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一脸茫然的表情稍微收敛了一些——他从蝙蝠侠的眼底看到了某种情绪。

“布鲁斯？”但卡尔没有表现出来，他在赌，赌不义布鲁斯根本没发现，赌不义布鲁斯也是在赌：“你怎么来了？”他又看看和克拉克站在一起的布鲁斯，似乎很是疑惑：“他们是谁？”

“主世界的人。”不义布鲁斯对于卡尔的表现很平静：“你应该知道。”

这话就是明摆着在明显上说自己已经知道卡尔的异常了，卡尔又不傻，这会儿他的茫然的表情彻底消失了。

在一个已经确定了自己身份的蝙蝠侠面前伪装是很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卡尔很清楚，布鲁斯对于他的事情总是很慎重，抱有怀疑，抱有戒备，可能试探，但是当他用一点迟疑都没有的语气开口的时候，无疑他一定已经确认了什么。

但卡尔想不通，他到底是在哪里暴露的？他明明一直都伪装的很好，被关押的时间也不久了，布鲁斯也不是一次两次过来看他，怎么会之前没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结果就突然的确认了他的不对劲？

难道就因为他是蝙蝠侠？

一想起自己老朋友一天到晚动不动就【because i am Batman！】的糊弄人的敷衍，卡尔略微皱起了眉头。

那双原本伪装的就不是很纯粹的蓝眼睛，算是彻底的暗沉了下来：“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义布鲁斯看了他一眼，末了，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别的，开口道：“直觉。”

这还真的就是直觉，毕竟在他们两个关系还好的时候，蝙蝠侠有点问题超人都能感觉得出来，没道理现在卡尔有毛病了，不义布鲁斯感觉不出来，只不过之前一直因为双方时间线的融合，加上对于卡尔其实不义布鲁斯不是那么熟悉，又因为一些时间线融合之后没有记忆的人里面有极其罕见的受到未来时间线的影响，产生了一点点类似PTSD的症状，或者干脆就是潜意识里有点奇怪，因此一开始，不义布鲁斯察觉到不对所以没有多想。

只能说是运气吧……或许是世界的发展都不愿意让不义布鲁斯遭受什么。

当然了，这里面肯定有世界意识的干涉……只不过真的不多罢了。

毕竟卡尔这种人放出来，那就是真的祸害，一点都不打折扣的哪一种，本身就不安分，多重记忆叠加怕不是要上天，类比一下小托马斯韦恩的搞事情程度，就能知道卡尔有多棘手，最重要的是，小托马斯搞事，也就在平行世界搞事，没什么想要祸害其他的世界的蝙蝠侠的想法，毕竟小托马斯只想要自己的弟弟，别的同位体都不稀罕，而这边的卡尔明摆着一搞搞一堆，一下牵扯那么多的平行宇宙的世界支柱，这要真让他出来，怕不是直接要完蛋。

好在都提前发现了……

不义布鲁斯在心里叹了口气，最终看了一眼卡尔，没有再说什么。

……

对于卡尔的处理方式，考虑到对方的记忆问题，最终大家在商量之后，决定把人流放到幻影地带去。

这也算是在小托马斯韦恩确定的确可行之后的决定，毕竟在小托马斯的记忆里，基本上出了点毛病的超人都关到那里去了，小托马斯有一阵子还对此感兴趣过，试图研究一下，把终极人也给塞进去看看行不行，这样以后终极人搞事儿就多了个地方制裁他。

只可惜一直没用上，毕竟黄太阳室和蓝氪石制裁不是摆着好看的，光是断了绿氪的摄入就有终极人好受的了，终极人这个家伙傻归傻，有的时候直觉还挺敏锐，因此虽然被制裁的次数是真的多，但是到没有真的被关进去过。

但卡尔就不一样了，他必须要被关进去，而且最好永远都别出来了。

“所以，看起来你需要新的搭档了。”托尼看着卡尔放下狠话头也不回的进入幻影地带，挑眉看了看一边乖巧的跟过来的排骨超：“或者是新的小伙伴？”

“托尼。”

“我只是在做一个合理的建议，这家伙可不是卡尔，也不算得上克拉克，他最多是个小克拉克，小 ——”托尼看着不义布鲁斯：“需要人照顾的。”“或许你干脆收个新儿子比较合适？他看起来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引导。”

毕竟这个排骨超看起来真的很没常识。

而不义布鲁斯正有此意，实际上早在决定把这个超人带回自己的宇宙之后，不义布鲁斯就已经有了收养的意图。

托尼说的是对的，这只排骨超需要引导——他太过不稳定了。

能力强大但是心性不稳定，这无疑等于幼童拥有了毁灭世界的能力，很容易在自己甚至都不知道在做什么的时候导致巨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