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闻言叹了口气后把自己的制服换下，迪克也同样如此，在蝙蝠洞里还穿着制服就太拘谨了。

即使还有事情要处理，但今夜应该放松一下，毕竟事情的解决需要的是时间，而不是精力。

莫笙要去角落处拿小甜饼的时候正好看到阿福从电梯里出来，于是她便立刻放下小甜饼跑去迎接。

“阿福爷爷！”她兴冲冲地喊，还是特意压低了声音，总归这里是蝙蝠洞。

“很高兴我们能再次见面。”阿福也笑眯眯地说，抱了抱莫笙，“距我们上次见面有段时间了呢，莫笙小姐。”

他是很喜欢小姑娘的，毕竟甜甜的乖巧的孩子谁不喜欢呢？他有生之年就是希望能看见小小姐或者小少爷的出生，让这个大宅多一些人气，不再那么的冰冷。

这个愿望现在可以算是实现了，大宅里有了孩子，但可惜布鲁斯和孩子们的关系并不好……哦不，可以说是很差了。

阿福对此非常地发愁，一个有生之年过去又一个有生之年来了，他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布鲁斯和孩子们的关系变好呢？依照布鲁斯的性格可能真的要很久很久才有机会实现。

阿福在感知到自己多了一段记忆后没有多想就接受了，他也算见过风雨，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再加上一个也没什么，更何况新的变化只是大宅里增加了新成员，他最期待的事情。

小姑娘和布鲁斯相处的还算不错，至少布鲁斯在对小姑娘说话的时候都会特意放轻语气，不再用那种不是冷淡就是能吓哭孩子的语气。

记忆中布鲁斯对迪克他们从来都没这样过，虽然只是‘记忆’但按照他的性格他也一定会那么做，男孩和女孩还是不一样的。

所以还是有个女孩好啊，阿福感慨，至少女孩更能让布鲁斯放松下来。

“你吃小甜饼了吗？”在感慨过后阿福问道。

“没有呢。”莫笙摇摇头，“正要吃。”

于是她便和阿福走到放小甜饼的桌子旁，坐在座位上，女孩一边吃一边听阿福讲在这段里时间发生的事情。

“布鲁斯他还是很开心他有了孩子的。”阿福看向那边正和迪克商讨事情的布鲁斯说道，“虽然他从不表露心意但他深爱着他们，这点母庸置疑。”

莫笙咬了一口小甜饼后也点头：“嗯，我知道，韦恩先生他……他是一个内敛的人，不会外露自己的情感……这就会引起误会。”

她说话的时候总是不时的沉默，阿福也是，或许是因为有些东西真的只能靠感觉。

“是的，引起误会。”阿福说道，止不住地皱起了眉头，“老爷他和杰森少爷的关系尤为不好……唉，这事说起来都是……”

他止不住的叹气，咽下了最后一个词。

杰森死亡后即使又复活了，但他也不可能是之前的杰森了。

死亡会彻底的改变一个人，就像上了岸的鱼不再是鱼了一样。

阿福对此感到非常愧疚，他现在都没见过杰森一回，他们在记忆中倒是经常见面，可也只是记忆，真正的见面从没有过。

杰森被小丑虐杀后一直想要复仇，他希望布鲁斯能替他复仇杀掉小丑，他以为布鲁斯会替他复仇，可他发现他没有，小丑依然活蹦乱跳的在阿卡姆待着。

于是他就和布鲁斯决裂了，成为了红头罩。

他们分道扬镳，或者说从一开始就理念不合。

阿福很清楚杰森的想法，他跟布鲁斯提议过和杰森敞开心扉的谈一谈吧，谈一谈总会有进展的。

“我也知道。”对此布鲁斯沉声回答，“杰森他……阿福，你认为我该怎么跟他说？实际上怎么说作用都不大，我们的观念不同。”

他知道，从他收养杰森那刻起就知道，环境造就一个人的性格，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而且这些事情只是我的记忆，我无法……阿福想必你也有这样的想法。”布鲁斯陈述道，“所以我更无法自如的面对他。”

“我需要时间，他也需要时间。”

他们都需要时间，需要时间调整需要时间接受，需要时间来和好。

需要时间来做更多的事情。

“的确。”听后莫笙的声音也低落下来，蹙着眉头，“这件事本身就无法对它做出评价……唉……”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变的更小了，再次叹了口气。

莫笙不是十分了解蝙蝠家的事但大事件还是知道一些的，毕竟都很有名。

就像红头罩之下她根本没敢看，和狼三一样，太揪心了，听着就不敢让人打开播放键，而从其它渠道了解的信息更让她坚定了不看的决定。

被撬棍敲断骨头，一根一根的，期待着能有人来救，结果没有的绝望……复活之后发现连仇人也没有死……那种巨大的痛苦，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叠加，那种巨大的悲痛，恨不得……这些能承受下来非常不容易，非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