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你打算去哪里？”布鲁斯问云海，他胳膊上的肌肉紧绷着，打算一听到不好的消息就二话不说挥动铁拳将对方揍进阿卡姆疯人院，就是那种嵌在墙里面，拽都拽不出来的揍进。

但对方的回答却出人意料。

“Joker累了。”没有看蝙蝠侠，云海盯着天边那一溜暖色的夕阳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想要在清晨于林间散步，在正午于溪中戏水，在晚间和网友开黑。”啊哈，和网友开黑，这确实是云海本云的真实想法。

“我真的很抱歉蝙蝠侠。”云海真诚的道歉。

“For What？”布鲁斯的眉毛皱了起来。

“Brother，在这成为不朽的路上我先行离开留你一人在此。”云海称呼蝙蝠侠为brother，然后像真实的兄弟姐妹般亲切的拍了拍后者的肩膀。

啊哈，她的兄弟姐妹，也许她真的是这么想的也说不定。

“小丑累了，他只是普通人，而现在这个普通人要回归普通人的生活了。”

留下这些话，云海哼着小调走了。她前几个月在乡下用了点黑钱置办个小别墅，远离哥谭的核心区域，但离这里也不远，她要去享受生活了。

蝙蝠侠盯着那远去的背影不做声，和着未知的旋律，Joker摆动着双手走向光明的街头，他看上去异常满足也异常欢快。

小丑变正常了，这难道不是他心心期望的结果吗？

‘你开始变的软弱了，蝙蝠侠，而蝙蝠侠永远不会软弱。’布鲁斯对自己说着，然后转身独自一人走向了阴暗无限延伸出去的黑暗小巷中。在他身后，黑色的披风被风吹展开来，仿佛一对巨大的黑色羽翼。

“少爷，你知道吗，当你出去的那几年，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或者说我希望你再也不用回来了，在哥谭，这里什么也没有，没有快乐，没有幸福……”

“除了痛苦和悲伤，再也没有什么是这座城市可以给你的了少爷，而我曾经希望你拥有更多，即便到了今日也是如此。”

“我明白了Alfred。”

“不，你不明白。”叹息，“我所需要的不是蝙蝠侠，哥谭也并不一定一直需要一个蝙蝠侠，少爷您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们都知道，但同样我也知道，那是你永远不会放下的东西。”

“我会的，当那一天来临。”

问题是，什么时候？那一天来的比阿福想象的还要早。

“哥谭已经安全了，准备好堕落骑士计划吧。”那是蝙蝠侠说的最后几个字，一小时之后，整个世界目睹了他的陨落，韦恩庄园从此付之一炬。

当烈火熄灭时哥谭的记者和警察发现一切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好像蝙蝠侠从未存在过一样。

半个月后，云海大清早被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唤醒了，打了个哈欠，她保持着微妙的起床气绝望的拉开了前门，却在看到眼前人的一瞬间精神抖擞了起来。

“重新介绍一下，我是你的新邻居布鲁斯，你这里还欢迎我吗？”晨曦的光芒正好落在那张脸上，照出了一个疲倦却如释重负的笑容。

“当然了！我的弟兄！”云海大笑，拉开门让端着小饼干手脚知道该怎么拜访的邻居走进了门。

“这是阿福做的饼干，口味很多的，里面应该有你喜欢的种类。”布鲁斯脱下鞋走进了客厅，沉稳的声音逐渐远去。

而在他身后，当云海关上门时她却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她此刻不应该高兴吗？她当然应该感到高兴！因为——‘终于！终于！最后还是我赢得了这场游戏!’

以小丑的消失为代价，云海带走了哥谭的黑暗骑士。

这一局，是她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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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结局：漫漫长夜

“主线任务失败，开始进行失败分析……”

“数据显示宿主上一世非正常死亡方式为被枪伤，难道你不打算解释一下自己的自杀倾向吗？”

“……”

“请理解，你所提供的这些数据是非常重要的，它们或许是未来任务完成的关键点。”

“……”

“宿主？宿主？”

“……”

“扫描显示你的意识虽然在消散但还没彻底死亡，请立刻回应我。”

虚空中终于多了一句冰冷的话语：“滚吧，别来烦我。”

“要知道我忍你很久了。”

滴——检测到宿主已彻底死亡，休眠漂流计划正式开启，预计苏醒时间，地球年1000年之后。

“少爷？您看看上去比往常更加低沉，发生了什么？”

“Tonight Joker died，Alfred”蝙蝠侠摘下了头盔，露出了布鲁斯韦恩的脸。

他有很多话要告诉Joker，比如说他相信他是那个叫做云海的灵魂，比如他很感谢她潜入阿卡姆。但当要说话的对象不复存在时，这些话语也就丧失了原本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