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到将「无量空处」识别出的「无欲无求信息」替换进自己的脑海里，在某一刻......清醒着完成这个苛刻条件。】

“那样的话，我会忘记爱她的感觉么。”

这个问题让世界意识变得缄默。

久久没有回答。

五条悟慢慢笑了，“那果然还是算了。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罢了。】

祂叹息，就像是在怒其不争。

【我可以最大限度保护你的原有意识，但同样的作为交换——出去后你要将圣杯黑泥的过往记忆用「无量空处」全部替换掉，也只有这样，你才能真正的留住她。】

【否则，你只会一次次地面临失去。】

“圣杯黑泥？那是什么。”

【圣杯黑泥——世间恶意与欲望的集合体，名为有栖深夏。】

......

“有意思。”白发蓝眼的神子眸光悠远，内里镌刻着好奇与迷恋，“再多和我说说关于她的事情吧。”

“我很有兴趣哦。”

.

.

「你是谁。」

『五条悟，你的男朋友，你的爱人，同时也是你的未婚夫。』

「我是谁。」

『有栖深夏，我的女朋友，我的爱人，同样也是我的未婚妻。』

...

眼神迷茫的少女被男人抵压在镜面前，他热烈地亲吻她，换来的是小声呜咽与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反抗。

“...悟，太激烈了......”

“再多叫叫我的名字吧。”

曾经的幻想逐一实现，她终于也可以这样乖顺亲密地念着他的名字。

可这还不够。

为了取缔她身上的「恶意」与「欲望」，他强加给她很多莫须有、与之反面的特质。中和下来，现在的有栖深夏更加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头美人。

他按住她的肩膀，轻声诱哄，“深夏，再露出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微笑吧。”

“......微笑？像悟现在这样微笑么。”

“不是哦。”五条悟乖张地否定，唇角依然是弯的，“我现在，并没有在笑哦。”

“嗯？”粉发少女歪头，做出了不解的表情。

“嘛，不懂也没关系。我可以慢慢教你。”

此时此刻。

她就像是月亮下的名牌碎钻。

月亮是崇高无暇孤高的，名牌碎钻却是破碎不完整的奢侈品。

——这样的有栖深夏，还是他的爱丽丝吗。

五条悟随意地想了想，最后选择垂眸放弃深究。

她在他身边就够了。

无论怎样，他最喜欢的季节都是「深夏」。

*****

我是有栖深夏，现在正陷入进一个怪圈之中。

据说因为身体各方面原因，目前不得不休学在家修养生息，照顾我一切衣食住行的是我的男朋友——五条悟。

他长得高大帅气，对我很好也很体贴，过往断断续续的恋爱记忆似乎也很甜蜜，按照人类书籍里来定义，对方应该是一个很可靠完全值得托付终生的好男人。

但还是有很多不对。

随着信息量不断输入普及，我发现自己并不会出现任何不好的新陈代谢，洗澡与卫生间对于我来说完全是毫无意义。

食物大概也只是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我曾经尝试偷偷倒掉五条悟准备好的饭菜与甜点，结果一连三天，我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

不会饿，没有代谢，陌生的记忆割裂感——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人类，毕竟这不是人类该有的姿态。

当然。

这一切我都没有主动和五条悟去挑明，明明应该很信任他才对，毕竟他每天都把我照顾的很好，几乎是有求必应......

但我不喜欢他某些时候的眼神，甚至可以称得上是讨厌。

那双苍蓝眼眸，一望无际的蓝，让人看不到尽头。很多时候我都感觉到他在透过我......在看些别的什么。

「替身？」

这几天观看一些狗血电视剧让我掌握了这个新词汇，听起来就是不是什么好话，真正理解后更是让人十万分不爽。

他会拉着我做一些亲密事情，起初我还不太懂，后来渐渐理解后便觉得很怪异。

因为五条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做到最后。

唯一最兴奋的一次更是充满违和感，是我拒绝他，说他太大了，他看着我抗拒的模样反倒更加兴致勃勃。

并且，他在最极致的时候叫出了我的姓氏——

「有栖。」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在最快乐的时候，叫得却是最疏离的姓氏？

有栖，或者......是「爱丽丝」？

它们的发音是相同的。

他在想些什么？

或者我也想问我自己，究竟在搞些什么？

为什么看到蚂蚁会不忍心践踏，为什么目睹男女主角拥抱会情不自禁地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