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91)

作者:青儿啊 阅读记录

可他心中却始终被疑团缠绕,偌大的太原府,难道没有大案大事,他一个知府难道要成为“邻里和事佬”?他愈想愈不对,一定是有人要遮住他的眼睛,不让他见他所应见,欲用琐事缠住他身子。可每日皆闻百姓击鼓鸣冤,他着人去查,那些民事纠纷皆系真实,并非托儿所为。

半夜,他起身,在朝堂外反复徘徊,他决意换位思考,自己装作是含冤百姓,前来击鼓。随即,他便发现,朝堂前,鼓是真的,鼓槌却锁着,根本够不到大鼓。

他心中怒火郁结。原来,这鼓槌每日有专人看管,这也是他们初步筛选击鼓人选的流程。前来伸冤之人,要他们知晓是何冤事,才决定给不给他们鼓槌。朝廷设鸣冤鼓,递给百姓棒槌,为的就是直通父母官,不受中间环节阻拦。他们竟然连这个,都敢阻拦。那父母官如何听民怨,如何抚民怨,又如何上传民意?这等于是捂住了百姓的嘴,堵上了知府的耳朵。

次日,他严整吏治,将府衙前护卫悉数更换,更令鸣冤鼓百尺之内不得有人,为百姓腾出表达民意之处。

这一顿整饬,更为他树敌不少。他在此处,生活更难。那简陋小院,所有开销,官府皆不承担。他同明兰从京中带来的丰厚银票,悉数用尽,写信回京,郡主又遣人送来丰厚银钱。可总挪用父母钱财来补贴自己也不是办法,可那些官场老油子滴水不漏,日日笑脸相迎,却处处给你使暗绊子,还严丝合缝,让人有苦难言。

中秋已过,明兰孕期已满四月,略微显怀,因此更不敢随意露面,免得遗人把柄,让元若更加难做。天气还不十分冷,可明兰怕冷,元若遣人买来银炭。可过了十日,那些卖给他们炭的商家纷纷称断了货,不肯出售了。

元若在凉夜中,心更加凉。他堂堂一任知府,竟连一筐炭都不能为妻子弄来。他终于决心暂且妥协,让明兰先回京养胎,他独自待在这虎xué,与他们一番恶斗,牵扯出背后的利益集团。可明兰说什么也不肯走,夜半缩在他温暖的身躯,笑言:“你是这世间最暖的火炉,冷不着我的。”

元若遣人从邻县夜间运来一车上好的银炭,眼见捱过一两个月无妨,他心中一块大石总算落地。可明兰不知怎的,忽而非要回京。

元若心中有些不舍,又十分欢喜,无论如何他听从明兰的想法,欲同行送她回京。明兰言语慌乱,“你别去了,我自己回”,脚步踉跄地收拾东西。

“何事这样急?”元若忙搀住她,不让她动手,遣人打包行李。

明兰苦涩一笑,“没什么,我只是受不了这苦,要回去了,为了孩子”,可眼神却一片空dòng,身体不住抖着。

若说别的,元若尚且相信。可是,他知道,明兰至能吃苦,绝不会因为这个。他没有多问,假意出门,透过门缝静观。

明兰见他走了,终于捂住心口,哭得肝肠寸断。又怕哭声远传,惊了元若,因此咬住绢帕,悲不自胜。

小桃在一旁劝慰,“老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无妨,等得您回去的。”

明兰犹抽噎着,立马拽过简单行李,“多加些赏钱,让马夫轮班,日夜兼程,一刻也莫停,明日天黑前务必赶回。”

“那可太难了,再说,您身子也受不了”,小桃哭道。

“有什么受不受得了”,明兰又哭道:“祖母那样疼我,我这身子还有什么要紧。”

元若怔怔推开门,心痛中夹着一丝愤怒,“你为何不同我讲?我有什么,你都同我一起面对,我也许你一起面对。你自己有事,却要独自扛着。我在你心中,竟这般无用?”

明兰终于放任自己的悲痛,摇着头,想要解释什么,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元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你什么也不必说,我们回家。”

“你不能走”,明兰仍挣着哭腔。

“有什么能不能的”,元若立马扶明兰上轿,任何人驭马,他都不放心,他亲自驭马,带娘子回京。他提前着人抱了大摞典籍到小院书房,谎称闭门查阅资料,佯出自己仍在太原的假象,怕人知情后趁虚而入。

元若驶得快,却驶得稳,在黑夜打足十二分jīng神,生怕有一丝闪失。如今,他保护的,可是他的全世界。他的爱妻和尚未出生的孩儿。可明兰还嫌慢,不时掀开轿帘,焦灼地张望。她急得直跺脚,可她不催元若。她知道,他一定尽心尽力。一如初始。这些年,他一直这样待她。

终于,在次日huáng昏时分,踏入被悲伤氛围笼罩的盛府。明兰顾不得身孕,飞奔起来。元若一把将她抱起,跑向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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