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书亚早已经被告知克拉克的另一个名字，所以只是有些新奇地看着面前的机器人，还跃跃欲试地想要伸手去触碰他，但是最后约书亚还是放弃了。

因为那铁灰色的机器人慢悠悠地飘离开了这里。

克拉克安慰约书亚，“没关系，还有很多，你一会儿就能看到。”

约书亚乖乖地跟着克拉克走，这座堡垒远比外面看到的要大，里面摆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约书亚很肯定，里面绝大部分都不是地球会有的。

“那是我之前在宇宙流浪时得到的东西，里面也有一些战利品。”克拉克道。

他在宇宙流浪的时候见识过不少有着高等生命的星球，自然而然也会保存一些东西留作纪念。而那些千奇百怪的东西被克拉克放在堡垒中摆放，约书亚感觉自己像在参观展览馆。

这太让人惊叹了，即使是约书亚也很难保持冷静的态度，他用一种崇拜的目光望着克拉克。这让克拉克很是受用，不过克拉克一直在尽力保持自己平静的模样，只是嘴角翘起的弧度还是泄露出他心里的一点高兴。

他就像动物中极力展示自己有多么优秀的雄性，迫不及待地用自己的完美优秀来吸引雌性的目光——即使他展示的对象早已经为他神魂颠倒。

除了克拉克自己搜寻的战利品，里面也有不少作为超人粉丝送给克拉克的小礼物，克拉克都很细心地摆放在堡垒中，不管高低贵贱，在克拉克眼里，他们都同样重要。

克拉克本来还在和约书亚一个个讲述这些藏品的由来，但是很快不知道哪里有什么事吸引了他，他不得不朝约书亚留下一句抱歉，然后暂时离开。

约书亚并不失落，他知道克拉克是去做一件伟大的事情于是他踮起脚亲亲克拉克的嘴角道：“去吧，克拉克。”

“你让我感到骄傲。”

克拉克离开了，约书亚则继续在堡垒里看着这些藏品。

“这些的确都很不错。”

另一道声音在约书亚身边响起，约书亚心里一惊，侧头看到了一张即使脸上长着皱纹依然英俊的脸。

那张脸有些熟悉，约书亚想，然后克拉克的脸浮现在约书亚的脑海里。

这张脸和克拉克有些相像。

约书亚很快意识到。

“你好，我叫乔。”男人朝约书亚眨眨眼，露出几分笑意：“我是卡尔父亲留下的一段投影。”

自称乔的男人朝约书亚伸出手，约书亚下意识去握，却和乔的投影交错。

这只是一段投影，又怎么能和人握手呢？

约书亚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地和乔问好。

“我知道你。”乔笑眯眯地说：“我看过你，就在这里。”

“在卡尔的手机——我想地球是这样称呼你们的通讯仪的——还有堡垒里的电脑。”

约书亚挑挑眉，心里有点好奇。

“你是卡尔的爱人，对吗？”乔询问，得到约书亚肯定的点头。

氪星人想来是并不排斥这段性别相同的爱情的，乔只是露出微笑，然后轻轻地点点头。

“谢谢你陪伴卡尔。”乔说：“多亏有你，卡尔在这个世界才不算彻底的孤单。”

尽管只是一段投影，但是乔·艾尔在其中灌输的对克拉克的爱并没有少一丝一毫。

约书亚有些慌乱，他只是解释：“不，反而是我要感谢您。”

约书亚看着乔，尽管隔着数十年的光阴，他却好像和乔·艾尔对上了视线。约书亚轻声道：“是您，才有了克拉克，我才能和他相遇，是我该感谢您。”

他和乔目光相交，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乔熟悉这座水晶堡垒的每一寸地方，自然代替了克拉克来继续帮助约书亚参观这座堡垒。

直到半路乔去处理一个出了故障的机器人，约书亚独自走到了一所空荡的大厅，整座大厅空无一物，只有半空中静静悬浮着的一颗硕大的球体。

这个球体是灰棕色的，泛着金属的色泽，上面只标注了一个数字“53”

约书亚看出了这是一个地球，他伸手想要碰一碰，指尖刚刚触及球体的表面，却感受到一种针刺的痛楚。

约书亚下意识地伸回手看看自己的手指，但手上却完好无损。

离开的克拉克在此刻终于回来了，他神色匆匆，脸上凝固着冷色。

“约书亚！”克拉克看到站在这里的约书亚，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他很快冷静下来询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约书亚道：“我只是经过这里看看。”

“这是地球吗？”

克拉克反射性地看向那个静静漂浮的灰棕色的地球，神色复杂地道：“是的。”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奇怪，让约书亚不得不心生困惑。