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迪克听出了声音的主人年龄不大，顿了顿才接着说道，“我还不至于对一个小孩直接出手。”

可能是躲到这里的孩子吧，听见枪声慌不择路随便找了地躲着很有可能，他想，他对小孩的耐心度总是很高，因为他们是未来。

“那好，我们出来了。”莫笙说，拉着彻底懵逼精神恍惚的陆年，扶她站起来。

她们只走出了巷子遮挡的范围，没有往前走多远，毕竟还要为了安全，在无法确定到底是谁的情况下。

“等等，年年你别看地面，我给你加个东西。”陆年刚要往面具人成了碎片的尸体那边看的时候莫笙就急忙捂住她的眼睛，低声急促说道。

她也没敢往那边看，她怕看了她几天都吃不好饭，所以她就用无限宝石的力量让她和陆年看不见满地的血肉，像套个buff加了个马赛克那样。

总归要保持心灵健康的。

迪克还是维持着很强的警惕心，但在莫笙走近看清是她后就彻底放松下来并且惊喜地说道：“没想到能在这儿见到你。”

“哇哦，是夜翼！大少！”陆年也看清了迪克，先叫出声来，捂住嘴巴，“莫笙我没在做梦吧，是夜翼诶！夜翼！”

“原来是夜翼吗？”莫笙反应过来，她听面具人一直在说罗宾罗宾的，就想这个人到底是哪个罗宾，但她对于罗宾们只是知道代号和人名，制服和脸真的对不上号，这大概是一个轻微脸盲的悲哀。

“哦对，莫笙你现在还不认识我。”迪克忽地想起莫笙跟她见面时跟她说过的话，反应过来这对于她来说是个什么时间点，而后又看向陆年，温和地说，“想必这位就是陆年了，谢谢你的喜欢。”

“啊啊啊！笙儿啊！大少他竟然知道我的名字！”陆年顿时更加激动，拽着莫笙的衣服不停地摇晃着，“天啊，我竟然被记住了！我要粉他一辈子！！！”

即便她的英语没有好到交流畅通无阻的地步但是简单的句子也都能听懂，而且中文名在一堆英语中是那么的明显，迪克还特意放慢了语速。

“好好好，粉他一辈子。”莫笙拍了拍陆年后背想让她平静下来，“咱又不是只能见到夜翼一次，别这么激动哈，总有机会的。”

其实她也很激动，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原因就在她不是因为看见了夜翼，而是因为……

她未来做了什么让一个两个的人都认识她啊？她是拯救世界了还是毁灭世界了？再或者是说她把那些世界都走了一遍？完了有些世界闹大发了没救成功所以她被记住了？

不对，她为什么要拯救世界啊，她要做的难道不只是带复活的超英回来吗？还是说造成这样的原因只是简单的时间线问题？

三人相顾无言了好长一段时间，陆年是因为激动的说不出话，而迪克和莫笙则是因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这是小姑娘第一次见我，但我是第三次见到她，第一次见她是她第二次见我，第二次见她是她第三次见我，她是在我的过去见到我的，我是在她的过去见到她的……

这么混乱的关系我是不是要小心一些避免扰乱时空秩序？布鲁斯他不是常说扰乱时空秩序会有很严重的后果吗？

迪克思索半天，他担心自己做的事情不是他见过的莫笙记忆中的迪克做的事情，但这也不是……

好吧，他也理不清了，他的想法只有一个词，乱。

半天也没理清关系的迪克索性就不再想了，他边回收他的飞镖边问道：“你怎么突然来哥谭了？”

语气里是天然的熟悉。

“不知道。”莫笙诚实地摇摇头，她对迪克自然表现出的熟悉很是好奇，但她也知道现实不是问的时机，所以就迪克问什么回答什么。

“我一出饭馆门就换了地方……可能是时空裂缝，如果是它的话我们待不了几天就会自动回去的，太细节的我也不知道了。”

“那……”迪克话音刚冒一个头就停了下来，他按住耳边的通讯器，似乎在听什么人跟他讲话。

“B问我你要不要过去。”过了一会儿他便放下手，说道，“他说正好所有人都在。”

“过去……还是算了……嗯？等等？”莫笙突然感觉到身旁空荡荡的，侧头看发现她的手穿过了陆年的身体——她习惯性地触碰她想要询问意见。

“有个声音跟我说祂传错了，还让我和你别担心，绝对不会耽误上学，传回去的时间肯定是结束放假前！”陆年重复了一遍不辨男女的声音跟她说的话，除了主语外没有任何改动。

似乎是察觉到时间不够了她便语速飞快地喊道：“不能亲眼见到人笙儿你记得替我要他们的签名啊！蝙蝠侠的和罗宾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