存在，让他们看到布鲁斯的真实面孔。

这实在是让人有些意外的事情，尤其是之后在托马斯科普之中，灰蝙蝠知道了，即使是平行世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来客，也不是谁都能看到布鲁斯的之后，不管灰蝙蝠对自己、还是对白超的定位都有了些了解。

毕竟按照托马斯所说，本世界内能看到的都是和布鲁斯有着一定关系的，有着一定的筛选条件，平行世界不属于这个范畴，但也不是谁都能看到，那同样有着另类的删选条件。

就当前的情况来看，从托马斯的情况可以了解到，平行世界能看到小布鲁斯的人，基本上都是和世界意识打过交道的存在，虽然说灰蝙蝠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自己世界的意识打过交道，但是这件事情有托马斯的先例，又被扎塔娜认可过之后，的确是可信的。

但唯一的问题就是现在连线只有灰蝙蝠和布鲁斯连接上了，白超既和布鲁斯没有连线，又和灰蝙蝠没有连线，却依旧看见了小号的布鲁斯——

这种情况就目前来看是不成立也不可能存在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证明白超至少在世界意识做出决定的中间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至于是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暂时还是未知的。

可这并不重要，至少现在不重要，毕竟白超现在被关在红太阳室内，而灰蝙蝠暂时还没打算去见他。

毕竟之前的一面之缘，白超可算不上冷静，张口闭口就是背叛，看着灰蝙蝠的眼神也是冰冷而涵盖质问，灰蝙蝠虽然对此不知道为什么毫无所觉，但是仍旧暂时打算等白超冷静冷静再说。

但总之，这件事情目前就是以灰蝙蝠住在韦恩庄园，而白超被关押在瞭望塔结束。

最近韦恩庄园真的是热闹的不可思议，反正对于管家阿尔弗雷德来说没什么影响，也不过就是多一份小甜饼的事情，他倒也是乐得照顾这位平行世界的灰蝙蝠，毕竟灰蝙蝠的情况真的看起来比曾经的布鲁斯还要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