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听完曹操来意，小甲想也没想，断然拒绝：“这绝无可能。”

曹操耐心解释：“您那位王妃是我们中原……女子，循规蹈矩，恪守礼节，对你们草原上的习俗怕是难以适应。自然，我们也不愿夺人所爱，可以再为您找未出嫁的美人——”

“很抱歉，但现在已经迟了。”小甲提了提脸部肌肉，僵硬道。

“那毕竟是令尊的王妃，如今成婚还不到一日，该做的也还没来得及做，有什么迟不迟的？”曹操有些不解，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难道——”

他微微侧目，这群北地的外族人不喜欢青涩纯情的小美人，反而喜欢成熟的他人之妇？

不仅是别人的老婆，还是他老爹的！

他忍不住擦了把汗，沉默：居然头一次感觉自己输了。

却见小甲摇摇头，苦笑道：“并非我不愿成人之美，只是，王妃如今身体不好，无法经受长途跋涉，只能养在家中好生照料。”

“身体不好？”刘备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连忙上前两步，关切问道，“可是水土不服？”

小甲低头，黯然开口：“他怀孕了。”

“喔，原来如此。”曹操点点头。

“……等等？！”

刘备当场痴呆：“谁？——怀孕了？”

小甲重复：“当然是我新娶的王妃。”

刘备缓缓扭头，与曹操对视，确认彼此的耳朵并没有出问题，才问：“我们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曹操看了看姜维给的坐标，对照：“没错啊，就是这里。”

他又向小甲确认：你说的王妃，就是宁胡阏氏，没错吧？

“就是，头发长长的，有一双碧蓝的眼睛，笑起来很温柔的……还喜欢拿着一柄羽毛扇子？”刘备用手比划，期期艾艾地描述着。

小甲回忆了一下，确凿无疑地点头：“就是他。”

“……”

刘备脸上一下子就没了表情。

许久，他转过身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望着远方的天际线，仿佛魂魄出窍。

“怎会如此！”他心痛不已，扼腕道，“这只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怎么就，怎么就……发展到如此地步了？！”

这匈奴人的行动力也太快了吧！

不对，这种繁衍速度，根本不是一个物种的啊？

……哎，不对，孔明与他，好像的确不是同一个物种的。

这就是龙的力量吗？

曹操很能体会他的心情，不知如何安慰，拍了拍他的肩膀，也坐了下来。

“冷静。”他试图分析，“小姜上午刚给我们传来消息，说他们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他的情报能力是在雇佣兵排行榜上位列前茅的，不应该随便怀疑。或许，是其中出了什么差错……”

两人对视一眼。

刘备突然坐直了，惊醒般地瞪大眼睛：“男人怎么能怀孕？”

曹操一拍手掌：“你看，问题就在这里吧！”

刘备苦思冥想。

“既然昨晚什么也没有发生——不，只是说孔明与小甲什么都没有发生，不代表他没有和其他人……”

曹操干咳：“容我插嘴一句，就算是其他人，也不可能是昨晚发生，今天就立刻怀了吧？”

“……是喔。”

那就要往前推。

刘备继续回想，近一个月有什么线索？哦对了，他想起来，杜甫小朋友说过，在船上听到了完整的现场……

打住！

他抵住额头，按住跳动的青筋。

“我好心痛。”

曹操：“理解。”

刘备警觉抬起头：“听你的语气，怎么还挺兴奋的？”

曹操搓手：“这个吧，如果你答应联姻的话，我还是……挺可以的！”

*

诸葛亮有幸享受到了五星级VIP服务。

大约就是打工人梦寐以求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晚睡晚起，一日三餐，牛羊肉换着花样做，还有小熊猫24小时贴身陪伴，供他撸毛。哪怕是出门散散步，都跟着一群猛男保镖，严阵以待。

留在室内，也有两名贴身侍女寸步不离。

她们都是王蔷三年前带来的宫女，拍着胸口向诸葛亮保证：“放心，公主之前就生过一个儿子，如何对待孕妇，我们都很有经验的！”

“……”

诸葛亮选择性忽略了这几句话，询问她们姓名。

“我叫冬草，”其中一人答道，“她叫夏虫。”

这名字很有意思，他点点头说：“总之，谢谢你们。”

诸葛亮吃掉了存货中最后几颗草莓和樱桃，叹了口气。

“我想家了。”

冬日的水果已经成熟过一轮了，项羽和韩信都不在，没人帮他收割采摘。

唉，焦急。

诸葛亮搅动着草原奶茶，略感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