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洛扫了一把抢口刚才抵着的地方，好像那里留着很多尘土似的，“你都看到了，何必再问？我想杀谁，就一定杀得了。”

格兰特扑过来，和他扭打在一起。

两个人每逢见面都会切磋，只是这一次，却不是点到为止。

朗姆洛已经奋力击败了十多个强化的傀儡士兵，说不累是虚话，但是他不敢有一丝懈怠。

拳拳到肉。

“别忘了，你是九头蛇！”格兰特吼道。

“别忘了，你是我的兄弟！”朗姆洛不甘示弱地回敬他。

格兰特沃德抓着他的匕首，停了下来。

或许是兄弟这个词语太过于亲切，他一时有些恍惚。

两个人保持着安全的距离，互相怒视着的眼神已然不是原先只是切磋时候的那般单纯。

“你一点儿也不惊讶。”格兰特沃德冷静地分析说，“我以为你会先质问我一顿！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们会有针锋相对的时候？”

“是的。”

“怎么发现的？我自认为隐藏得很好。”

格兰特沃德的自负不是一两天，朗姆洛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笑的，他只是觉得很悲哀，“我也不过是怀疑而已。毕竟知晓安格斯身份的，也就有数的一两个人。”

“哦？让我猜猜，那几位会是谁？啧啧，很好奇你还认识什么人，居然能够比我更让你信任？”

寇森和弗瑞，当初朗姆洛与他们做过交易，一起救出来了安格斯，不曾想这两位居然默默地帮助他和安格斯隐藏着身份。

“不用放在心上，那个孩子值得。”弗瑞淡定地说，“我们就像做生意那样。”

这份情义，并不单单是用九头蛇的些许信息去回报那么简单就可以还清的了。

朗姆洛沉默着不言语，其实他心里早就被翻江倒海的情绪所折腾得痛苦不已，他只是很快就冷静下来。

口口声声说做交易而已的神盾局特工，却事无巨细地守护着安格斯。

与他称兄道弟又经历颇多的好兄弟，最后捅了他一刀子。

“都是特工，谈信任太可笑了。”他嘴上还是如此说着，似乎丝毫没有因为背叛自己的人是格兰特沃德而有任何感觉。

格兰特沃德哈哈大笑，“是，说得对极了！”

等他的笑容消失，他一本正经地说：“那些九头蛇的老东西很多年龄大了，想万岁想疯了，我本来想用安格斯来倒腾一番，你知道，清洗九头蛇，给它注入新鲜的血液比让那些老古董变得长寿要好太多！”

他顿了顿，脚步往前挪动，朝着朗姆洛迈过去一步，声音也软了下来，“和我联手把，我们一起。”

“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野心了？”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士兵！我们出生入死，换来了什么？站在高层的人永远都只会颐指气使，高高在上，他们懂什么？别告诉我，你以前的那些吐槽都是醉酒后的胡话！”

“谁都抱怨过领导，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有野心。”

“所以，你是拒绝我？”

朗姆洛笑了笑，他把匕首换了个角度握着，准备好了。

格兰特沃德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呼出去，“杀了你太浪费了，你还有用！”

他吹了个口哨，那些被他带来的神盾局特工从外头涌进来，齐刷刷地朝着朗姆洛举着手抢。

“你杀了我，怎么像神盾局交代？”

“你是九头蛇的人！这是很好的理由！你为了消除科学家的罪证，直接割了他的脑袋！”格兰特沃德早就想好了理由。

朗姆洛打量着围过来的这十位神盾局特工，问道：“你们几个，也都是九头蛇安插进神盾局的把？”

“九头蛇和九头蛇，也都不是一样的！”格兰特沃德狞笑道，“这些年轻人，是我亲手调叫的，他们是九头蛇的未来！当然，你说是神盾局的未来也一样！”

朗姆洛本身就是九头蛇安进神盾局的双重特工，只是他没有料到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渗入到这种地步了。

而更可怕的是，九头蛇内部的纷争，也冒出了头。

他并没有为得到了这份超级爆炸的信息递交给弗瑞和寇森而感到欢喜，因为他如今的处境实在堪忧。

“我不会杀了你，毕竟兄弟一场。”

朗姆洛冷笑道：“不会杀了我，让我活着，好当抓捕安格斯的诱饵。”

“默契。”格兰特沃德夸张地拍了拍手，为朗姆洛鼓掌。

“我会布下天罗地网，值得庆幸的是，神盾局最近研究了一套对付超能力者的逮捕方法，全新的武器，执行者也都是训练有素的超能力者，到时候，你可以亲眼瞧着你心爱的安格斯如何被抓住的！”

格兰特沃德还特意地加重了“心爱的”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