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

“不知道，Joker在阿卡姆认识的人吧，应该是个路人甲。”同往常一样，系统说着正确的废话。

对方的话语进一步证实了系统没用的废话是多么没用，“那我们那个秘密协定进行的怎么样啦？”

看着面前这个一边搭话一边对自己挤眉弄眼的傻大个，云海的面部表情僵硬了，连带着眉毛尾端都开始一跳一跳抽起筋来。

你这个颜值能不抛媚眼吗？真的很丑啊。要不，我给你找块镜子瞅瞅？

“秘密协定？”这个词倒是挑起了云海的兴趣了。

“对啊，我们不是约定好了吗？在我们的蝙蝠侠死的那天晚上在天空中投影一个倒挂的蝙蝠来纪念他吗？老实说，Joker，我觉得你这个计划真的是棒极了！”

“我的计划？”用力的咬着这几个字，云海瞳孔的颜色逐渐加深了。

然而对面的人像是没有发现那越来越近的危险似的，还在死命的拍马屁，“是啊，不止我这么认为，大家都认可啊！”

“大家？”很好，现在不止瞳色，说话的尾音也开始上挑了。

“啊，我数数，急冻人，鳄鱼人，稻草人，对，还有谜语人，他们都赞同这个计划！因为真的是太有创——”

正扳着指头数人头的傻大个话说不下去了，他看着眼前笑的异常“灿烂”的Joker后知后觉的发现了其中不对劲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发问：“那个，我有说错什么吗？”

说错？你能说错什么？当然是说的好的“很”啊！

好哇，布鲁斯，你居然背着我搞了这么多小迷弟？你有问过我粉丝大队长吗？啊？不，你没有，你只顾着向多余的人散发着你那该死的魅力。

“This is MINE Batman，MINE！（那是我的蝙蝠侠，我的）。”一字一顿的强调着，云海抬头看向傻大个，她嘴角的笑容逐渐开始失控。

三分钟之后，当守卫领着来接小丑去心理咨询室的两个雇佣兵走进活动室后，他惊讶的发现活动室此刻乱成了一锅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病人们正一边争吵，一边难舍难分的打成一团。

“你们这群渣滓！安静一些！我才离开几分钟，你们就乱成这样了？哈？”挥舞着警棍，守卫骂骂咧咧的冲进了人群，留下两个雇佣兵和一旁看戏的小丑。

一同跟进来的雇佣兵队长用怀疑的眼神扫视着小丑，然后对上了一双全然无辜的眼睛。后者正靠在窗边看风景，看上去和眼前的骚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Joker？”队长迟疑的问了句，得到了后者懒洋洋的回应。这里理所当然的，蝙蝠侠没在的时候云海感觉自己完全提不起精神。

那就没错了，毕竟那标志性的妆容实在是让人想认错都无法认错：“跟我来，你的心理咨询时间到了。”

心理咨询时间？云海挑了一下眉毛迅速的从记忆力打捞出费舍当初的话语。啊哈，这么快就开始了？她还打算过几天再开始调查，没想到对方比她还要心急啊。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了不少事啊。

云海异常乖巧的在一前一后两位佣兵的“护卫”下离开了休息区，步入了阿卡姆的工作区域。心理咨询室在走廊的尽头，一块圆形的时钟安置在大门的正上方。

“啊！你来了啊！”挂着心理咨询室几个字的大门内，一个穿着宽敞格子衫的心理医生正在门边站着。

见三人望过来他有些局促的扒了扒乱翘的头发，尴尬的推着眼镜解释道：“那个，抱歉，我记错了时间，还以为要半小时以后开始呢，你不会介意吧。”

露出的是让人无比有好感的温柔笑容。

“众人皆伪装，而这随和亲切的口吻和平易近人的外在就是这位心理医生的伪装。”被推着走进心理咨询室，云海这样评价着眼前的医生。

“宿主你也太消极了吧！”即便是这个时候系统依旧不忘给宿主宣扬真善美，真的可以说是操碎了心：“他就不能是，不能是单纯来帮助你的吗？”

“那你说他是为了什么？”云海松垮垮的站在原地，吊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心理医生，两个端着枪的工作人员正在她两边站岗。

“求名？已经不需要了，哥谭阿卡姆精神病院的首席心理医生已经是他能在哥谭达到的顶点了，求钱？道理同上。”

“很显然，站在我眼前的这位，归属于一个经济上极为优渥，社会地位也极为超然的阶层。”

“那他所求的，到底是什么？当我考虑完一切可能的选项后，留给我的似乎只有那唯一一个答案了。什么样的医生，会主动要求成为专门负责小丑的心理医生？当他将我视作一个罕见的案例并试图做实验时。”云海笃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