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询问的防火女仰起头面向他, 明明身体都在因为疼痛而颤抖着，却还是努力地对他挤出微笑, 一边悄悄抽着气一边用温柔地语气对他安抚道。

“我没有关系，请您不用担心。”

蝙蝠侠听着通讯器内阿尔弗雷德地叹息声，沉默地向着防火女伸出手。

魔力感知到这个动作的蒂娜表情一瞬间有些迷茫，她晃晃悠悠的站直身体, 刚要开口说自己可以行走，就感觉到大脑传来嗡的一声, 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前倒了下去。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秒, 她的脑海里恍恍惚惚的飘过一个想法。

——怎么回事，说好的能够拳打薪王脚踩古达呢, 为什么这个身体这么弱！！难道是因为她之前死过一次的缘故吗？

正巧站在她前方的蝙蝠侠接住了她。

没见到他有什么操作, 蝙蝠战机缓缓降落在了宴会厅的窗外, 机舱门被打开，原本待在机舱内的红罗宾从机舱内跳下来，看了抱着防火女的蝙蝠侠一眼，非常自觉地跑去拖起了昏迷的小丑和小丑女。

最开始打算当个英雄，却因为蝙蝠侠和蒂娜的出现全程打了个酱油，改换成津津有味看热闹的史密斯夫妇对视一眼，约翰耸了下肩膀，顺着通风管道带着简离开了这里。

确认所有人都已经离开，黛比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并不怎么真诚的在心底祝愿小丑早日康复，她皱着鼻子在死人堆里挑挑拣拣充实了一下自己的金库，在被蝙蝠侠通知的哥谭警署到达前从宴会厅脱身，回到了她原本居住的房间内。

当然，她没有忘记把之前穿着的那套骗来的礼服顺着窗户扔进海里。

卡珊德拉在血腥味十足的蝙蝠战机上捧着牛奶盒慢慢喝着。

其实不管是蝙蝠侠、阿尔弗雷德还是红罗宾都不愿意让她跟着过来，但是她还是仗着自己绝佳的隐匿技巧混进了战机内。

直到布鲁斯将蒂娜带上来后，她才窜出来按住了满脸不爽甚至打算掏刀的达米安。

卡珊德拉看着布鲁斯用剪子将蒂娜腰部的衣服剪开给她止血，为了避免其他人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用中文对着他问道：“你连你的亲生儿子都教不好，确定能够成为我的老师吗？”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开口问话，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都说的磕磕巴巴。

听到卡珊德拉的问话，布鲁斯皱了下眉，他抬起头示意红罗宾过来半扶起蒂娜，将绷带缠在她的腰上，随后才语气平淡地开口：“这个问题也许你应该询问西瓦女士。”

他也不清楚和神奇女侠同样认识的西瓦女士为什么认定他来收养教导卡珊德拉。

成为他的孩子可不能够算是一件好事，杰森的事情可是前车之鉴。布鲁斯有些自嘲的想着，放下手中的药水，避开伤口，将位置上面的安全带扣在了她的身上。

一路无话。

将逃出来的小丑和小丑女重新投放到阿卡姆疯人院后，他们总算是回到了韦恩庄园。

全程开启着隐形模式的蝙蝠战机顺着打开的入口降落在了蝙蝠洞内的平台上方，数次试图打断战机内沉默气氛却又在其他三个人的目光下不得不保持安静的提姆第一个下了飞机。

卡珊德拉面色古怪的看了眼似乎是打算把防火女扛下去的蝙蝠侠，快速地在纸上写了句话地给他看：（伤口会裂开。）

“……”

布鲁斯沉默地把姿势从抗在肩上变成了公主抱。

阿尔弗雷德向着布鲁斯迎了上去，用温和地目光看了眼靠在布鲁斯怀里昏睡着的蒂娜：“不得不说，这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克里森特小姐的时候。”

都是同样的昏迷过去被布鲁斯带回了韦恩庄园。

提姆明智的跑去电脑那边查小丑这次越狱又是什么情况，达米安还想要说点什么，却被卡珊德拉拽走了。

被迫离开的达米安：“……”

他发誓他总有一天会打败卡珊德拉的。达米安在心中愤愤的想到。不过看到面前这个小女孩比他还要矮的个子，他忽然之间就有些泄气。

“以克里森特小姐对待圣殿骑士的方式来看，她似乎并不是奉行不杀主义的人，但这次对待小丑女却只是将对方打晕了过去。”阿尔弗雷德意有所指的说道：“上一次是因为杰森少爷，而这一次…”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蝙蝠侠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但是不，绝无可能。”因为他在所以没有杀人？他更偏向于是康斯坦丁和她说了些什么。

布鲁斯低下头看了眼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的蒂娜。

“您总是对的，布鲁斯老爷。”阿尔弗雷德无声地叹息：“需要将私生女的新闻压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