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依旧冷静地驾驶着蝙蝠车，并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现在停车无疑是一个不明智的做法，小丑很可能就在某个地方盯着他们。

所以在经历过爆炸之后，蝙蝠车的速度没有半分减弱，反而提升了不少。

暗处的人有些无趣地啧了一声，他接二连三地按下手中的按钮，目不转睛地盯着下方一一爆破的情景，像是在欣赏一场盛大而美丽的烟花。

最终，这些「烟花」还是迫使蝙蝠车停了下来。

蝙蝠侠面罩后的眼眸如同凝结了寒冰，他面无表情地推开门下了车，在情势尚不明朗之前，他让中原中也暂时先留在了车里。

也许那个人就是在等着这一刻，蝙蝠侠刚下车，就看见前方从天而降了一个熟悉的人影——小丑。

“小蝙蝠，你终于舍得出来了！”今晚的小丑穿上了整齐的白色西装，那一头凌乱的绿色头发也被梳得整整齐齐，他脸上的油漆妆容倒是没有任何变化，唇边鲜红的颜料像是染了血一般。

在看见蝙蝠侠下车之后，小丑欢呼了一声，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小丑的声音欢快极了，他停在离蝙蝠侠十米远的距离外，问他：“怎么样？我为你们准备的烟花好看吧？为了今天的表演我可是准备了好久！”

他

探过头去看蝙蝠侠身后的蝙蝠车，脸上的笑容泛着一种奇异的恶意：“小红隼害怕了吗？是不是正躲在车里瑟瑟发抖——”

蝙蝠侠沉默地看着那个绿头发的家伙在那里发疯，整个人以一种戒备的姿态挡在蝙蝠车面前，手里的蝙蝠镖已经蓄势待发。他在计算着小丑的弱点和正式攻击的时机。

小丑敏锐的发现了蝙蝠侠的动作，他往后退了几步，笑嘻嘻地说道：“今天晚上我可不会跟你打哦，小蝙蝠——”

“你知道我的目标吧？”小丑双手捧着脸，这个卖萌的动作在他做来有一种扭曲的不协调感。

他兴奋的声音带着感叹：“只要一想到在你面前把那只小鸟带走，而你什么也做不了，我就兴奋起来了！”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小丑。”蝙蝠侠终于开口，他的声音凛然中带着肃杀。

“是吗……”小丑还是那一副笑容，但不置可否的态度十分明显。

他将话头转向了车上的中原中也，大声地询问道：“可爱的小红隼，你真的不出来见见小丑叔叔吗？”

小丑扬起了手里红色的按钮：“刚才的那种烟花，我还埋了很多在别的地方，你要不要猜猜看，都在哪里呢？”

“学校、医院、港口，还是韦恩大厦？”最后一个单词他说的分外意味深长，小丑把玩着那个按钮，似乎下一秒就会按下去，将他口中说的每一个地点都变成烟花的海洋。

一直高度注意外界情况的中原中也听到这样的话，终于忍不住推门而出。

他本来是听蝙蝠侠的指令留在车上的，后来听到外面小丑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之后，也能尽量不受干扰。

但是在对方拿那些地方来威胁他的时候，中原中也就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

也许那有可能只是小丑随口一说，但即使有百分之一的可能，中原中也也不会让它发生。

中原中也站在了蝙蝠侠旁边，身上的异能力在蠢蠢欲动，只要找准时机，他绝对会让小丑尝尝重力的滋味。

在看到中原中也出现后，小丑手腕一扬，将那个危险的按钮抛上天空。随即又在对面两人的目光中伸手接住。

他看向了中原中也，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突然低笑了一句：“果然……”

“小红隼，你认识这个吗？”小丑像是变戏法一样，手里的按钮转瞬消失，变成了一张洁白的纸页，在朦胧的夜色中微微泛着白光。

中原中也瞳孔紧缩，那一瞬间，他认出来了对方手里拿着的那张纸页，就是他曾经在异世界里所得知的那个存在——「书」。

甚至他的体内，也有着同样的一张书页，这张从「书」上飘落下来的纸页，也拥有着特殊的力量，曾经还带着他和仍是橘猫意识的「中原中也」一同去了异世界。

虽然这张书页已经在他体内沉睡许久，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但中原中也可不会忘记曾经它带他经历的一切。

正因如此，在看到小丑手里也有着同样的书页之后，中原中也的心里是非常震惊的。

同时，他的心里也升起了无与伦比的警惕来，他不知道小丑手里的书页有着怎样的能力，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在小丑拿出那张一看就不简单的纸页的时候，蝙蝠侠的第一反应就是先警惕地将中原中也保护在了身后，然后对准小丑扔出了手里的蝙蝠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