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

“妈。”

“回去吧。”

“嗯。”

接下来每周六下午时光都会到这里来，心理辅导完后他就站在这里看看月亮。

褚嬴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结，放不下的人，但是也只能这样了。

时光不知道褚嬴究竟怎么了，他害怕去想，或许是回南梁了或许还在棋盘里，或许……

时光恨过怨过，但他突然想清楚了，如果不是无能为力，褚嬴是不会离开他的。

“褚嬴……我真的好想你。”

沈一朗回来了，洪河约了时光一起去给他接风。

吃饭的时候又不可避免的谈到了围棋，时光突然想喝酒。

“你们喝吗？”

洪河看着他的眼神叹口气:“陪陪陪，除了舍命陪君子还能怎么着啊。”

时光酒量一般，喝到最后只有他一个人不停地灌自己，沈一朗想劝却被洪河拦住了。

“让他喝吧，”洪河说，“终于知道发泄了，总比以前一直一个人憋着好。”

沈一朗吃完饭就回去了，留下洪河一个人把醉得一塌糊涂的时光背回去。

夜里开始有点凉了，洪河却累得气喘吁吁。

“哎哟我的天……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诶，怎么，说了你一句……你怎么还哭了？”

时光像开了闸的水龙头，眼泪奔涌而出止都止不住。

“怎么了，”洪河背着时光，一个劲的回头去看他，“我的祖宗，你倒是说话啊。”

“对不起……”

“啊？”

“说了带你去骑自行车……都怪我……”

“什么？”

“我错了……”时光长长的哽咽一声，“我错了，你别离开我……求你了……求你了……”

洪河就站在漆黑的楼道里静静地听着时光说胡话。

“唉，自古多情空余恨，你这小子真没看出来是个情种。不过这是不是伤得太狠太久了点啊……时光，嘿，你那神秘的女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啊。有这么个人吗，你真能一点口风不漏？下围棋真大材小用，国家该培养你去情报局啊。”

洪河一边歇脚一边喋喋不休的和醉鬼时光说话，有时候时光会突然会他一两句，更多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喃喃自语。

“对不起……对不起……”

“唉，哪家姑娘啊，能舍得这么伤你。”

“我错了……求你别走……”

“行行行，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走行吗，不走你今儿就得睡楼道。”

这话大概戳到了时光的痛处，他突然用力的抱紧了洪河的脖子。

“我不准你走，你答应我的……你这个大骗子，你言而无信！”

“诶诶诶，松手松手，要被你勒死了！”

“你说过不离开我的，你说陪我一辈子……小白龙你都等到他死了，为什么……为什么只离开我……”

“松手时光，说什么胡话呢？”

时光又开始哭，一边哭一边在洪河脖子边蹭，像条被抛弃的小狗。

“褚嬴……别离开我，你别离开我……我真的，我真的不能没有你。”

洪河愣住了。

第3章

第二天时光醒过来时头痛欲裂，他使劲锤了头几下。

“别锤了，再锤人就傻了。”

“洪河，你怎么在我家？”

“呵，”洪河给时光递了一杯水，“也不知道昨天晚上谁抱着我不松手，别走……你别走，别离开我。”

时光的神情黯淡了一瞬。

“……我喝多了，说胡话呢。”

洪河的目光复杂:“时长老，我发现你心思藏得挺深啊，这哪家姑娘让你这么念念不忘，都半年了还撒不开手呢？”

“……别胡说。”

“是我胡说吗，”洪河道，“这姑娘名字还挺别致，你说说，竟然和咱爷爷一个名儿。”

时光愣住了。

“怎么，你就不想解释解释？”

“……你听错了。”

“时光，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呢，听错一次有可能，你昨天晚上可是念叨了上百次不止，我还有录音你要听吗？”

时光掀开被子往外走。

“你给我站住，”洪河怒喝一声，“褚嬴究竟谁呀，你骗我这么久一句解释也没有。”

时光低着头自顾自的走，却被洪河堵住了。

“时光，我们还是不是朋友，你骗我就算了我不怪你。你倒是说说这褚嬴究竟是谁，我不想管你的感情问题，但是这人这么藏头露尾的，你连提都不跟我们提，你现在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我是怕你被人骗！”

“让开。”

“我不让，时光值得嘛，就为了这么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你就一蹶不振，你的前途都被毁了你明白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时光突然爆发把洪河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