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T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原来如此。”托尼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上正放肆揉捏Q版钢铁侠的那只手，忽然道：“摩根几岁的时候制造了你？”

“十五岁。”特工T拖长了声音，“摩根是最棒的。”

托尼没有反驳，他只低低地笑了一声。

十五岁，比他当初制造出Jar还要早三年。

当然，倒不是托尼觉得自己不如女儿，只是再天才的人，当前的科技水平还是会影响到他们的发明。托尼制造Jar是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而摩根则一定是从小有人工智能陪伴在身边。

“看来我死得很早。”托尼喃喃，“至少没能看着摩根长大。”

不然，她不会赋予第一个人工智能父亲的声音。还有这糟糕的性格，跟他本尊也像足了七八分。

特工K面无表情，而特工J则露出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来。

钢铁侠，教科书版的英年早逝，对于他们这些粉丝而言是十足的遗憾，恨不能穿回过去改变历史。但真穿越回了过去，想想祖父悖论，想想改变过去可能造成的可怕后果，即使是某种程度上敢想敢干的特工J，最多也只敢在边边角角上动点手脚，这还是在他们发现这个过去跟教科书上记载的历史如雪崩山塌般不一样的时候。

一些细节上的小变动，他们还能够当做是教科书跟他们玩春秋笔法了。但一件又一件本该记录在册的大事件接连发生发生，让人越来越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他们的过去时，发现这个世道越来越陌生危险的黑衣特工们最终选择开诚布公跟关键人物谈合作。

要知道，钢铁侠的存在，不仅关乎未来的地球第一夫人的诞生，还有几年后那一场史无前例惨烈的无限战争。

钢铁侠，关键人物，说是其死亡奠定了地球一方胜利道路都不为过。

提起这个，特工J就来气。

那些外星人简直脑袋有问题！

当年，那个紫皮泰坦族为了夺取宇宙原石，不知屠戮了多少颗星球，最后还将宇宙一半生命献祭给了死亡。要不是以复仇者联盟为首的地球势力战胜了他，那些被献祭掉的一半生命怎么可能复活！

地球，可是阻止了那个泰坦族家伙祸害全宇宙的野心！就算地球发展势头强了点，这也是地球应得的，他们是凭本事占有的资源和地位！

结果那些外星势力，完全没将地球之前的贡献看在眼里，反而为了压制地球发展，不惜回到过去对斯塔克女士的父母下手。他们也不想想，要是真的没有了钢铁侠，无限战争还怎么打。

特工J都不知该怒斥那些外星人忘恩负义，还是可怜那个紫皮泰坦族的凶名才一百年就褪色得厉害。

人类，不管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果然都很健忘。

特工J心中愤愤。

***

哥斯达黎加，圣何塞市。

晚饭，哦不，夜宵之后，距离晚上十二点还有一个多小时，刚睡了七个多小时的彼得不能回到床上继续睡。涅墨西斯看在对方今天过生日的份上，勉强决定陪对方出门溜达两圈。

彼得脸颊微红，正低头按着手机。

彼得的生日虽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一番，但还是有人给他发祝福短信并邮寄生日礼物的，比如哈里·奥斯本。

彼得强行略过对方短信里的调侃，没有将自己跟涅墨西斯成功在一起的事情告诉给哈里——天知道哈里会不会第二天直接上门看他的热闹，提前工作的亿万富翁就是这么无聊。还是等他适应适应跟涅墨西斯亲密接触的刺激生活后，再跟哈里分享脱单后的感受吧。

还有本叔和梅姨的祝福短信。

在梅姨特意询问他晚上吃了什么，有没有跟涅墨西斯一起吃个生日蛋糕简单庆祝一下的时候，彼得抿着嘴唇，尽量按捺下炫耀的想法，冷静编辑短信，将涅墨西斯给他订蛋糕的事情告诉给了梅姨。

梅姨回了个笑脸，还让他加油。

彼得：“？？？”

过生日加什么油？

并不知道自己小心思之前就暴露给大家长的彼得疑惑三秒，果断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将手机放进口袋里，彼得看了一眼旁边的涅墨西斯，唇角再一次翘了起来。

这点偷瞄的小视线，涅墨西斯不转头都感知得清清楚楚。他的手掌轻轻拂过上衣口袋，里面是他准备赐予信徒的成年礼，一件能够随着主人精神力而不断成长的空间饰品。

考虑到网友们的“建议”，涅墨西斯没有在餐桌旁直接将东西递给彼得。

要有一点仪式感。

涅墨西斯告诉自己。

两人在圣何塞市的街头散步，彼得没走两步，某种被窥视的感觉让他忽地转过头，目光锐利地盯向身后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