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衡兰同人)(知否衡兰)人生恰如初相见(94)

作者:青儿啊 阅读记录

在长夜的无尽思量中,元若忽然灵光一现。这些贿赂他之人,与其让皇上治罪,还不如让他们将功折罪,而这些贿赂之财,用来兴修水利,事后修一座功德碑,将这些人名悉数誊上,反而流芳千古,他们也没有怪罪他的理由了。

官员乡绅间口口相传,这新知府是收礼的,于是各种巧立名目的人托他而来,钱财源源滚入。

开chūn,那些送他财物托他办事之人,所求之事被他无限期搁置,遥遥无期。而在渐暖的天气中,一派兴修水利及堤坝的繁荣景象。待汛期来临之前,所有工程业已完工。谁也不知这所费不少的资财从何而出。虽说,人人都知这新任知府乃京城国公府出身,可家财再厚,也不至于能兴修一座城的水利与堤坝。

夏初天还不甚热,知府在新建堤坝处摆了一桌宴席。这座堤坝双重作用,汛期防汛,平日也做观景聚会用,因此植了不少芳草美树,亭榭楼台亦jīng致。所有贿赂他的人悉数被邀请在列,大家面面相觑,心中打着鼓,不知这新任知府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与新堤与亭子同时揭晓的,还有一处jīng美石碑,所有行贿人员的名字摇身一变成当地功臣。

元若一一敬诸位,“兴修水利,造福万代。只愁资金无处周转,是诸位慷慨解囊,送来钱财。齐某人在此深感各位功德,特此致谢。而各位这钱花得,确实值当。各位皆政界、商界翘楚,拼搏半生出类拔萃,无非为了荫福子孙,可我们能给子孙留下的最丰厚的财富,便是美名。古来政客富商层出不穷,多在历史长河中湮没。能留下名字的,反而是那些堤坝亭宇和一篇篇《兰亭集序》、《滕王阁序》等佳文。这些堤坝亭子,可比人活得久,可比人记得清。诸位以功德之名永载石碑,待几十年后,几百年后,诸位的后人携亲友前来游兴,尚且可指着石碑道‘此为我祖父’‘此乃曾祖父’,于子孙后人而言,那是何等的荣光。”

元若一番至情至理之言,座上大多数人皆被说服,认为自己所费资财颇为划算,纷纷拊掌叫好。可还有数人惦念自己行贿给元若的巨额钱财,胸中愤懑,恨不得将这新任知府痛揍一顿。

元若又言:“无论诸位所求我之事为何事,美名都可助大家达成所愿。尔等皆获封仁商,我们将大肆宣扬,请名家作文传播,百姓在花银钱买东西时,自然会优先选择诸位的店铺,其所生之财,又何止我多批一块地或多赏一间铺给各位呢。”

见仍有几位顽固钉子户满脸不悦,元若甩出圣旨,载明下令严查贿赂一事。元若颇为玩味地一笑,“诸位认为,我将什么jiāo给官家比较合适?”见诸位大惊失色,元若又朗笑,“我将呈与官家的,便是碑文所写,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在此时,无论软糯的还是qiáng硬的皆纷纷称是,赞成此举。非但不再怨恨他,倒在心中记上他一功,仿若是他轻轻一转指尖,他们便由罪人变功臣。元若此举,不仅笼络了原本与他为敌的政客巨贾之心,也定了民心,又为国库省了一笔开支,讨了皇上欢心。至此,他算在太原打响第一役,之后日子便不那么难了。

☆、chūn风得意少侍郎

夏秋山贼猖狂,来年元若便发动百姓上山垦荒,并给予一定的奖励与利税优惠。原本山贼猖狂,只因人烟稀少。如此一来,山贼倒真不敢轻举妄动,慢慢地将老窝挪到邻近府县去了。一时,太原府国泰民安,一派大好。元若在任两年,农田大增,水利得力,商民和睦。美名之盛,太原竟盛不下,远播京城。几家欢喜几家忧,皇上对他的政绩颇为满意,可也有不少曾构陷他的官员心中忐忑起来,生怕他如今将功赎罪,会连升几级,跃过自己去。

果不其然,调任回京的圣旨马上下来了。元若在太原府为官两年零五个月后,奉旨回京。封了尚书列曹侍郎,从三品。举朝哗然,这小子还不满二十五岁呢,便跃至四品之上,满朝也没这样的先例啊。虽说顾廷烨也不过三十出头,已官至正二品,实权甚至已居正一品。可人家那是扶皇上上位的功臣,又多年一刀一枪拼出来,是淌汗流血换来的,自然无人嫉恨。可这齐家小公爷呢,原本是犯了错才被罚去地方的,结果跑去太原享了两年多清福,避开了这几年京城诸般焦头烂额的祸事,回来又赶上了京城的太平时光,还封官加爵,好不风光,资辈老的官员们自然一百个不服。

郡主原本对上次明兰小产一事及元若的嚣张态度还有些不忿,可一听升官封赏,气消了一半。好在,同他脾气一起见涨的,还有他的出息,也算心头有慰了。再一见元若经岁月雕琢更加瘦削坚毅的面容,竟有些想哭,郡主抚着元若脸上隐约的胡茬,在他的眼中再见不到那种孩子的神采,不觉笑中带泪,心头万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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