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动作，看着他缓缓按下播放键。

“你好，布鲁斯！”当小丑那熟悉而令人厌恶的声音通过播放器响起的那一刻，提姆终于不再抱有侥幸，他忍不住了，狠狠地拧起眉质问道：“布鲁斯，你到底对我们隐瞒了什么？小丑为什么会到韦恩庄园来？他是不是知道了你的身份……”

布鲁斯抬起一只手揉了揉额角，另一只手在播放器上按下了暂停键，小丑的声音瞬间消失：“提姆，保持冷静。”

提姆在布鲁斯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中瞬间冷静了下来，他明白哪怕自己怒火滔天也只会使得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无论小丑是否知道了蝙蝠侠真正的身份，当务之急是找到阿尔弗雷德，面对这种情况，布鲁斯比他们所有人都要焦急，这一些他都非常清楚，但是……

“这不是你隐瞒我们的理由，布鲁斯，”提姆沉声说道，“找到阿尔弗雷德之后，我，不，我们要听到你的解释。”

布鲁斯听到提姆恢复了冷静的声音之后，揉着额角的手顿了顿：“谢谢你，提姆。”

提姆轻轻摇了摇头，抬起手替布鲁斯按下了播放器的播放键。

小丑那熟悉到令在场的两个人都感觉到厌恶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借走了你的管家，希望你不要介意，因为我在为某个人准备庆祝会，你懂的，我听说你的管家是最棒的，而我想要给那个人最棒的庆祝会——”

就在这个时候失去了踪迹的老管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布鲁斯少爷我很抱歉，这个畜生溜进庄园——”

“哦，安静一点，还没有到你出声的时候呢，吉福思*……”

“你以为蒙住我的眼睛就能够吓到我吗？”

“嗯？哈哈哈哈哈哈！这样啊，你竟然觉得你的眼睛被蒙起来了吗？但是我并没有那么做哦，我的好先生。”

“可是……”

“我拿氨水把你的眼睛烧了，需要我再做几次给你看看吗？”

“啊啊啊啊——”

“哈哈哈哈你看这样多有趣啊，哦，我忘了你现在看不见……”

布鲁斯忍不住一拳砸向播放器，播放器被砸得弹出几个零件，不知道是不再工作还是播放完毕，不再发出声响。

布鲁斯的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次，然后转身就朝蝙蝠洞走去，走到捡到礼物盒的那扇门前的时候脚步顿了顿，丢给身后神情凝重的提姆一句：“通知迪克去戈登局长家找我。”然后推开那扇门离开了。

提姆看了一眼被砸得吐出零件的播放器，伸出手将里面的那柄磁带取了出来，看着手中的磁带，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下一刻，他将手中的磁带收到了万能腰带里，拔腿朝蝙蝠洞跑去。

他赶到蝙蝠洞的时候正正看到蝙蝠侠启动了蝙蝠车，于是上前大声说道：“布鲁斯，带上蝙蝠血清和解毒剂，戈登局长的身上很可能有接触类的毒素。”

从刚才的录音来看，小丑应该是没有发现蝙蝠侠的身份的——当然也不排除他在装傻的可能，虽然可能性不高就是了。如果按照小丑没有发现蝙蝠侠的身份为推断的起点的话，那么布鲁斯韦恩对小丑而言就是蝙蝠侠的赞助者，而阿尔弗雷德只是赞助者的管家，如果这样的身份都受到针对的话，那么跟蝙蝠侠有着紧密联系的戈登局长就更不可能被放过，尤其是在市政大楼的时候跟小丑目前明显关系密切的格丽丝有那么多对戈登局长下毒的机会的前提下。

蝙蝠车在他说话之后似乎没有丝毫的停顿，直接就驶离了，但是提姆非常清楚蝙蝠侠已经听到了他说的话，很显然，蝙蝠侠已经为他提到的可能性准备好了应对措施，所以不需要停车再补充装备了。

提姆看着蝙蝠车疾驰而去，收回视线，他抬步朝蝙蝠电脑走了过去，阿尔弗雷德失踪，很显然，小丑这一次的目标已经不仅仅是蝙蝠侠一个人了，蝙蝠侠也没有理由再阻止他们参与这件事。

既然小丑这一次跟格丽丝一起行动，并且利用格丽丝和小丑女引开蝙蝠侠的注意，那么就证明格丽丝和小丑女是在他这一次行动的计划当中的，蝙蝠侠从小丑女那里得不到答案，那么就让他找到格丽丝，从她那里找到答案吧。

提姆坐在蝙蝠电脑前调取格丽丝离开市政大楼之后那附近的所有街道监控录像，开始进行排查，没过多久，他身后传来了恶魔崽子的声音：“德雷克，你在干什么？”

既然恶魔崽子回来了，那么迪克应该也在他身后，提姆的脑海中迅速闪过这一个判断，头也没有回：“如你所见，查监控。”

“这是市政大楼那边的路段？你去看着哈迪市长了？”迪克的声音不出意料地传了过来：“所以小丑的预言实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