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需要一些makeup.”云海推开洗手间的大门（请忽视她不小心走进女洗手间又退出去的骚操作），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看向那巨大的镜面。

抬头，镜子里映照出一个消瘦憔悴的高个成年人，低头，云海给自己脸上扑上了厚厚的一层粉。

是的，她需要一些化妆准备，惨白的皮肤，黑色的眼妆，朱红的唇（选的云海喜欢的色号哈哈哈），以及——绿色的头发——like war paint.

当一切准备妥当后，云海给自己戴上了黑色的假发以及一个面具。

“那啥，宿主，你能不这样吗？”系统的声音都是抖的，“你这样做真的让我很害怕啊。”

“只要他不轻举妄动，他就会很安全。”云海回到原地，弯腰将地上的书捡起来，然后推动着梯子走向对应的区域。那儿还有整整六车的书等待她整理。

云海露齿一笑，“I promise you.”

那如果他轻举妄动呢？系统不敢问。

等到夕阳西下的时候，系统得到了它的答案。

“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费舍从外面回来，意外的发现之前乱糟糟的书柜此刻被整理的焕然一新。老实说他根本没想到企鹅人派来的人会在自己这么羞辱他后还认真的归纳书籍。

惊讶的张开双臂，费舍慢慢的向不远处背对着自己的云走了过去，皮鞋底与大理石地面撞击发出铿锵的声音。

“回去告诉你的老板，介于上一次的不愉快会面，我是不可能告诉他任何情报的，除非他自己来。”

“还有这是你的薪酬，我抽取了三分之二作为提成——”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费舍的声音越来越慢，越来越迟疑。

当他注意到云海脑袋后面的那根绳子时他停顿了下，然后困惑的问道：“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To show you a little joke.”撕掉了假发和面具，小丑猛然回头大笑了起来。那苍白的脸和血盆大口直接让费舍向后摔倒在地！

半分钟后，云海当着费舍的面撬掉了对方的保险库（谢天谢地，撬锁技巧是这个身体自带的被动天赋），将大把大把的绿色钞票从费舍的头顶撒了下来，高兴的就和过年一样。

费舍很不开心，不，费舍不仅不开心而且开始害怕了，然并卵，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人没有资格表达自己的情绪。

“You know who I am？”云海将头九十度弯曲，居高临下的凑到费舍的脸面前，声线跳跃着，带着点神经质的感觉，老实说，她现在有点儿兴奋。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请放了我吧。”费舍在撒谎，他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但他不敢说！

那张被白色粉底占据的脸，深陷的青黑色眼眶，以及鲜红的，画着巨大笑脸的唇。费舍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快抖动的都快听不清了。

“放了你？”云海拖长了音反问，她拿出一把小刀在费舍人的脸上比划来比划去，时不时因为不小心而留下一些没有渗血的划痕。

抛出一句并不走心的抱歉，云海的眼睛无比的专注，在深深的笑意中不时闪过几道不祥的白光：“Then you have to say my name.”（那么你就要说出我的名字。）

小丑说。

“You know that name ,just say it.”（你知道那个名字的，说出它！）

巨大的恐惧击中了费舍，他唇蠕动着，那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含在嘴里却因为抖动的太厉害而无法发声。而这样的迟疑无疑激怒了对方。

“SAY IT！”

充满胁迫与威严的命令声与窗外的响雷一道炸在费舍的耳边，让他惊恐的，从嗓子眼发出一声绝望的尖叫声：

“Joker！”

恰在此时，一道闪电划过天空，正好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图书馆，以及Joker嘴角的那一抹鲜红的狂笑。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又是云海发疯的一天

☆、第十九章：费舍并不快乐的一天

第十九章：费舍并不快乐的一天

在那一天，费舍遇到了恶魔，一个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魔，He knew it for certain。

生于罪恶之都，长于罪恶之都，费舍即使面对黑帮的人也能谈笑风生，实际上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几次了，但他总是能够完美的摆平他们。

他遇到黑帮，他摆平黑帮，有时候用钱，有时候用货物，不管怎么说，他总是能摆平他们，大概因为他们是同类吧。

至于面对那些真正的哥谭疯子，啊，是的，明哲保身如费舍清楚的知道哪些人是他根本没法招惹的，像是不久前被那该死的蝙蝠侠投入疯人院没过多久又逃跑了的小丑，还有那一到晚上就开着一辆破蝙蝠车发了疯的在街上多管闲事的蝙蝠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