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洛克同人)[福华]Dreaming on the Thames(64)

作者:佚名 阅读记录

没等我开口。他给我一张纸条。

“一大早雷斯垂德派人送来的。又发现了一具尸体,这纸条正是在尸体上找到的。”

我打开折起的纸条,那上面写着:

“Wood and clay will wash away, wash away, wash away. Wood and clay will wash away, my fair lady.”

“天哪,这次是谁?”我看了纸条,吃惊地问。

“昨天见到的,詹姆斯.布鲁克斯先生。”

突然我回想起詹姆斯.布鲁克斯先生那双尖酸的小眼睛,还有他不满地挥舞着手里的草稿纸时的模样,如此活跃的一个人,我难以想象现在他已经是一具死尸了。

于是这个寒冷的早晨,我又别想要睡个好觉。我不是在抱怨,只是感叹这就是我和福尔摩斯经常的状态。

当我穿好衣服匆匆忙忙地下楼来的时候,福尔摩斯已经先我一步站在门口招马车了。回想这几天我们所做的事,几乎就是这样,如此地简单,简单地重复。我们总是要一大早起床,似乎就注定了前一夜会有谋杀发生,然后我们挤在马车里,街上虽然寒冷但车厢中却是暖意浓浓,我们四处拜访当事人,对付各种各样的角色,我们走过无数离奇的场面,或是平淡无奇的,或是光怪陆离的,或是寒意渗人的。

这似乎就是我和福尔摩斯繁忙的日子,说刺激也刺激,但经历多了以后,它就好像已经融入了我们的血液,变成了生活的一部分,于是,也变得简单了。

而在闲适的日子里,我们的贝克街也掩藏着危机。福尔摩斯有时会陷入深不可测的沉默,情况好点的时候会研究某些我听都没听过的古怪课题,最让我担心的,是当宁静已经把他折磨得无法忍受的时候,他会去碰可卡因。

这就是我们的所有时光,回想起来我都会微笑。而现在,这只能是我生活的一部分,我需要从梅丽那里分割时间给福尔摩斯,或者说,是需要从福尔摩斯那里分割时间给梅丽。我突然觉得这使得我压力很大,分身乏术。

我为什么要结婚?我突然这样问。结婚让我丢失了那么多,这值得吗?

这时同样的问题再次闯入脑海,我爱梅丽吗?

这回我嘲笑自己,再次地问自己这个问题有意义吗?即使可悲地,不幸地,我不爱梅丽,那么也改变不了我已婚的事实。无论是家庭责任还是道德舆论,都约束着我,我已被缚住了手脚,必须完成我的责任。可怜的梅丽。

那么福尔摩斯呢?他对我是如何的感情?他会——我咒骂自己,我自己想象朋友的身体也就罢了,怎么可以把他拉进这趟浑水?福尔摩斯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高尚的,而这种为道德谴责,为社会所不齿的事,与他——会有关系?

我看着福尔摩斯立在寒风里朝街对面的车夫招手,风摇曳着他的衣角和围巾。突然我有种抑制不了的冲动想要去拥抱他。

当然我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又回忆起哈德森太太的话,福尔摩斯真的是因为我才变的吗?他是为我陷入忧郁的吗?那么他会更加频繁地注射可卡因吗?他会——我皱起眉头,突然觉得无法忍受。

马车已经来了,我和福尔摩斯一起上车。

“我们是去上诺伍德?”我问他。

“不,去河滨的船坞。”福尔摩斯说,“尸体是在那儿找到的。”

“船坞?”我有些不解。

“你记得吗,华生?昨天布鲁克斯先生还说过要去一趟船坞。”

“啊,是的。”我翻出笔记本,“确实是的。”

福尔摩斯笑了一下。

“有的时候我也觉得时间走得太快了,华生。”他突然说,“太快了。”他微微低下头。

我没有再说什么。谁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我随他一起低下头,肩并肩地靠在一起,马车依旧嗒嗒地向前,而我希望它永远都不要到达目的地。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我们还是到了。泰晤士河边不是工厂,廉价公寓,或者就是船坞。有一家船坞门口站着两个警员,他们看见我和福尔摩斯,都点头致意。

“探长就在里边,福尔摩斯先生。”一个警员说。

船坞里竖立着巨大的桁架,一层又一层,一艘未完成的船,把她那钢铁和木头铸就的躯体横在轨道上。地上随处是木屑,铁屑或是一小段一小段的,我说不清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东西,前方可见的就是泰晤士河岸,那里站着雷斯垂德。他看见我们就朝我们招手。我和福尔摩斯走了好一段距离才到他的面前。

探长正站在船头下面,面临着泰晤士河岸,水泥地上一具尸体脸朝下趴着,我从那削瘦的身材和浅色的头发认出了是布鲁克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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