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有点儿懵。

☆、第八章 游戏结束

格林德沃回到位置上，方才因他的举动引起的众人的惊骇也渐渐平息，只剩下阿不福思·邓布利多一人还在恶狠狠的瞪着他。

心情大好的格林德沃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只得意洋洋的冲他挑了挑眉毛，就重新明目张胆的把目光黏在阿不思身上。

光球还没从激动中缓过劲儿来，连说话都晃晃悠悠的，带着眩晕的余韵：“邓，邓布利多校长？该您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目光淡然透析，平静的就好像方才那个吻不过是格林德沃的无理取闹，而他则是其中无足轻重的旁观者。

唯有通红的耳尖和略微肿起的嘴唇与这份淡定格格不入。

“我选3点。”

他伸手接过骰子，随意的向外一抛。

六点。

阿不福思怒气冲冲的冲他翻个白眼，似乎还在为着刚才的事情生气，阿不思·邓布利多则温和而歉疚的对着自己的弟弟笑了笑。

格林德沃撇撇嘴。

显然没什么想对自己的哥哥问的，阿不福思果断的伸手抽出一张纸条，向下扫了一眼。

“你最恨的人是谁？”

阿不思·邓布利多微微一愣。

阿不福思的目光直接锁定了格林德沃，哈利则下意识的瞥了伏地魔一眼，对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的过去了解不深的凤凰社众人亦看向伏地魔。

格林德沃双手交织放在桌上，表情凝重之余，还颇为愤懑的瞪了伏地魔一眼。

伏地魔：“……”

这你也要争？

伏地魔觉得他先前查过的有关这位前任黑魔王的赫赫威名，和他在纽蒙迦德虽老却不屈的骄傲模样都被狠狠的打碎了——难怪他成不了大事，他想着，刻意的忽略了自己也已经失败的事实。

邓布利多则头一次主动转头看向格林德沃。两人目光相交。

刚才还拥吻在一起的人，目光却带着五十三年积攒下的所有陌生，他们之间明明只隔了小天狼星和马尔福两个人，却仿佛间隔了一整个世界，遥远而难以捉摸。

邓布利多的笑容里掺杂着些许苦涩，语气俏皮，表情却有些难过：“我这辈子只恨过一个人。”

阿不福思目光笃定的看向格林德沃，似乎有点儿幸灾乐祸，又带着些许的得意洋洋。格林德沃却怔然看着邓布利多——他似乎明白邓布利多的意思了。

阿不思·邓布利多的声音带着叹息，似大提琴奏出的咏叹调：“阿不思·邓布利多。我最恨的人是阿不思·邓布利多。”

格林德沃的表情隐在黑暗里看不清晰，目光是早已预料到的无奈和压抑，一瞬间心头空空如也，喉口却泛着血淋淋的甜。

、

整间屋子都安静下来，只能听得到阿不福思喘着粗气的声音。

“好啦，校长过关了啦~”似乎是因着气氛太过压抑，光球开口替邓布利多解了围，“下一个，到教授了哦~”

“3号。”斯内普毫不犹豫的抛下骰子，似乎已经等不及让这个该死的游戏早点儿结束了。

骰子落下，1点。

伏地魔冷笑一声，毒蛇一般的眸子阴森森的看着斯内普。

“为了一个不愿意正眼看你的肮脏的泥巴种做了老鼠们的间谍，现在你还敢来面对我，真是勇气可嘉，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肩膀不自觉的瑟缩了下，目光却毫不畏惧的与伏地魔对在一起，苍白的脸上无甚表情。

哈利的手掌不自觉的紧了紧，他听到小天狼星疑惑的询问他身边的邓布利多“斯内普这个胆小鬼什么时候成了间谍”，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

斯内普没有说话，哈利却再次忍不住怼上伏地魔：“你这种不懂得尊重人的胆小鬼，怎么会知道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勇气。”

阿不思·邓布利多俯身在小天狼星耳边低低的解释了几句——期间格林德沃一直恶狠狠的瞪着小天狼星——小天狼星抬头讶异的看向斯内普。

被伏地魔阴狠的目光瞪着的时候斯内普尚且面无表情，然而小天狼星的带着不可置信和淡淡感激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反而恼怒别扭异常，几乎一瞬间便黑了脸。

“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他硬邦邦道，“不是赎罪，我恨不得詹姆斯·波特赶紧去死，我只是要给莉莉一个交代。”

斯内普这话显然是对小天狼星说的，话音刚落后者尚且带着感激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气恼，小天狼星怒气冲冲的移开视线。

斯内普感觉到——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舒服多了。

没心情看这些人聊天的场景，伏地魔阴着脸，伸手从抽签盒中拿出一张纸条。

他低头看了看纸条上的字，眼中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不屑，连读出来的语气都带着厌恶，似乎自己被“爱”这个字眼给玷污了：“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选择你爱的人还是爱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